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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聽起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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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騎士團,是在耶路撒冷的圣若翰洗者教堂附近的醫院里成立的,最早這是個醫療修士團,主要目的是照料傷患和朝圣者。

  后來為了保衛朝圣者免遭異教徒攻擊,這才向武力組織轉變,慢慢變成了騎士團。

  直到現在,醫院騎士團依然有修士團體存在,新任的圣騎士埃爾文,就是修士出身。

  相比于圣殿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明顯的國家軍事武裝屬性,醫院騎士團當年在戰場上,更多扮演國際人道主義角色,以醫療救助為主,正兒八經打仗的時候不太多,慈善倒是做得有聲有色。

  大幾百年的人脈經營下來,目前三大騎士團就只剩下醫院騎士團還好好的。

  其他兩個騎士團,騎士的戰力其實比醫院騎士團更強,可都已經在歐洲的風云變幻中消失了。

  圣殿騎士團遭到了國王和教廷的清洗,被迫解散,殘部去了北美。

  條頓騎士團則變成了一個純宗教的修士會,騎士都成了隱士。

  而醫院騎士團之所以能保留下來,主要是如今歐洲教廷的三大教派之間隔閡較深,需要這么一個中間串聯、互相調停的角色。

  醫院騎士團人脈好,三方都吃得開,這就算是在新時代中抓準了自己的定位。

  目前歐洲這個形勢,三大教派都被捏合在一塊兒,勁兒往一處使了,醫院騎士團算得上是主要推手之一。

  尤其是那位神佑騎士,無可爭議的歐洲修行圈第一人。

  他跟天正教皇、東主大牧首、新月總教長一起,是如今歐洲教廷的四巨頭。

  這些情報,在修行圈談不上機密,大家都明白。

  獵門總魁首林朔,那肯定也是知道的。

  所以這天晚上埃爾文抬了那么一手,讓高文抽空去了一趟中國宮,之后會發生什么,這位圣騎士心里早有預料。

  老騎士沒貪玩,早早就打發走了那兩個姑娘,在屋里備下了一壺好酒。

  高文是先回來的,被他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這事兒高文求之不得,這都被迫陪了好幾天的酒了。

  高文前腳一走,林朔順著氣味后腳就來了。

  埃爾文趕緊起身迎接。

  林朔看著這位老騎士,嘴角含笑:“老騎士官運亨通啊,半年不見,已經是圣騎士大人了。”

  “您就別取笑我了。”埃爾文臊眉耷眼的,趕緊先把林朔迎進來,再把房門關上,嘴里說道,“其實就高文那個貨,沒那么高待遇,隨便派倆白銀十字騎士就摁住了。我親自來這北歐苦寒之地辦這個差事,可都是為了林總魁首啊。”

  林朔點點頭,在酒桌邊上坐下:“那是啊,我來了你肯定睡不著覺了,就阿爾法特那件事兒,你恨不得殺我滅口呢。”

  “嗐。”埃爾文連連搖頭,把桌上倒扣的酒杯擺好,然后再給林朔滿上一杯酒,“那這杯酒在這兒,您要是覺得我想害您,您別喝,現在就動手要了我的命。”

  林朔白了這個老家伙一眼,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這倒不是林朔真的這么信任這個人,主要是酒有沒有問題,林朔鼻子一聞就知道了。

  看林朔把酒喝了,埃爾文點點頭,問道:“歌蒂婭怎么樣了?”

  “她很好。”林朔說道,“懷胎八個月了。”

  埃爾文愣了一下,隨后神色激動地又給林朔把酒杯滿上,自己舉杯跟林朔的杯子碰了碰:“這是好消息啊。”

  林朔看著這個老騎士,神情不似作偽,于是說道:“等這兒的事一了,我讓孩子認你一個外公怎么樣?”

  埃爾文嘴唇抖了抖,眼眶一下子就紅:“真的?”

  “那還有假嘛。”林朔說道,“我現在三個夫人,岳父老泰山卻只有兩個,您來正好把這個缺補上。”

  “就怕我高攀不起啊。”埃爾文指了指自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歌蒂婭也沒什么血緣關系……”

  “我第一個老丈人跟我大夫人之間也沒血緣關系。”林朔說道,“為父為兄,首重恩義,血緣尚在其次。”

  “行,那我就厚起這個臉皮了。”埃爾文重重一點頭,隨后緩緩說道,“不過剛才總魁首說,等這兒的事一了,那請問目前這事兒,您想怎么了?”

  林朔很欣慰,跟腦子清楚的人溝通就是省事兒,于是他說道:“圣騎士最近半年稱得上官運亨通,那想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埃爾文一聽這話,怔怔看著林朔,半天沒說出話來。

  “看來您是沒這個心理準備。”林朔說道。

  “我怎么可能有這個心理準備?”埃爾文趕緊東張西望了一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壓低了嗓門說道,“林總魁首,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我現在是個圣騎士,這個位置再進一步,那就是神佑騎士。

  怎么,您還想打這個位置的主意啊?”

  “不是我。”林朔搖了搖頭,指了指埃爾文,“是你。”

  “別!”埃爾文一臉抗拒,“您可別害我。

  上次在婆羅洲,我是一時激憤,這才出的手。

  當時我是腦子一熱就上了,事后想想那是越想越后怕。

  同樣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干第二次了。

  而且您是不知道,當今的神佑騎士有多厲害。

  圣約翰,這是阿爾法特的老師啊,整個歐洲的修行者明里暗里算在一塊兒,就沒有比他更強的。

  當然了,您也很強,可這兒是歐洲不是華夏啊,您是客場啊。

  怎么,您還想去馬耳他宮把他給宰了啊!

  您可千萬慎重,他最近心情不佳外加生物鐘紊亂,白天睡覺晚上辦公,脾氣不太好,一出手肯定是不留情面的。”

  林朔本來還想再勸勸,一聽到這最后一句,這就放棄勸說了。

  這老頭表面上看起來很慫,其實還是很想進步的。

  這都開始透露神佑騎士的起居情況了,這是生怕林朔不去動手。

  獵門總魁首于是悶頭喝酒,聽老騎士繼續往下講:

  “他的辦公室,在馬耳他宮的三樓,樓梯上去最靠左的那間,他的臥室在五樓最靠右。

  整個馬耳他宮,平時是有騎士輪崗執勤的。

  明天的話,我算算人手……

  哦,負責執勤的正好是羅布森。

  林總魁首這事兒你別指望他,這小子看阿爾法特不順眼,可對神佑騎士還是很忠心的。

  不過他有個習慣,晚上十點,喜歡去馬耳他宮邊上的酒吧喝兩杯,酒吧女老板是他的相好,每晚準時準點過去熱乎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十點到十一點之間,整個馬耳他宮的保衛力量是最弱的,也就五個白銀十字騎士在。

  只是神佑騎士本人,您可千萬不要小看。

  這人跟我一樣是修士出身……”

  林朔一邊喝酒一邊聽著,老騎士在那兒絮絮叨叨說了十來分鐘。

  圣約翰,也就是那位神佑騎士的所有事情,無論大小,都被埃爾文這張嘴給嚼爛了吐出來,就連最佳刺殺方案,他都給林朔計劃好了。

  林朔今晚過來,就是來聽這個的。

  但跟埃爾文目前吐露的想法有區別,不是真的刺殺,而是擒獲。

  因為目前整個歐洲教廷,神佑騎士圣約翰是個很關鍵的存在。

  有他在,歐洲教廷就能捏在一塊兒,要是沒他了,歐洲教廷三大教派就得互相掐起來。

  雖然整個教廷的實際控制權,分別在天正教皇、東主大牧首、新月總教長手里,可神佑騎士圣約翰相當于精神領袖。

  林朔如果想要臨時抓一個籌碼在手里,那神佑騎士肯定是最好的籌碼。

  而且因為阿爾法特那件事,這個神佑騎士失去了苦心培養三十年的接班人,這個梁子結得挺大的。

  之前不來算賬,無非是神佑騎士另有圖謀,而且所圖甚大,不想旁生枝節而已。

  原本神佑騎士要是一直沒動作,那林朔也就慢慢等著唄。

  王不見王,都是各自修行圈數一數二的人物,能井水不犯河水,那是最好的。

  可如今因為北歐的事情兩人又撞上了,那就沒辦法了。

  林朔得替丈母娘家干活兒。

  只是林朔這人對獵物毫不留情,對人殺心是不重的。

  包括上次的阿爾法特,那也是一個意外,林朔原本就是收拾一下他,沒想搞出人命來。

  結果沒想到他會忽然被埃爾文給摟住了,動不了,自己隨手一巴掌他沒躲過去。

  如今這個神佑騎士,老頭一輩子也沒干什么壞事兒,相反好事兒做了不少,名聲不錯。

  要他性命,肯定是不至于的。

  在林朔的觀念里,你欺負我丈母娘,丈母娘又把我搖過來了,那我就替丈母娘出口氣,再把規矩做起來,那就完事兒了。

  收拾一個人或者一方勢力,直接抹除其實是最沒技術含量的,而且會冤冤相報。

  收拾服帖,這才見功夫。

  之前跟埃爾文說讓他更進一步,言下之意要除去神佑騎士,其實這是林朔漫天要價,就等著埃爾文坐地還錢。

  這家伙人老奸馬老滑的,自知之明肯定有,當個圣騎士就已經勉勉強強了,神佑騎士這個位置他壓根坐不上去。

  結果埃爾文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那是巴不得林朔趕緊過去把神佑騎士宰了。

  這老騎士心也太黑了,以后孩子要是認了他做外公,這是家風不正。

  所以林朔得給他說道說道:“埃爾文,你就這么想進步啊?”

  埃爾文臉上掛笑,淡淡說道:“也不是我想進步,而是一不做二不休。

  阿爾法特的事情既然做了,那這事兒也不能猶豫。

  不然回頭東窗事發,我的性命那是說完就完。

  林總魁首,您既然親自來這兒了,那就別白來。

  勞您大駕,把神佑騎士的腦袋請走。

  雖然圣約翰哪怕死了,他這一死,整個歐洲教廷必然會陷入內亂。

  這對華夏獵門和北歐王室,都是有利的。”

  林朔笑了笑:“嗯,聽起來是不錯,可實際上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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