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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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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輩盟禮上沒了追爺,這對林朔來說,多少是個事兒。

  這意味著自己的兩門殺招,錘法和射術沒了。

  可林朔細一琢磨,其實影響也不大。

  因為林家的錘法和射術,本就不是用來對付人的。

  對人用這兩門絕技,太過了。

  平輩盟禮最多不過是比武切磋,都是獵門中人,也沒那么大罪過,犯不上取人性命。

  一塊鐵磚、兩根箭矢,也就足夠了。

  從山里出來回到辦公室,這會兒這里只有A

  e一個人。

  林朔剛一坐下,就發現A

  e的臉色不太好,似是有什么心事。

  這個女子,就是這點讓林朔喜歡。

  位置,其實已經不低了,接觸的人也是行形形,可在職場混了這么久,心里一旦有什么事兒,還是能被人一眼看出來。

  這叫心思純凈,天生沒城府。

  當然,也可以說是心眼兒窄。

  可就是心眼這么窄的女人,為了林朔,居然能容得下狄蘭,這就讓林朔覺得更加對不住她。

  林朔拉過一把椅子,在A

  e身邊坐下來,把她的手輕輕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嚯,小手冰涼。

  “怎么了?”林朔柔聲問道。

  “導師剛才打電話過來,數落了我一頓。”A

  e低頭說道。

  “哦?”林朔心里有些奇怪。

  苗光啟這個人,有時候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據林朔所知,他對A

  e一向是非常愛護的。

  這種愛護,在林朔眼里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

  能打這種電話過來,他在美國的老窩被人炸了?

  林朔按下了心思,問道:“他說了什么啊?”

  “春叔也真是的。”A

  e輕聲說道,“七十億美金的投資,確實是筆大買賣,可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嘛,好商好量就可以了,結果林朔你猜,春叔干了什么?”

  “猜不到。”林朔搖搖頭,“這種事情,我純外行。”

  “我導師在這方面也是外行啊。結果春叔為了對付他,居然組織了一個兩百二十三人規模的談判團。”A

  e說道。

  “嗯。”林朔點點頭,“那是咱春叔干得出來的事兒。”

  e說道:“我導師一看架勢不對,趕緊去請商務律師。結果美國所有擅長商業并購案的律師事務所,幾乎全都拒絕了我導師的案子,并且建議我導師,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做無謂掙扎。”

  “這是什么情況?”林朔奇怪道,“開門做生意,哪里有買賣上門不接的道理?”

  e嘆了口氣:“因為整個美國最好的商務律師,全都在這兩百二十三人名單里面,這些律師事務所就是他們這些人開的。”

  “難怪。”林朔笑了,“已經接了春叔的生意了,自然不能再接對方的。”

  “可我導師急了啊!”A

  e說道,“剛才打電話問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春叔啊,確實很過分。”林朔點點頭,然后攤了攤手,“可這事兒已經委托給他了,主脈狩獵,分家經商,這事兒是家里的規矩,我不能越權。”

  “你就是故意的。”A

  e白了林朔一眼。

  “我怎么能是故意的呢?”林朔奇怪道。

  “我導師之前在沒有告知你的情況下,對你進行了考核,這個確實不厚道,可他也沒想害你呀。”A

  e嘟起了嘴。

  “我知道他沒想害我。”林朔說道,“他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實施著計劃。”

  “那你現在這樣對付他,合適嗎?”

  “我也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實施著計劃。”林朔說道,“當然了,誰都不會想到多佛惡魔體內有貴金屬,這個機會的出現是偶然的。

  但是既然機會出現了,我自然會把握住。

  我和你導師,目前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可以齊心協力。

  可要是以后,我們倆目標不一致了怎么辦?

  誰聽誰的?

  誰執牛耳?”

  林朔這段話說完,A

  e原本略顯幽怨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她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林朔握著自己媳婦的手,說道:“念秋,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其實不想操這個心。

  我是可以去做一個啥事兒不管,就只管進山狩獵的獵人。

  這也是我的本色。

  可是獵門魁首,不能做一個傀儡,任人擺布。

  這跟是不是親戚,有沒有彼此信任沒有關系,而是人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情。

  當然,我林朔是個什么材料,你知道,我自己也知道。

  打架應該不會輸,管理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到最后,還是要辛苦念秋你。”

  e搖了搖下嘴唇,輕聲說道:“可要是說起管理,狄蘭比我強呀。她是皇位繼承人,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性情果斷,魄力也大,我是比不上她的。”

  “嗐。”林朔搖了搖頭,“要說林家的分支,那確實適合狄蘭去管,家大業大,經得起她那么折騰。可我這個主脈,那是窮得叮當響啊,沒你這股子摳颼颼的勁兒,那一家人早晚得揭不開鍋咯。”

  “哦,你說我小氣。”A

  e又嘟起了嘴。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朔趕緊岔開了話題,“對了,苗成云去神農架,你給他批了多少差旅費啊?”

  “五百四十七。”A

  e說道。

  “怎么還有零有整的?”

  “來回火車票我已經給他訂好了呀,雖然是硬座,可是靠窗呢,可以看風景的。旅館我也給他訂好了,當地的一家青年旅社,還是個單間兒,住五天。”A

  e伴著手指頭一五一十地說道,“這些加起來,五百四十七塊。”

  “那伙食費呢?”林朔問道。

  “他回來憑報銷呀,反正一餐不超過三十塊錢。”A

  e問道,“有問題嗎?”

  林朔嘴角抽了抽,隨后連連點頭,“沒問題,你安排得太好了,我就說咱這個家沒你不行。”

  一邊言不由衷地夸著,林朔伸手入懷,把何鐵匠打好的那把短劍匕首拿了出來:“之前在喜馬拉雅山得了個犀牛角,我一直尋思給你做個什么。

  可我這人,這輩子只會兩樣東西,一樣是狩獵,一樣是教書,其他是肯定不靈的。

  送自己老婆東西,也就只能送這種玩意兒了。

  別嫌棄。”

  一邊嘴里說著這些,林朔伸手從A

  e的衣服上,摘過來一根頭發。

  然后他拇指一推劍把兒,手底下露出一寸劍身。

  把這根頭發絲兒打橫擱在劍刃上,林朔輕輕一吹。

  他目前玩得這手,叫做吹毛斷發。

  這歷史上有名的寶兵刃,大多有這個特性。

  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何鐵匠親自打造的東西,這個按理說不叫事兒。

  林朔這么來一下,其實就是在自己媳婦面前顯擺顯擺,送出手的東西不是凡品。

  結果林朔吹了一口氣下去,頭發絲只是微微彎曲了一下,壓根兒沒斷。

  林朔納悶了,老何這是年紀大了,手藝不行了?

  可看著一寸劍身,寒意森森、光可鑒人,又不像是有問題。

  正要再吹一口氣,A

  e趕緊攔住了,把林朔手里那根“頭發”給拿了過去:

  “別鬧,這是異種天蠶絲。”

  這幾天晚上,林朔那幢宅子,動靜特別大。

  除了日常的夫妻生活之外,林朔還得教自己兩位夫人一些能耐,在平輩盟禮上用得著。

  e主要是那套劍法,九寸青。

  狄蘭要教得那就更多了,基本上林家傳承里面的空手技,都教。

  這兩女子習武天賦都好,學得很快,沒兩天功夫就能實戰對練了。

  如今的蘇家老宅,住得人可就不少了。

  除了幾個客人,雇傭兵們也回來了。

  當然,這會兒再叫他們雇傭兵,就不太合適了。

  因為隨著國際奇異生靈研究會正式掛牌,成為聯合國的一級合作組織,這群人目前算是有正式的編制了,是研究會駐亞洲地區的狩獵隊成員。

  而研究會本身,又因為在談判桌上的苗光啟,實在是頂不住兩百二十三位資深商務談判專家的圍攻,最后還真是放棄了抵抗,直接把研究會的所有權,拱手送給了林朔。

  這個研究會如今的會長是林朔,苗光啟是代理會長,說白了就是打工的。

  苗老先生最后舍下面子,問林朔要一百萬美金的年薪,林朔是點頭了,結果A

  e不同意,生生砍掉了五十萬美金。

  這嫁出去的女,真是潑出去的水。

  這事兒,林朔沒敢跟苗光啟直說,只好自己背了黑鍋,免得影響他們父女倆的關系。

  所以,如今這些雇傭兵,跟柳青一樣,算是林朔的員工了。

  這些狩獵隊成員,都是特種部隊出身的退伍老兵,家里有媳婦有孩子。

  這趟過年回家,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舒坦了幾天,假期結束就又來上班了。

  目前他們的任務,就是平輩盟禮的籌備工作,過幾天盟禮一旦召開,他們還負責安保。

  林朔成了他們大老板,這種變化對他們而言有好有壞。

  好處是就住在附近,一舉一動大老板看在眼里,表現好了直接就上達天聽,加薪漲工資這事兒好說。

  壞處,就是老板本身能耐他們也見識過,強得都不像個人,自己這點兒道行,表現得再好,估計也很難入大老板的法眼。

  這幾天晚上,老板那棟房子的動靜特別大。

  隊員們都是有老婆的人,知道怎么回事兒。

  新婚燕爾,兩個絕世美女共事一夫,據說還大被同眠,動靜不大才怪呢。

  可這兩天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光叫喚也就算了,聽個墻根兒唄。

  怎么還叮咣五四的呢?

  這不像夫妻過日子,反倒是像在拆房子。

  一伙人蹲在林朔宅子外面,嘴里嘀咕著:

  “肯定是打架了。”

  “嗯,聽動靜像。”

  “廢話,倆老婆,能不打起來嗎?”

  “不過A

  e小姐是老上司,她能耐咱見識過啊,那不是一般人。那個小老婆被她這么揍,會不會出人命啊?”

  “哎,聽說了嗎?小老婆還懷孕了呢。”

  “哎呦,那真是造孽了,怎么能這么打人家呢,小老婆也是人嘛。”

  “什么小老婆,那叫二夫人,人家是堂堂一國公主。”

  “嚯,咱老板可以啊,什么女人都能騙上床。”

  “騙上床叫什么本事啊,娶回家才叫厲害呢。”

  “那是,不服行嗎。”

  “哎,不過這兩老婆這么打,老板也不勸勸?”

  “我看啊,未必是倆老婆打架。”

  “那是什么啊?”

  “哎呀,你們啊,還是見識短。這國外啊,有口味重的。”

  “口味重?怎么個重法?”

  “這一般的事兒,已經不能滿足了,所以啊,它就比激烈。反正這事兒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也管不著。”

  “我怎么沒聽明白呢?”

  “你想咱老板什么能耐,咱上司又是什么能耐,那一國公主、二夫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哪怕老板動個手,她們也受得了。”

  “我還是沒明白,你說清楚點兒,怎么還動手呢?”

  “不能再清楚了,我他娘害臊!”

  “喂,你們小點兒聲兒!”

  “咱上司耳朵好,這會不會被她聽見?”

  “哎呦!忘了這茬兒了!”

  “咱還是別偷聽了,撤!”

  “劉強,你掩護我們。”

  “憑什么我掩護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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