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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四人剛剛用過早飯后不久,那名醫者馮禮便已經來到,看著對方那一臉的關切模樣,若不知情的人可能真就相信了他是“醫者父母心”。
而現在的左風,已經重新臥在床榻之上,一副病病殃殃的虛弱模樣,看到馮禮前來,故意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扭動了半天也沒能坐起來。
還是旁邊的琥珀走過去,“幫忙”將左風扶起來斜靠到豎起來的枕頭上,這才轉頭說道。
“我家公子昨晚咳的很厲害,樣子看起來非常痛苦,可是偏偏又什么都咳不出來。”
聽了琥珀的話,馮禮淡笑著上前,同時說道:“無妨,無妨,先讓我來仔細檢查看看。”而在他說話的時候,嘴角不經意間勾起,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只不過左風等人早就在注意觀察,那一絲笑容當然不可能漏過。
此時的馮禮心中正在冷笑,‘咳不出來咳不出來就對了,那些淤血都被我以針力封在了竅穴當中,就算是將肺葉給咳出來,也絕不可能咳出半點的淤血。’
坐在床邊的馮禮,輕輕的捏住了左風的手腕,靈氣慢慢的送入,開始檢查起了左風的傷勢。可是隨著他的檢查,馮禮卻是禁不住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抬頭看了看一臉萎靡的左風,接著又仔細探查起來。
“馮先生,我這傷勢到底如何了,昨晚我咳的實在厲害,幾乎一夜都未曾合眼,今早感覺了一下,傷勢似乎并不見好轉。”
左風此刻提出的問題,也恰好是馮禮心中疑惑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他昨天施針,留下的可都是隱傷,所謂“隱傷”自然都是普通人難以察覺,卻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慢慢的爆發。
可同時馮禮也的確幫助左風在恢復傷勢,只不過這種恢復速度很慢。然而剛剛馮禮檢查的過程中卻發現,左風的傷勢竟然沒有任何的好轉。
面對這種情況,馮禮心中暗驚的同時,也真的有些慌了。如果左風的傷勢經過治療,沒有任何好轉,那說不準交易行那邊就會重新聘請醫者前來,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僅琳鵠交代的事情無法完成,若是被人發現了自己在對方竅穴中動的手腳,自己到時候在這新狩郡也就別想混了。
不過馮禮對自己的醫道還是有些信心的,雖然還是不免有些慌亂,不過卻并未將自己搞得手足無措,馬上動手為左風施針。
其實對方所做的一切,左風都看在眼里,至于傷勢檢查后沒有任何好轉,這當然也是左風暗中搞的鬼。之所以要這樣做,一來左風不想讓對方繼續對自己偷偷下手,那樣等對方走后,自己還要花力氣重新調整回來。
另一方面,左風也是為了配合馮禮,他知道接下來馮禮應該要有些行動了,自己如今的傷勢,也能夠給馮禮一個更加合適的借口。
果然在施針之后,馮禮開口說道:“看來還是我昨天小看了康公子的傷勢,今日我會為公子以我家傳的針法治療,治療分三次施針,每一次會間隔一個時辰。雖然對我的消耗會更大一些,但治療效果卻是非常好。”
左風心中暗自冷笑,‘也許你這施針的方法的確有些門道,可卻絕沒有那么大的消耗。故意以一個時辰為間隔,便是你需要的時間吧。’
表面上左風一副感激的樣子,并且讓琥珀取來一枚金餅交到馮禮的手中,算是他康家對馮禮的酬謝。
馮禮拿了金餅后,說是需要透透氣,叮囑左風好好休養后,便轉身出了房間。左風只是一個眼神,左宰立刻會意悄悄的跟了出去,以左宰納氣后期的實力遠遠觀察,根本不用擔心會被馮禮所察覺。
只過了片刻,左宰便已經返回,見到左風后立刻豎起拇指說道:“城主真是神機妙算,這馮禮果然在探查陣法,而且這家伙手段還不錯,竟然也能夠做到不觸發陣法,直接窺探陣法的全貌。”
點了點頭,左風對此倒也不感到意外,因為馮禮若是沒有這種手段,今日前來的時候,必然會多帶上一名“隨從”。既然這馮禮自己就有這樣的手段,自然也不需要再假手他人。
“既然這馮禮已經開始探查陣法,那我相信距離琳鵠動手也不會太遠了。這家伙昨晚沒有直接動手,顯然是對這后園內的陣法有些耳聞,卻不知道其中的詳細情況。
這樣倒也好,起碼知道馮禮沒有搞清楚陣法情況前,那琳鵠不會輕舉妄動。我們也有時間繼續準備,盡量將周圍的陣法進行一番改動。”
恰在這個時候,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之后是一名面容有些熟悉的下人,敲了敲門后才走了進來。
來人只是來傳遞一個消息,消息的內容也非常簡短,通知左風三日后在多寶交易樓三層赴宴。
這時間顯然是與馮禮了解過左風的病情,確認了他可以下床行走后,才定下了宴會的日期。那名伙計只是負責傳話,恭恭敬敬的向幾人施禮后,便轉身徑直離開了。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要跟你談采購貨物的事情?”琥珀好奇的問道。
而左風卻是在沉吟少傾后,突然抬起頭來,說道:“閃姬,原來閃姬被囚禁在了三層,總算將范圍縮小了一些。”
聽到左風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幾個人都不禁愣了那么一剎那,緊接著逆風就激動渾身顫抖起來。看那樣子若不是還有理智,恐怕現在就已經直接沖到多寶交易樓三層去找閃姬了。
“我如今有傷在身,不會急于返回玄武帝國,而那莫尚由自然也不會急著找我談采購的事情。這種生意人很明白套路,哪一方先沉不住氣,就會被對方吃定。既然不是急著談采購貨物,那就只可能是之前請求見一見閃姬的事情。”
看了一眼情緒有些激動的逆風,左風繼續說道:“你先不要太過著急,如今總算知道了閃姬的位置,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開始著手計劃。
眼下有兩件事需要抓緊,一個是盡快動手,盡量多的改造這后園的陣法,另外一個要麻煩一些,我們需要盡快摸清楚城內的情況。”
一旁本來在安靜傾聽的琥珀,突然說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盡量找尋,左家村和你父母的下落么。如果我們這邊動手救出閃姬,到時候必然驚動整個衛城,到時候想要救人離開就更加困難了。”
其實左風心中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眼下你們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必然都會在監視之下。我不確定莫尚由和江心,是否會派人監視你們,但是琳鵠卻肯定會派人監視你們。
如果你們這個時候去找人,對方會通過你們獲得一些線索,而他們人數上有優勢,很有可能搶在我們之前找到人。”
聽了左風的分析后,三個人都沉默了,眼下的情況便是如此尷尬。他們的身份雖然沒有暴露,可是卻不敢直接尋人,因為旁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琳鵠。
他就像一條饑餓受傷的野獸,潛伏在獵物的周圍,時刻找尋時機發動致命一擊。
頓了頓,左風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的安全暫時不需要擔心,琳鵠的目標既然是我,那么他現在就不會打草驚蛇。你們的任何行動,他都不會阻止,只會暗中觀察,甚至有可能會偷偷的幫你們一把也說不定。”
看著此時逆風臉上那糾結的神情,左風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就別多想了,閃姬我們一定要救。可我也從來沒說,要放棄救我的父母和親族。而且就算是沒有閃姬這件事,我眼下也不適合在城內找人,你就別有什么負擔了。”
略一思索,左風便轉頭望向琥珀和左宰,說道:“說動就動,你們兩個簡單收拾一下,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如實告知交易行,說你們想要到衛城內四處走走看看。如果他們要派人隨行,你們一定要表現出感激,且千萬不可以客氣的拒絕。”
琥珀和左宰都是聰明人,當然一說便明。左風隨后又繼續吩咐道:“你們二人離開多寶交易行后,便直接開始四處查看城防,以及周圍各處的環境,尤其是內城的防御,以及護城陣法的情況。
偶爾看到一些交易行和拍賣行,就進去隨便走走看看,我這里有個清單,你們按照這單子來詢問價格就可以,但是這些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
“咱們不應該對貨物價格更關心么,如果表現的對城防十分關心,豈不是容易引起懷疑?”琥珀不解的看著左風,搞不清楚左風到底是什么目的。
卻見左風神秘一笑,說道:“難道沒有聽說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有的時候越擺在明面的東西,對方未必肯相信,反而是遮遮掩掩的東西,更容易讓人信以為真。”
稍加思索后,琥珀和左宰兩人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欽佩的看了一眼左風,隨后兩個人便直接出門,奔著多寶交易樓而去。
其實在后園之內就有負責把守之人,兩人走出去不到十丈遠,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自然會有人帶他們去見莫尚由,這些倒也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現在左風反而有些擔心,那昨晚偷偷提醒自己等人的那個神秘存在。
這種分不清對方意圖的人,有的時候比擺在明面上的敵人更具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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