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小友,你此言可有把握,真的只有半日時間?”斯蠻拓眼角顫抖,一把抓住左風的肩頭急切的問道。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斯蠻拓有些用力過猛,使得左風一陣齜牙咧嘴,斯蠻拓這才急忙收手。
苦笑著看了一眼面前的斯蠻拓,又看了看身邊圍攏的其他幾個人,左風無奈的說道:“大頭人,諸位,那可是九階化形兇獸,對方的實力你們也都親眼目睹,我如何能夠準確判斷出對方的具體情況。”
微微一頓,左風忽然又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半日時間我相信就算不準,也應該相差不會太多,有這樣一個大概時間,大家好為下一步決策做個參考。”
目光掃過城外的漆黑夜空,漫天烏云遮蔽星月,因為這時間是幻空所給,所以也只有左風對這半日之說深信不疑。無奈的搖了搖頭,左風繼續道:“咱們現在就以半日,三個時辰為限,如果有什么手段和建議,我想還是趁早拿出來吧。”
左風聲音落下的同時,已經轉頭向著身邊的眾人看去,斯蠻拓面沉似水,看其閃爍的目光,此時應該也是腦中一片混亂。
其他幾人已經不只是神情慌亂,那眼底之中閃爍的是一種絕望,那種面對必死之局時的絕望之色。
恰在這一刻,城下有武者匆匆來到,能夠在此時上到城墻上的人,也必定有著其特殊的身份。
只不過對于這來到的幾名武者,在場所有人都并未多加理會,直到來人緩步走到人群邊緣,分別走向城主陳良和珂剎,伽埡兩部帶頭人的身邊,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幾人靠近而來,小聲的伏在各自一方的主事者耳邊,輕聲的交代著什么,幾人臉上先是閃過一抹濃濃的震驚,隨后就是滿臉怒容的轉頭向著斯蠻拓看去,眼底之中都有著一絲難掩的敵意。
如左風,琥珀和幻空是知道內情者,因此只是通過幾人的神情變化,就已經明白是那些叛徒的死訊傳來。而且在那些叛徒死訊傳來的同時,監視那些叛徒,以及守在城主府的人全部折損這件事,自然也都清楚的知曉。
原本這事無傷大雅,如果沒有出現那兩只九階兇獸的意外情況下,這些也只會是小插曲而已。可是現在情況完全改變,左風隱隱的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妥。
而聽完手下人匯報的陳良,已經轉頭等著斯蠻拓說道:“大頭人,你這究竟是何意,那些人既然放入城內,你為何又要搞出如此手段將他們擊殺,你們伊斯德部做事難道就以這種規矩?”尒説書網 與左風一樣,斯蠻拓也隱約感覺到,面對眼下的局面,自己原本的處理方式似乎有些欠妥,可是面對陳良的質問,他還是語氣平靜的沉聲說道。
“原本我就覺得那些人十分可疑,因此我是不贊成讓他們入城的,只是因幾位一再要求,我才不得不加以妥協。可是那些人情況不明,我為了全城的安危使用一些手段來應變,難道這還有什么不妥么!”
珂剎部的小頭人律津眼神一寒,冷笑著說道:“哦,所以你你已經猜到這些人有問題,卻偏偏讓我們放松警惕,任由對方直接將我們的族人擊殺。”
在律津旁邊的是伽埡部的小頭人休朵,他顯得更加憤怒,因為看守的主要負責是由伽埡部派出的人手,也就是說他的損失要大的多。
此時聽了律津的話,更是怒不可遏的說道:“明明你看出了問題,并且還準備好了手段對付他們,那為何卻不讓我們多加提防,你這分明是借那些人的手,來消弱我等幾人手中的實力。”
這休朵個子不高,卻是矮墩壯實的模樣,耳朵佩戴了兩個巨大的銅環,一眼看去就是草原人戰士的打扮,性格為人也更加直接,此時憤怒至極下一口就道破了斯蠻拓的用心。
看著斯蠻拓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那尷尬之中,又隱隱有著怒火迸發的模樣,左風也是忍不住暗嘆了口氣。他已經看出,這些人絕不是簡單的向斯蠻拓集體發難如此簡單,應該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如果事情正常發展,斯蠻拓可謂算計的很不錯。七階兇獸帶著一群兇獸大軍攻城被陣法摧毀,城內作為內應的叛徒被連根拔起。整個菊城失去了最大的威脅,伊斯德部落這個實力最強的勢力,能夠順利掌控局面。
可如今情況卻有了根本性的變化,九階兇獸的出現讓菊城變得岌岌可危,加上之前的行動也的確讓另外兩伙人極其不滿,一切矛盾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開來。
強自壓下胸中的怒火,斯蠻拓沉著臉說道:“有左風小友布置的陣法,這菊城到現在還固若金湯。剛剛的情況你們也看到,那九階兇獸也被陣法所傷而退走,咱們只要齊心合力守在這菊城,相信一定會渡過眼前的難關,大家……”
那律津一抬手,阻止斯蠻拓說下去,直接開口說道:“大頭人不要癡心妄想了,那后來的九階兇獸輕易破開陣法,你難道認為我們都瞎了不成。之前退走也是因為要救同伴而已,等到那家伙下次返回,這菊城絕對會是生靈涂炭,人間煉獄般的模樣。
現在這種時候,咱們大家各自分散逃走,趁著對方全力為同伴療傷無暇分身的機會,也許還能夠攥得一線生機,我們珂剎部落不準備留下來了。”
“說的不錯,斯蠻拓大頭人若是想要保住伊斯德部落的強者,最好也能同我們一同離城分散逃走,不然……哼!”休朵腦袋晃動的開口,耳邊一雙銅環不住的晃動,對斯蠻拓并未有半點的客氣。
這律津和休朵,是珂剎和伽埡部落大頭人的兒子,雖然地位和身份上比斯蠻拓差了一些,可是算起來在各自的部落中也是有著絕對權柄之人,如今菊城這番情景,他們兩個也是再沒有半分客氣。
兩人說話之際,城主陳良卻是眼神閃爍不休,時而看看斯蠻拓,時而又會在律津和休朵處停留,不過他也并未忘記偷偷觀察左風的神情。
這陳良十分狡猾,實力在這三方之中最弱,因此他也不急著開口。雖然心中同樣萌生了離意,可是這幾日左風帶來的各種奇跡,也讓他心中隱隱有著一絲期盼和猶豫。
如果能夠留在菊城抵抗兇獸,自然要比帶領手下離城逃走要強的多,可是若這菊城真的守不住,那離城而逃也許還能夠為自己和手下爭取一條活路。
幾人交談的時候,左風雖然一直保持沉默,可是他的心神卻并未放在幾人的交談之上。幾人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就是借著眼前的局面,準備大家一同棄城而去。
在左風腦海中此刻正在思索著,對于眼前菊城現有的陣法,左風知道是絕對無法抵抗兇獸的攻擊,那么擺在面前只有兩個選擇,其中一個就是眼前幾人說的離城分散逃走。
如果將所有武者分散開來逃走,姑且不論對方能夠運用空間穿梭,能夠有幾個順利逃走。相信奇舌同冥夜簡單交談一番后,就是滿城之人它們都不理會,也絕不會放過自己和琥珀,那是涉及到幽冥一族全盤計劃被破壞。
這可不僅是陷空之地盜取地之精華失敗,更是包含了那血肉浮屠的凝煉失敗,兇獸幽冥一族整體踏入坤玄大陸的計劃。
所以這第一個選擇,其實對于其他人來說,都還在考慮的范疇之內,唯獨對自己和琥珀不能。
那么擺在面前的就只剩下一個,就是利用菊城現在的陣法,利用幻空腦子中的知識寶庫,在這菊城做最后一搏。
目前出現的兩只九階兇獸獷修和奇舌,應該是幽冥一族派到陷空之地的全部力量。假如對方還有隱藏的強者,那么奇舌離開的時候也不會丟出那樣一番話。
此刻陷空之地的幽冥一族損失極為嚴重,估計四,五,六階的兇獸已經湊不出多少,七階兇獸冥夜這一次損傷不輕,短時間內已經構不成威脅。
那個獷修情況更加糟糕,據幻空說能夠保住性命就很不錯,如此也可以從對方的戰力之中排除在外。
算來算去,對方只剩那叫奇舌的家伙,只要能夠應付得了它,自己等人的危機差不多也能夠暫時解除。
這邊左風不斷思索中的神情,看在陳良的眼中,明顯就是心中半分把握都沒有,這讓他也是最終下定決心。
“斯蠻拓大頭人,這菊城雖然是我玄武帝國所有,可如今兇獸幽冥一族入侵,這城我實在無力守御。若是斯蠻拓大人同我等一同離城,這菊城歸屬將來再議,若是斯蠻拓決議留下,只要菊城在伊斯德部一天,我就絕不會再來此地。”
陳良緩緩抱拳,說完之后還不忘了恭敬的深施一禮,一番話更是說的冠冕堂皇。身為一城之主他卻要棄城而逃,這件事若是傳回玄武帝國,對于他也會非常不利。
不過他卻在言語之間玩了個小花招,若是斯蠻拓同樣選擇逃走,那將來這菊城就一定要拿回來。而斯蠻拓若是選擇死守,結局必然是被那九階兇獸擊殺,這菊城到時候他陳良自然還有道理取回來。
看著面前的陳良,律津和休朵,斯蠻拓眼神也是漸漸陰冷下來,人心散了,這幾個帶頭者也是鐵了心帶人散伙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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