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凈之體!”
安雄一臉震驚莫名,看著老嫗的身影在夜空中漸漸淡化消失,有些呆愣的他還是將老嫗剛才所提到的那四個震撼人心的字默默重復了一遍。
那對于每名武者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體質,為何那老嫗臨行之時會說自己經達到那般境界。就算是如老嫗那般超絕之人,沒有親自查探之下憑借眼光也不應該能看出什么才對。
略一猶豫,安雄就下意識的向著屋內望去,看來多半是因為這處靜室的原因。仔細的將靜室仔細查看了一遍,除了空氣中有著微不可查的淡淡酸臭味道外再無其他異常。轉頭看向門外呆立著的的幾人,目光首先落在了安雅身上,隨后又看向了一臉茫然的天叔。
安雅平時最喜干凈,她的靜室一向最是干凈整潔,不要說這一點點酸臭味,平時這里都應該是香氣撲鼻才屬正常。
安雅能夠達到空凈之體,他連想都不敢想。難道是天老不成,但天老的年紀應該無法有改造自身的可能。除非是有什么驚人的天才地寶輔助,但想了想這種可能也是極低,心中帶著重重疑竇自靜室之中緩步走出。
“城主,您是否有何疑惑?”天叔的聲音不大幾乎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
安雄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雅兒,你先回去休息,這里沒什么事了。”
安雅似乎也覺察到了父親的神色不對,本來還想恭喜父親達到空凈之體。但看父親現在這般模樣哪里還敢多言,于是略微點點頭后就快步離開,她心中此時還惦記著左天添有沒有所好轉。
“這段時間除了雅兒以外,還有誰用過此處的靜室?”
安雄的聲音有些低沉,這老嫗來的太過蹊蹺,至今為止也沒搞清楚老嫗想要找尋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以這老嫗在古荒帝國的特殊身份,她所要找尋之物必定不尋常,所以此時安雄的臉龐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笑意,有的只是一臉嚴肅和凝重。
“自從您閉關后,大小姐只在開始那段時間專心修行了半月有余,便沒有繼續用功修行。”
天叔的第一句話就讓安雄長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女兒天賦不錯,只是對于修行一途太過懶散。他可以猜測到除了那半月多的修行外,其他那幾個月估計都是在城外游獵,城內戲耍中度過。
“其實有件事情早想向您稟告,只是這老嫗來的太詭,還未來得及提起。多日之前從左家村遷徙來了一批村民,本來這也是平常之事。但不知為何那章玉統領手下之人卻是百般刁難,那日我正好陪大小姐出城狩獵幫他們解了圍,大小姐又非常喜歡左家村里的一名小丫頭,后來又將她帶回府中。”
“難道是這小丫頭在這靜室之中修煉的不成?”安雄心中的疑惑明顯更重一分。
“咳……咳,是我沒講清楚,在這靜室致之中發生詭異事情的并不是那名小丫頭,而是她的哥哥,名叫左風的一位少年。”天叔有點尷尬的咳了幾聲說道。
“哦,詭異事情。”安雄明顯對這所謂的詭異事情來了情趣。
天叔面對的是城主,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從那天眾人到味香齋吃飯,之后與章玉手下的王總管發生沖突,左風一人獨占兩名煉骨期二三級的青年武者,在王總管一擊下未曾身亡。
少年在這靜室之中幾天時間不光傷勢恢復,而且自身實力還突破到了強體期八級,并且排除身上的雜質。
“受了那王總管一擊未死,幾天之中突兩級,還將身上的雜質排出?”安雄被天叔的話完全震驚的無以復加,自言自語的重復著天叔的話。
這其中安雄有了一個小小的誤區,也就是天叔所說的排出雜質。左風本身是從內到外將臟腑器官、骨骼筋脈、肌肉中的所有雜質排出。
而天叔并未經歷過去雜質進化身體的過程,所以他這么一說好像只是排出了一部分而已。安雄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就排出了一點雜質,他卻不清楚此時左風的身體已經是超出那“空凈之體”的存在。
“突破強體期八級。那就是說這少年在未達到淬筋期前,就已經達到了空凈之體?”安雄的目光微微亮起,對這少年的情趣也被完全勾了起來。
“這少年人在何處,讓我見見他。”安雄有些急迫的說道。
“這個……”天叔有些微微尷尬支吾起來,隨后將這左風離開的過程和原因講了出來。
“天老為何不派人保護,這般人才必要抓在我們城主府,若是他有什么閃失,那可是巨大的損失。”安雄的聲音中透出一股不悅。
“城主不知,這少年的左家村和城外的山賊好似有些摩擦。而章玉這段時間也在蠢蠢欲動,我想還是不要打破城內不可插手城外紛爭的規矩,這才沒有派人跟她一同前去。”
“天叔,你糊涂。這規矩雖不可打破,但你可以派人以其他名義前往,怎可因為這樣一條死規矩就將如此人才輕易放走。”
安雄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顯然對左風的興趣已經極大,也是對天叔的這種安排有了一些不滿,若是換做旁人此時恐怕已經控制不住破口大罵。
“咳……,城主放心這少年我看他非常激靈。修為雖不高但戰斗力卻很驚人,他若辦完事情必然會再來城主府。”天叔也感受到了城主的怒氣,尷尬的解釋道。
“這是為何?”安雄此刻已經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這名叫左風的少年身上,想也不想的立刻問道。
“這少年的妹妹此刻就在安雅大小姐的小樓,安雅對待這小丫頭也像自己親妹妹一般,所以那左風若回城必然來城主府。”天叔立刻解釋道。
“這丫頭平時胡鬧,這次的事還真做的不錯,那就讓她好好照顧那小丫頭吧。”。
安雄感嘆了一句,又繼續說道:“還有那老嫗,她一日不離城而去,就一定要小心應付,若是哪個人得罪了她,就自絕在那人面前謝罪吧。天老這段時間可以悄悄查看一下,那老嫗到底在找尋什么,但一定不可招惹那神秘老嫗。”
雖然很在意左風,但此刻安雄最關心的仍舊是那神秘老嫗。
天叔一臉為難的點了點頭,城主如此交代既要查看又不能招惹,這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務。本來他還想提一下那左天添的怪病,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此刻所有事情都比不上那老嫗之事來的重要。
天叔領了命令便即刻離開去做出安排,只留下城主安雄一人獨自站在靜室門外發呆,東方的天際此刻已經有些微微發亮。
此時此刻的左風也終于離開了那處地下密室,從主樓內的一處暗道內背著鼓鼓的行囊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此刻的左風除了一臉疲憊更是渾身多處帶傷。對于機關完全外行的他,在下面的密室尋找出路時多次遇險,完全憑借個人的機警和小心這才有驚無險的找到出路。即使如此,也是又在身上再添了幾處新傷。
望著那東邊天際此時已經有些微微轉亮,他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背著身上的包裹快速從山寨離開。從山頂下來還不忘了小心一路小心留意腳下。
雖然這里的機關陷阱已經基本被破壞干凈,但在靜室中忙了一夜的他,此刻如驚弓之鳥一般,生怕再觸動什么要命的機關。現在他哪怕腳下有一點奇怪的聲音,都會下意識的渾身緊繃。
離開山賊的那處山寨,左風確定過方向便向著雁城的方向行去,此時的左風已經幾天未曾合眼,一邊向前走著身上的傷口就有著一陣陣的疼痛傳來。
疲累讓得他步伐虛浮,走了一段,左風也覺得這樣不妥,一旦有什么意外發生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連平時一半的戰力都無法發揮出來。
尋了一棵大樹,手腳并用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樹頂,找了一處樹枝濃密的位置,又將精神力幅散出去探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雖然野獸在白天很少出來行動,但左風此時狀態非常不好,若是在休息時遇到野獸的突然襲擊,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確定了周圍幾十丈內沒有野獸活動,左風這才將身上的幾個大包裹取下。給腿上的傷換了一次藥,又給身上的新傷涂抹了一些止血散,這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在樹上休息起來。
此時那只小獸倒是非常精神,從左風的懷內鉆出,趴在一根樹枝上四處張望。左風此時上下眼皮已經有點打架,警告了一句小獸不要到處亂跑,就這樣躺在樹杈之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左風的耳邊傳來小獸急促的叫聲,。叫聲雖然不大但因為就在耳邊,他也立刻從睡眠之中醒了過來。
疑惑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小獸有些不明所以,但立刻他就聽到了遠處有著細微的聲音傳來,雖然不大但可以聽得出來有著不少人的交談之聲。這一刻左風的警覺一下子提高到了頂點,精神力也隨著他的思想向著聲音傳來處幅散過去。
時間不大左風微微松了口氣,因為他判斷出來人應該不是灰衣人一伙,因為那邊有著幾十人聚集在一起。雖然聽不清他們在交談些什么,但看樣子并不似灰衣人那般組成小隊活動。
正要準備有所行動,左風卻忽然感到身上比休息前輕松了許多。粗粗的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身上傷竟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除了那腿上的傷勢太重沒有好之外,其他小傷已經完全愈合。
這讓左風呆愣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也就不再去理會。從他藏身的大樹上滑了下去,悄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潛伏了過去,因為距離不是很遠,很快左風就來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在看到那群人的時候他又再次的提高了警覺,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
“怎么會是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