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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搬出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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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牧凡進來,牧峰的一雙虎目頓時看了過來,雙目如電,給人一種濃烈的壓迫感。

  這是上位者的一種威壓,牧峰掌管牧家上下數百人,身上自然帶著一股迫人的氣息。

  “見過父親!”牧凡大步走到牧峰的身前,躬身行了一禮。

  牧峰淡漠的看著牧凡,道:“聽說前幾日,你打了陳雷?”

  “是!”牧凡點頭,這是事實,無法否認。

  “然后你又主動和陳飛約下了生死斗,并且殺了他?”牧峰步步緊逼,怒氣隱現。

  “是!”牧凡依然點頭。

  “你承認就好!”牧峰猛然一拍桌子,身上一股冰冷的氣息散發而出,冷聲道:“孽障,你可知罪?”

  感受到父親身上傳來的強大壓力,牧凡沒有屈服,而是倔強的道:“不知父親,我何罪之有?”

  “一、你和陳飛沒有解不開的仇怨,卻約下了生死斗,這是第一罪;二、你和陳飛的戰斗時,當時你明明可以不殺對方,但是最后又為何突然下殺手?為了出風頭?你可知道你為我牧家制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這是第二罪!三、你目無兄長,不敬長輩,有錯不改,這是第三罪,這三罪,我可有說錯?!”

  牧凡聽著父親的一句句質問,心中冰涼無比,一時間,竟然忘了回話。

  “恩?”牧峰冷哼一聲,頓時,整個屋子里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幾分。

  牧峰的實力強大無比,據說,已經步入了元氣境七重,在整個黑巖城,是屈指可數的高手,他這身氣勢,一般之人根本承受不了。

  但是牧凡最近實力突飛猛進,而且,他骨子里有一股桀驁不馴,面對這股氣勢,不但沒有畏懼,反而站直了身子,看著牧峰道:“一、陳飛辱及我母親,不殺他,不為人子!二、既然是生死決斗,自然要以一人死亡告終,他既然應戰,就做好了面對任何后果的準備!三,我所做之事,上無愧天地,下不愧本心!反而是別有用心之人在搬弄是非!所以這三罪,我不能認!”

  牧凡心中激憤,并沒有把自己中毒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也是無用。

  “好!好!好!你還敢狡辯!”牧峰怒極反笑:“真是翅膀硬了,你可知道,就沖你這態度,我今天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斃!”

  聞言,牧凡頓時冰涼無比,不想再爭辯,只是道:“如果父親覺得我錯了,可以殺我,但是這三罪我萬萬不會認!”

  牧峰怒氣爆發,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他的手掌高高揚起,但是猶豫了片刻,卻又放下。

  片刻之后,牧峰突然轉移了話題,道:“你可知道,陳風華已經將陳飛的爹,也就是陳風笑逐出家門!”

  “不知!”牧凡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不禁很是意外。

  “好一個不知!”牧峰道:“陳風笑礙于身份,無法找你報仇,所以主動要求城主將他逐出家門,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殺掉你!而城主表面沒有說什么,但是已經多方對我牧家施壓,現在我牧家的幾家門店,頻繁遭到城衛軍的騷擾,這樣下去,牧家遲早要完。除非,他們找到了要找的人!”

  聞言,牧凡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何沒有對自己動手,但是后面這段話他聽明白了,父親在暗示自己,讓自己主動承擔責任。

  牧凡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父親,我自知給牧家惹下了大麻煩,因此申請搬離牧府,如果我被人殺掉了,死在外面,也和牧家沒有什么關系!”

  牧凡早就有了搬出牧府的念頭,這一次,看到父親的態度之后,牧凡正好找一個借口,離開牧府。

  牧峰眼睛微瞇,盯著牧凡道:“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沒有人強迫你!”

  “是我自己的要求!”牧凡昂首挺胸,一臉倔強。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牧峰面無表情的道:“三天內,你就將原本的院子騰出來吧!”

  “是!”牧凡點頭。

  “好了,你去吧!”牧峰揮了揮袖子,對齊管家道:“你帶他去賬房領取兩百金幣,免的出去被餓死。”

  “是!”齊管家彎腰行了一禮,然后帶著牧凡離開。

  而牧峰看著牧凡離開的背影,喃喃的道:“既然礙于當初的誓言,我不能殺你,那就讓你自生自滅吧……”

  三天后,牧凡從牧府搬出,住到了黑巖城西的一處普通小院當中。

  這處院子是牧凡花了兩百金幣買下來的,現在他每日煉制丹藥出售,身上倒是有一些現錢。

  小院并不太大,但是勝在清凈,周邊的環境也不錯,而且離田虎他們比較近,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一些。

  而牧凡搬出的時候,整個牧府,除了福叔,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送行。

  “福叔,您回去吧!”牧凡看著福叔佝僂的身影,有些感動。

  “哎,福叔沒用,幫不了你!當初答應了你娘……”福叔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識到什么,轉移話題道:“你獨自在外要小心。”

  “我娘?”牧凡一愣,旋即猛然盯著福叔道:“答應了我娘什么?”

  “沒,沒什么!”福叔眼神閃爍。

  “你在騙我!”牧凡大聲道:“你一定知道我娘的事情對不對?為什么這些年來從沒有人提過我娘的事情?我娘又是怎么死的?”

  在整個牧府,很少有人提到牧凡母親的消息,牧凡只知道,母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雖然大家都說是郁郁而終,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經過這些年的探查,很多線索都指向大房和牧華,但是牧凡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對自己這么冷淡甚至冷漠?牧華和大房又為何要謀害自己的母親?難道只是為了避免自己威脅到對方的地位嗎?或者是其他原因?

  這個問題困擾牧凡很久了,但是他一直找不到答案。

  這還是牧凡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得到母親的消息,而且看樣子,福叔和母親竟然很熟。

  “我當初答應了你娘,要照顧你!”福叔的眼中滿是傷感:“而且,我答應過她,替她保守秘密!”

  “我是她的兒子,我有權知道母親的一切消息!”牧凡堅定的看著福叔。

  “……”福叔和牧凡對視了一會,最終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今天,我就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好!”牧凡激動不已,從小到大,他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婢女,其他的竟然一無所知,今天,自己終于能夠知道母親的消息,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走吧,咱們去喝一杯,慢慢說!”

  福叔當先向前走去,然后他們兩個來到一個小酒館中,點了兩個菜,要了一壺小酒。

  牧凡坐在那里不喝也不動,只是緊緊的盯著福叔,眼中滿是期待。

  福叔喝了一口酒,道:“你母親的來歷,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額!”牧凡愕然,這未免也太敷衍了。

  “只不過我在牧府比較久了,所以知道后來的一些事情!”福叔沒有理會牧凡的表情,眼中滿是回憶之色:“我記得有一天,那是一個雨夜,家主從外面救回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傷的很重,直到過了大半個月,她的傷勢才穩定下來,不過,留下了病根。”

  “牧府很大,但是又很小,很快,整個牧府都知道了這個女子。”福叔又喝了一口酒,接著道:“這個女子長得并不算很漂亮,但是她身上帶著一股令人不敢褻瀆的高貴氣質,但是,她傷勢好了之后,竟然在牧家做起了下人才做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突然有一天,這個女子懷孕了,據傳言,是家主酒后亂性之下……”福叔說到這里,并沒有說下去,但是牧凡已經明白,因為這個情景,十幾年來,已經被人說了無數次,在整個黑巖城,沒有人不知道牧凡是家主酒后亂性之下,和婢女所生。

  “十月懷胎之后,女子生下了一個男嬰!女子就是你娘,男嬰,就是你!”福叔道:“但是你娘一直不快樂,沒有誰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家主,雖然外面傳言,是你娘主動勾引家主,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給家主過面子,而且,家主好像有些怕她……”

  “再后來,你娘的病情突然加重,不久之后就去了……”福叔道:“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其實,我和你娘也沒有什么交集,我們總共也不過就說了幾句話,但是你娘在臨終的時候,給我說了一件事,并讓我照顧你!”

  “什么事?”牧凡忙問道。

  “你娘的身份不簡單……你手上的戒指,也許能夠讓你找到答案!”福叔道。

  “什么意思?”牧凡渾身一震,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沒有絲毫的頭緒。

  福叔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娘說,如果你天資聰穎,可以把這事告訴你,如果你資質平庸,就讓我把這個消息帶到棺材里。”

  “我娘的身份不簡單,但是她卻受了重傷,獨自流落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顯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牧凡眼中光芒閃爍,他自小聰穎,善于獨立思考,所以只是瞬間,他就想到一種可能:“我娘不讓你告訴我這些,肯定是為了保護我!”

  “恩,孺子可教也!”福叔點點頭。

  “你還知道什么?都告訴我吧?”牧凡眼中帶著哀求,他自小有傲骨,性子倔強,根本沒有求過人,這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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