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把槍這么一放下,啤酒肚這幫人也愣住了,搞不清楚任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管是啤酒肚,還是方醉筠,全都以為任俠手無寸鐵,卻忘記了烤鴨師傅走的時候,把切烤鴨的刀子留在餐車上。
“你今天的絲襪確實漂亮。”任俠對著方醉筠微微一下,突然抓起那把刀,順勢橫掃過去,刺入啤酒肚的右臉,正好啤酒肚正要說話,結果刀子穿過上下兩排牙,又從左臉透出。
還沒等啤酒肚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任俠把刀子抽出來,突然轉身,刺在身后一個人的脖頸上,緊接著又迅速把刀子抽了出來。
這些社會人有著常年街頭毆斗的經驗,一個人對付三兩個普通人不是問題,而且各個都非常抗揍,忍耐力特別強大,能夠忍受一定痛苦,即便受了普通刀傷也不妨礙繼續戰斗。
然而,任俠這兩刀刺的太狠了,鮮血刷的一下涌出來。尤其那個啤酒肚,兩邊臉頰被開了口子不住往流血,再加上嘴巴里也不斷涌出鮮血,整個臉就像是灑水車一樣往外噴出鮮血。
至于任俠身后那個人,脖頸上的刀口就像獻血一樣,刷的一下噴了起來,隨后落在了地上。
人在大量流血的情況下,極可能由于失血過多造成死亡,尤其是如果劇烈運動,會加劇出血。
這幫社會人兒非常明白這個道理,而且普通刀傷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出血。兩個被刺中的人雖然不怕疼,卻也是怕死,哪敢繼續跟任俠纏斗,捂著傷口向后面退去。
任俠把手腕一翻,又刺在身后另一個人的小腹上,等到把刀子抽出來,同樣是一股鮮血的噴泉。
還沒等這幫社會人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任俠已經刺傷了三個人,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叫罵著向任俠沖來。
任俠把刀子往前一刺,正中最前面一個人的咽喉,但任俠這一次沒把刀抽出來,而是撒手放開,雙手舉起了自己原本坐著的椅子。
有一個人從身后靠近,準備偷襲人下風,任俠突然轉身把椅子砸了下去。
隨著“嘩”的悶響,實木椅子四分五裂,后面這個人頭骨隨著椅子一起碎裂,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被刺中咽喉的那個人仍然站在原地,訥訥的看著自己喉嚨的鮮血噴灑出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任俠伸手抓住刀柄把刀子抽出來,隨后沖著腹部就是一腳,這個人一屁股摔倒在地。
任俠把手一楊,刀子直接飛了出去,刺中了遠處一個人的額頭。刀尖刺透顱骨,沒入寸許,倒是沒出血,就這么釘在上面了。
事實上,任俠下手非常有分寸,雖然射中了對方的額頭,但力道拿捏得很準,不會危及性命。
然而這場面實在太駭人了,簡直就是開顱手術,下意識的認為被刺中的人必死無疑。
至于被刺中這個人自己,其實沒立即感覺到疼痛,神經傳導還是需要時間的,但感覺到刀尖似乎刺中了大腦,頓時傻在那里。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看著眼前毆斗場面仍在繼續,好像自己還沒死,結果他完全不敢動,擔心動一下自己真沒救了。
任俠抄起另外一把實木椅子,砸向對方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比較機靈,側身一讓就躲過了,椅子落在地上伴隨著悶響碎裂開來。
隨后對方把匕首刺向任俠小腹,任俠下意識撒手扔掉椅子,往后一撤,堪堪躲過匕首,對方往前進了一步,又把匕首向任俠胸口刺來。
此時任俠真是手無寸鐵了,順手抄起餐車上的烤鴨,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對方頓時感到一股香味撲鼻,隨后整個眼睛都被鴨油糊住,什么都看不見了。
任俠一掌劈在對方拿著匕首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同時把匕首奪過,隨即反手刺在對方的小腹上。
對方頗有幾分狠勁,雙手一劃拉臉,弄開鴨油,又要向任俠沖來。
任俠抬腳踹過去,正中匕首的刀柄,本來匕首只插入一半,被任俠這么一踹,整個全都沒入進去。
對方慘叫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但還是不服輸。
任俠超過旁邊一把椅子,主動迎了上去,隨即把椅子砸下。
這一次對方沒躲開,面龐和椅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牙床、臉頰跟著椅子腿一起碎裂,隨后整個人仰面向后栽倒。
被刺中額頭的人還站在那里,任俠沖過把刀子抽出來,沖著小腹又來了一刀。
啤酒肚一只手捂著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揮起刀子看向任俠后脖頸。
任俠把刀子沖著啤酒肚的手腕刺去,就像刺中顱骨一樣駭人的一幕發生了,刀子從手腕下方刺入,從上方穿透出來。
這是難以形容的劇痛,啤酒肚一撒手,當啷一聲把刀掉落地上。
“人體小臂由兩根大骨骼連接其他所有骨頭、肌肉和其他組織,是橈骨和尺骨……”任俠攥著刀把,淡淡然的告訴啤酒肚:“橈骨和尺骨之間有一道縫隙,這把刀就是從縫隙之間穿過的,眼下你的骨骼沒有受傷。但你只要敢掙扎一下,或者我把刀轉動一下,你就必須骨折了。”
啤酒肚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去你媽的……”隨后另一只手不再捂著臉,揮拳向任俠打過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任俠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同時把刀把轉動一百八十度。
橈骨和尺骨之間的空隙不是很大,根本容不下一把刀的寬度,任俠這么一轉動,直接把空隙給撐開了,結果骨骼當時受了重傷。
啤酒肚感到手臂就像被撕裂一樣疼痛,事實上也確實是被撕裂了,在強烈疼痛之下,拳頭無力的垂了下來。
“尺骨在靠近手掌一端,要比橈骨單薄很多,這個部位如果骨折,最可能受傷的是尺骨。”任俠對人體組織結構非常了解:“你也是這個部位受傷的,尺骨的傷勢要比橈骨嚴重得多,聽懂了嗎,回頭把這個告訴大夫,別耽誤了治療時間……”
啤酒肚驚恐的看著任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點了點頭。
“抱歉,我忘了……”任俠另一只手輕拍自己的頭:“你現在這樣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