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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〇章 女文青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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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沃庫森主教練克勞斯·奧根塔勒因為在比賽中突發心臟病,被緊急送往了醫院,0:4也是最終的比分,卓楊上演了他本人本賽季的第一個帽子戲法。而且他在這一場比賽中也就只打了三腳門,效率高得離譜,一點不像他平日浪射王的樣子。

  經緊急搶救脫離危險之后,心灰意冷的奧根塔勒在醫院向俱樂部總裁豪爾茨豪伊澤提出了口頭辭呈,他不再去糾結名與利,奧根塔勒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勒沃庫森就批準了奧根塔勒的辭呈,并同時宣布,原德國國家隊主教練、藥廠功勛舊將魯迪·沃勒爾將出任球隊臨時救火教練。

  這是本賽季第一起教練中途下課。

  “弗朗斯,恭喜你啊,看樣子你終于找到了一支適合自己的球隊。”卓楊對科帕多說。

  弗朗西斯科·科帕多當年在乙級聯賽翁特哈興時和卓楊化敵為友,上個賽季科帕多在德甲從羅斯托克游蕩到弗賴堡,始終是一名邊緣替補前鋒。新賽季他轉會到了升班馬法蘭克福,前六輪基本坐穩在位置上,并且有了兩粒進球入賬,尤其是在第二輪法蘭克福依靠他的進球絕殺了紐倫堡,取得前六輪唯一的一場勝利。

  法蘭克福隊在中國的知名度頗高,自然是因為曾經的楊晨。算是真正意義上開創了國內球員成功留洋先河的楊晨,在效力法蘭克福四年期間,總共打進了21個入球,當然,也并不全在德甲,其在法蘭克福德最后一個賽季隨隊淪落到了乙級。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許多法蘭克福球迷仍然記得那個奔跑起來大步流星的中國前鋒。

  “呵呵,還湊合吧。已經三十多歲了,也不想別的,就想著好好踢上幾年后退役。夏天翁特哈興想讓我回去,他們現在情況很糟……”科帕多說。

  當年和馬迪堡一起從丙級升到德乙的翁特哈興,此后連續兩年都驚險保級,本賽季更是開門五連敗,明顯感覺事不過三。

  不過這些都和卓楊沒了一丁點關系,他今天率領著馬迪堡來到法蘭克福商業銀行競技球場,德甲第七輪的客場戰。本來按照規定時間,這會比賽都已經開始了,可兩隊人馬還是都在球員通道里和相熟的朋友扯著閑蛋。

  德國秋天的雨多,說來就來就像小孩子的喜怒哀樂。作為明年世界杯賽場之一的商業銀行競技球場卻在這個雨天里出現了問題,美輪美奐覆蓋整片看臺的白色天棚嚴重漏水,場地上下小雨,看臺上下中雨。

  最終在工作人員檢查無大礙后,主裁判斯塔克通過請示足協,比賽才在推遲了二十分鐘的情況下照常鳴哨。

  比賽進程沒有什么好說的,如今法蘭克福和馬迪堡并不在一個實力等級上,2:1的比分代表著馬迪堡沒怎么發狠。此役卓楊依然延續著他婦孺劫殺的風格,上半時橫向內切打進一粒羚羊掛角,下半時助攻火槍手頭球破門之后,像寶一樣呵護著他的渣叔便依例用德比希將他換下。

  而他的熟人科帕多則表現平平,像被費爾馬倫捏住了卵蛋一樣施展不開,下半時一開場就被韓國中鋒車杜里替下。不過,這位長相酷似日版杰倫東尼大木的車杜里表現還不如科帕多,他連前列腺都一起被捏住了。

  法蘭克福所扳回的一球是在全場即將進入補時之際,由魏森貝格爾撿漏補射入網。這位奧地利中場球員當年在慕尼黑1860時,曾將另一位中國球員邵佳一死死壓在板凳上動彈不得。

  據當時邵佳一給中國媒體說:“你們都不知道,那個貨連在訓練中都不給我傳球……”為此,當時有很多國內球迷對魏森貝格爾充滿著惡感。如今,這個貨是法蘭克福的隊長,中場核心。

  經過賽季初的一勝兩平一負之后,馬迪堡用一波三連勝宣告了上賽季德甲亞軍的狀態復蘇,名次也以積14分上升到和柏林赫塔并列排在第四位。

  略顯枯黃的樹葉開始紛紛往下落,漢諾威的秋天似乎總是來得很早,成片的楓葉像猛然綻放的紅色煙花。卓楊騎著他的玉獅子單車載著孫雨玫,在漢諾威基斯曼商學院的榕樹長廊里穿行。

  漢諾威不光只有音樂大學,城市里總共有五所高等級學府,基斯曼商學院成立時間并不長,是一間私立大學,但他具有很雄厚的師資力量,是歐洲第一流的商學院。而且,漢諾威商學院還是德國有名的貴族大學。

  現代社會里,并沒有法律意義上的貴族階層,那些歐洲遺落貴族也只是人們習慣上的一種俗稱。貴族學校的真正含義,包括權貴和財貴,所以基斯曼商學院的學生,除了德國和奧地利、比利時荷蘭等地的傳統貴族子女外,還有相當一部分官二代和富二代在這里求學。

  既然是私立貴族學校,這里的學費當然會貴到嚇死人。但能進入到基斯曼商學院的學生,想必家中都是不會差錢的,而且在這樣的貴族學校習得真才實學是一方面,也能在求學期間結識很多日后政界和商界的精英同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現代社會的階級固化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東西方都一樣。

  基斯曼商學院沒有音樂大學那么大的校園面積,但同樣美得令人心醉。如果說音樂大學好像一座中世紀的古樸園林,那么這里就是魏瑪宮廷的皇家農莊。

  借著休息日今天卓楊來這里,一是帶著雨玫游玩,二來是看望小天使蜜黛爾的哥哥杰弗林·斯溫伯恩。杰弗林比卓楊小一歲,今年十九,是基斯曼商學院今秋剛入學的新生。因為和斯溫伯恩家族的良好關系,卓楊和杰弗林還算熟。

  三個人在小池塘邊觀賞著露尖小荷邊聊著閑天,也許是因為這里雅致悠然的氛圍,也許是秋天繁華中藏有蕭瑟的氣息,平日里嬉笑快樂的孫雨玫顯得很文靜和深沉,話語間也是一副文藝青年的神叨叨。

  “卓楊你看,這樹葉遮掩樹的疤痕像不像面具下無法散盡的憂傷……。擦肩而過,誰傾了我的城,那一抹容顏遺忘天涯,了無相望。錯過一季,那是落花的時節,裙袂飄飄,恍若甩出千年的過往。”

  “紅塵深處,誰打馬而過,一個不小心踏碎了一地花香,熏染了你的羽衣;阡陌輪回,誰臨水而立,不經意的回眸,散落在風中的語笑嫣然,醉了你的眼眸。卓楊,人生是什么?你可懂的?”

  卓楊歷來是個好捧哏。

  “彼岸繁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不相見。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雨玫吶,春色總嫵媚,秋時夢難回,唯愿平生把酒換一醉……”

  杰弗林目瞪口呆在一旁看著他倆發神經,半晌才悄悄拉了拉卓楊的衣袖。

  “卓楊,聽我媽講,女文青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了……”

  卓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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