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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沃恩斯再中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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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楊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一點什么事情。

  下半程比賽安排得很緊,客場打完勒沃庫森四天后,馬迪堡就要在主場迎戰多特蒙德,這又是一只傳統勁旅。

  卓楊狼吞虎咽吃完早餐,早餐是面包奶酪、咸菜牛奶還有腌鱈魚,很是中西合璧。看著有些凌亂的客廳,唉,家里缺少一個女人吶!

  冬歇期過后,小二樓里基本上就是卓楊在獨居,埃及人哈桑米多在這里混過兩天也找到新公寓搬走了。倒不是卓楊趕他走,也不是因為米多穆斯林身份生活習慣上有差異,還是因為鋼琴鬧的。回到家中,卓楊并不是一個太好的相處同伴,相比起在半島上,他顯得安靜,不是很喜歡瞎聊天和看肥皂劇。

  卓楊匆匆收拾完客廳里積攢了好幾天的生活垃圾,區區一點打掃,竟然讓他感覺有點累。卓楊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的人,相反父親母親從很小時候就讓他和卓秋天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只不過,就像很多男人喜歡燒菜烹飪卻不愿意刷鍋洗碗一樣,對于打掃房間這種和創意與成就感扯不上一點關系的簡單勞動,卓楊干起來總是會累得氣喘吁吁。

  聯賽一場接著一場,過兩天就要迎來大黃蜂多特蒙德,卓楊和馬迪堡現在并不懼怕這種傳統豪強,但今天早上一起床,卓楊就感覺自己遺忘了什么事情。

  去門口取回當天的報紙,卓楊窩在沙發上一目十行瀏覽起來。送報紙的小弗雷德是學校里棒球社團成員,喜歡隔著老遠把報紙卷成一捆扔向門口,指哪打哪很是有準頭。有一次大清早他給小二樓送報紙,報紙凌空打著旋直飛向卓楊家大門,誰知家主人剛好開門出去晨跑。

  眼看報紙暗器就要砸在臉上,也就是卓楊,眼明手快單手穩穩接住,哐嘡!小弗雷德被驚得連人帶單車栽在地上。

  報足球版上有自己大篇幅報道,卓楊已經習以為常懶得看了,各種10和最佳陣容也都見怪不怪。卓楊饒有興趣地看起了2005年最新一期的德國國家隊大名單。

  名單變化不大,除了一兩位新人有待克林斯曼現場考察之外,還都是那些老面孔。好兄弟小豬施魏因斯泰格和姥爺默特薩克已經成了國家隊固定成員,馬迪堡還是只有火槍手戈麥斯一人入選。

  別看下一輪的對手多特蒙德境況不佳,可人家仍然有兩名球員入選了新一屆國家隊,隊長沃恩斯和后腰凱爾,沃恩斯???

  我操,想起來了,把沃恩斯給忘了!卓楊恍然大悟。

  去年11月沃恩斯聯系卓楊要在足協杯中找回聯賽中被逼平的場子,卻被卓楊和渣叔坑了一個跟頭,醬油加隊陪著多特蒙德全主力玩了一把,沃恩斯那口氣憋得差點沒要了自己命。

  咦,不對呀,沃恩斯這會兒應該打過來再約場子嘛,怎么不見動靜了?

  克里斯蒂安沃恩斯這會兒也正犯嘀咕呢,他很猶豫要不要再和卓楊約下場子,不約吧,連接兩口惡氣實在憋得人難受,約吧,實話實說,他現在有點怵那個一肚子壞水的中國人。

  沃恩斯是足壇難得一見的老實人,去年被陰完還讓卓楊懟得連個完整話都說不出口。回過頭想明白自己是中了邪招,但他也清楚拿這去說事肯定還是不占理兒,誰讓自己嘴笨來著。

  而且不光因為卓楊,多特蒙德目前情況不是太好,也讓沃恩斯少了一些與馬迪堡捉對廝殺叫板的底氣。

  多特蒙德上半賽季表現很不理想,僅積19分排名都到了十來名開外。而馬迪堡上半程排名高居第七,作為一個升班馬頗有些驚艷的感覺。何況馬迪堡上一場剛剛40宰割了昔日豪強勒沃庫森,上升勢頭依然非常明顯。

  去年那場被忽悠了的足協杯比賽,其重要性對于卓楊和沃恩斯個人來說都不值得一提,但對兩家俱樂部卻都產生了很重要的影響。

  馬迪堡從那場比賽中發現了眾多隊球員完全可堪一用,這才在冬歇期下決心大手筆更換添補陣容,六名梯隊球員從此踏上德甲賽場。

  而多特蒙德全主力作戰卻玄之又玄21險勝別人家的三四線陣容,讓主教練荷蘭人范馬克維爾在賽后開始大幅度調整主力陣容和陣型打法,魏登費勒、里肯、德德等人讓位給了沃姆茲、奧東科爾、奧利塞赫等人,陣型也從442變成了451。

  您還別說,調整之后上半程最后幾場比賽多特蒙德很有所回升,如若不然,大黃蜂這會兒鐵定待在降級區里,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沃恩斯正胡思亂想呢,響了起來,拿起來觀瞧:喲呵,卓楊打來的。沃恩斯本里可存著卓楊的名字呢。

  這小子想干什么呀?又有什么幺蛾子?沃恩斯都怕了卓楊的蔫壞,絲毫不敢大意,非常謹慎接通,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拆手雷的保險環。

  “喂,喂,是沃恩斯嗎?我是卓楊呀,喂喂,有人在嗎?”

  沃恩斯接通后都沒敢主動搭腔,生怕再被卓楊繞進去。

  “喂喂,能聽見嗎?不好”

  “我是沃恩斯,說!”

  卓楊暗自偷笑:隔著幾百公里都能感覺到這哥們兒的謹慎,他是得有多忌諱我呀!

  “你在啊,那什么,過兩天你們就來漢諾威了,我想問問你們在接待上面有什么特殊要求沒有?我們馬迪堡好提前安排。”絕口不提約場子的事兒。

  沃恩斯:“”

  這他媽是咱倆該操心的事嗎?這小子到底想干嘛呀?

  “喂喂,能聽到嗎?怎么沒聲兒了?這該死的!”

  “我聽著呢,你說!”

  “哦,是這樣啊,沃恩斯。看你們訓練踩場是喜歡長草呢?還是短草?是干場地呢還是濕場地?澆水是三分透還是七分透,要么干脆全透你看怎樣?喂喂,在聽著么?”

  “我聽著呢,你接著說!”沃恩斯腦門上青筋都繃出來了。

  “你知道啊,這個冬季草皮的養護那可是一個大工程,不過說到這個草呢,我想起了昨天看的電視里那些非洲動物。知道嗎沃恩斯?那些動物一到交配的季節”

  “卓楊!!”沃恩斯還是沒憋住,再聽下去怕是要發瘋。“咱倆還是說說球場上見真章的事情吧!”

  “喂喂,沃恩斯你有在聽嗎?喂喂,這”

  “我聽著呢,清晰得很咱倆好好說說后天球場上”沃恩斯強壓住憋屈。

  “喂唯!這他媽該死的!”哐嘡!卓楊把掛了。

  沃恩斯被一口氣咽回去差點懟出肝震蕩,他感覺自己肺葉子上都在滴血。

  那頭,卓楊妖氣十足抿著嘴偷笑,這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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