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三個回合,周昊將被喪鐘直接打死,這個冰冷冷的預言結果讓當事人一陣胸悶,可惜無論如何推演,這個結局卻好像注定了似得,十三招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根本沒辦法改變。
“可惡....就算知道喪鐘攻擊的位置,可是身體卻沒辦法利用這些信息反擊....我沒辦法跟上喪鐘的速度....這就注定了自己在對手爆發之后,我只能落在全面挨打的境地..”周昊腦門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心中暗暗嘆道。
要是他的實力能達到銅虎的級別,那么提前預知到喪鐘的攻擊,剛好就能在眨眼之間,將這個強敵格殺當場。
然而喪鐘沒打算繼續給周昊思考的時間,在短暫的試探失敗之后,馬上再次發動了進攻,只不過這次相對之前來說更加的專注和謹慎。
周昊見狀也不敢大意,憑借著大預言術提供的信息,敏捷的躲開了對手的幾個殺招。但這樣一來,距離自己必死的十三個回合,也在飛快的減少中,短短幾秒鐘過后,周昊就只剩下五回合的機會了。
“冷靜,既然能看到未來的麻煩,一定會有辦法解決掉的!”周昊心中一個勁的提醒自己到:“多思考一下,當初喪鐘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少年泰坦算的是喪鐘的苦主了,尤其是迪克這個翹臀男,更是經常欺負這個老頭,甚至跑到醫院里痛毆住院的喪鐘....所以一定有什么破綻是我沒發現的....”
另一邊的喪鐘,則也是驚疑不定。自己的攻擊就像打在海綿上似得,連續的出招仿佛就在周昊的預料之中似得,完全沒有半點效果,這讓喪鐘越發惱怒起來。
“你這家伙到底搗了什么鬼!為什么不進攻?只會一個勁的閃避!難道是看不起我嗎?”喪鐘冷冷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憤怒,顯然在他看來,周昊既然可以避開自己的殺招,那么故意不進攻的姿態,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種感覺很是不爽。
周昊那邊則是有苦自知,他光避開喪鐘的攻擊,已經費勁全力了,哪里還有多余的本事去反擊呢。以其手忙腳亂的去攻擊,還不如故作姿態擺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就算被打死的話,至少也能保持體面。
然而就在喪鐘發狠話的時候,周昊脖子上的精神控制儀卻捕捉到了一個信息,在這瞬間喪鐘的怒氣值突然出現了飆升,以至于達到了黃色警告的水平。
這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內容,卻引起了周昊的注意。
“唔?等等.....當初綠箭俠能把喪鐘擒住,好像就是把斷掉的箭頭,刺入了喪鐘的眼睛,逼得這家伙發怒暴走,這才伙同其他六個正義聯盟的戰士,趁著喪鐘發狂的時候,偷襲得手....或許我可以試試這樣的方法。”周昊心中暗暗想到:“但是過度刺激喪鐘導致其暴走的話,恐怕挨不到十三回合結束,我就已經被錘爆成肉泥了....真是難辦啊!”
機會和死亡的概率各占一半,繼續拖下去則是必死無疑,這下子能選擇的范圍就很清楚了。
“你說我搗鬼?笑話!”周昊環抱手臂朗聲笑道:“分明是你沒有拿出本事來工作而已!畢竟你最厲害的能力,就是傷害自己的家人,在這點上,你可是專家啊!斯萊德!以至于殺別人的時候,手段還沒有害親人來的厲害!”
此言一出,喪鐘頓時皺起了眉頭,瞇著眼睛,猶如條毒蛇似得盯著周昊,冷冷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不明顯嗎?斯萊德!想想你的兒子,約瑟夫·威爾遜,多么優秀的一個小伙子,可惜卻不能開口說話,他的聲帶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割斷了,而這個始作俑者,就是你!”周昊板著臉說道。
這大概算是喪鐘自己不幸的起源,有一次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這伙人將喪鐘的兒子綁架,贖金的內容則是要求喪鐘說出他雇主的名字。
可惜喪鐘不愿拋棄傭兵的榮耀,于是不顧兒子安危,大開殺戒解決了這伙人。但事件結束后,他的兒子卻被敵人切開了喉嚨,后來勉強得救,卻在很長時間里都成了啞巴。
在這次事件之后,喪鐘被迫對妻子坦誠了自己的秘密身份,由于他的行為給兒子帶來了傷害,妻子憤怒地向喪鐘開槍,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卻沒能保住他的右眼,從此夫妻兩人離婚,而喪鐘也戴起眼罩生活。
聽到這話,喪鐘的表情變了,第一次變得臉色蒼白起來,剛才流了那么多血都不曾見他這般虛弱。
“你....你在說什么?這些事情你是從哪里聽到的!”喪鐘色厲內斂的吼道。
但是周昊根本就不曾理會,繼續添油加醋的胡說到:
“嘿?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當初的雇主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雇傭兵本來就是拿錢吃飯的職業,有個屁的榮耀,你所作的一切,其實都只是為了你自己炫技而已,賭依靠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消滅掉這些找上門的家伙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把你兒子的命放在心上!”
喪鐘聞言氣的腦門冒煙,他的兒子不能說話,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刺,而結發妻子的離開,則更是他靈魂中最痛苦的一幕,以至于明明可以靠自愈恢復右眼的殘疾,卻始終不愿意使用。寧愿讓那痛苦的一天,隨著自己的右眼珠子,永遠的封印在傷口之中。
“你給我閉嘴!”喪鐘歇斯底里的吼道,同時以更加狂暴的速度沖了上來,其勢頭遠超過之前任何一次攻擊,哪怕周昊早就知道其目標,卻沒有來得及躲開,直接被喪鐘攔腰推倒在地,整個身子被壓制在喪鐘下面,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那里動蕩不得。
然而這種時候,周昊也豁了出去,干脆啟動精神控制儀,不斷強行提高喪鐘心中的怒氣,同時冷笑著繼續開口,用那些隱秘的歷史,來挑撥喪鐘那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