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原本被軟劍刺中的周昊,此刻卻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恭喜啊,這波突刺攻擊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但是呢,如果你想殺人的話,那么刀子還應該捅深一些!”
剛才還大喜過望的螢火蟲聞言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瞪眼一看。只見軟劍在突刺的過程中,僅僅刺穿了周昊的手臂,卻沒有傷到這家伙的身體。
原來在意識到自己大意輕敵之后,周昊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將雙臂交叉橫在胸口,竟然以自己的兩只手作為盾牌,硬接了對方孤注一擲的沖鋒。
而比較幸運的是,螢火蟲的軟劍,也就比袖劍稍微長一點,畢竟要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因此不可能像傳統闊劍那種長度,有限的劍身在刺穿周昊雙臂之后,再也沒有多少空間了,自然也無法對周昊造成更多的傷害。
“說起來,也真是我活該,自以為掌控了局面,就可以高枕無憂,這次受的傷,算是給我的一個教訓了!”周昊念念有詞的說道:“今后我絕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螢火蟲聽著頭皮發麻,他可沒見過有這樣雙手被刺穿后還能如此淡定說話的人了,仿佛現在掌控局勢的人是周昊一般,尤其這里還是離地面幾十米的高度。
“你少在這里裝神弄鬼假得意了!”螢火蟲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強硬一點:“現在掌控一切的是我,只需要一松手,你就會直接掉下去摔死,沒有半點生還的機會!”
誰知他的威脅似乎并沒有引起周昊的恐懼,對方反而意味深長的瞟了螢火蟲一樣,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掉下去摔死?聽起來可真不怎么樣啊,不過確切的說,你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比如那些給飛行器輸送燃料的管子,似乎有點問題哦。”
聽到這話,螢火蟲不由楞了一下,轉過頭看去,卻見自己飛行器上原本連接燃料箱的管子,在自己完全沒發現的前提下,莫名其妙的被扭曲在了一起,就好像系攜帶似的打了個蝴蝶結。
“這是怎么回事???”螢火蟲嚇得聲音都變了,飛行在這個高度,出現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讓他整個人都嚇傻了,要知道這種管子一旦出了故障,后果就是直接摔下去撲街了。
“只是簡單的馬戲團繩藝表演啦。”周昊笑瞇瞇的說道。
依舊是老套的意念術,這種無聲無息操控輕巧玩意的技能,周昊總是屢試不爽。趁著剛才說話的時候,強大的意念波動輕而易舉將螢火蟲背后的管子攪和的天翻地覆,徹底癱瘓了對方的王牌。
“繩藝?這是什么鬼東西!”螢火蟲著急的喊道,同時不停用手伸到背后,想要將管子解開。飛行器里已經傳來讓他顫抖的轟隆聲,就好像干枯的喉嚨里含著口痰,卻怎么也咳不出來的樣子,這說明發動機已經嚴重缺乏油料了。
偏偏周昊還一臉輕松的模樣說道:
“沒看過馬戲團的演出真是太遺憾了,但是我不介意在這里新表演一個好玩的戲碼,比如劍刃脫身術啦。”
螢火蟲一聽這話,連忙伸頭朝軟劍上看去,生怕周昊把這玩意也給變成蝴蝶結。誰知周昊恰恰就等著這一個機會,趁著螢火蟲分神的瞬間,猛地一個膝頂轟了上去,重重撞擊在螢火蟲的身上。
要知道周昊的力道雖然沒有蝙蝠俠那么強悍,但在銅虎的訓練之后,還是要強過大部分普通人,如此全力一擊,螢火蟲只覺一股巨力襲來,然后自己苦膽似乎都被打爆,整個人臉都綠了。
而以此同時,周昊也借著這股力道迅速下墜,將雙臂從劍刃了拔了出來,雖然手臂上多了兩個窟窿,鮮血留給不停,但是總算是跟螢火蟲飛了開來。
眼見周昊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螢火蟲氣的肺都要炸了。原本他打算在空中將周昊直接分尸,可沒曾想砧板上的魚肉居然給跑了,順便扇了自己一耳光,簡直就是恥辱一般的感覺。
“別想逃跑,我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先死在我前頭!”螢火蟲瞪著血紅的眼睛,利用飛行器中最后一丁點燃料,朝下飛快的俯沖下來,揮舞著那把軟劍,發誓一定要追上周昊,將他切成碎片。
誰知隨著距離的接近,原本在空中無處動彈的周昊,卻把手掌一翻,冷笑著說道:
“來的好!我正等著呢!”
話音剛落,螢火蟲只見周昊的手掌中憑空凝結出一把砍刀造型的冰塊,上面鋒利的刀刃在火焰的映襯下散發著絲絲寒光,跟真正的水晶刀幾乎沒有什么差別。
螢火蟲見到這種場景,本能覺得大事不妙,自己的軟劍長度連對方的三分之一都沒有,理論上說還沒有靠近,就會被周昊先砍上幾刀。于是連忙催動飛行器想要逃跑。
然而這個時候的飛行器,就好像病入膏肓的老人,轟鳴了半天終于還是陷入了死亡般的沉寂,再也冒不出一點火星,更無法帶著螢火蟲四處飛舞了。
另一邊的周昊則不會客氣了,眼見對方這個情況,二話不說將手一揮,凌厲的刀光伴隨著血影,幾番起落之后,直接把螢火蟲開膛破肚,亂七八糟的腸子在下墜的風壓下,立刻四散飛舞,就好像一個泄了氣的口袋,帶著不甘的眼神,沉沉的墜落了下去。
如果神奇小豬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周昊最后時刻使用的法術,赫然就是不久前在公寓院子里修煉的御水奇術。簡單來說就是利用空氣中的水分子來搞事情。而此刻周昊只不過是把那些水凝固成冰,化成刀具的形狀,然后利用自己武器攻擊范圍廣,直接把對手凌空擊殺。
把螢火蟲在空中切碎,對于周昊來說不是難事,但不停下落的身子,以及越來越清晰的地面,卻成了困擾他的第一件大事,稍有不慎,那么即使是周昊,也會被摔成一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