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哥譚城外三十公里的地方,鄉民們已經扎好了火把,槍上好了子彈,浩浩蕩蕩組織起人來,朝馬戲團所在的地方前進。猶如古代殺向吸血鬼城堡的羅馬尼亞人一般。
而在馬戲團里現在則亂成了一團,周昊傳過來的消息讓這個原本平靜的馬戲團陷入了絕境。
“怎么會這樣?隔壁教團出現大屠殺關我們什么事情?”雙胞胎兄弟尖叫著說道:“難道就因為我們這里也有小丑表演?真是胡鬧!”
然而他身邊的女漢子大帳篷則反駁說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近百人帶著武器殺過來了,接下來該怎么辦才是關鍵?”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扎塔娜,這個馬戲團的最高負責人,現在也是一副愁眉緊鎖的樣子。電話里周昊說的很直接,要她們趕快離開,東西帳篷什么都也別收拾,任由這些暴民砸了泄憤算了,哪怕逃進山里都在所不辭,千萬不要奢望講道理或是別的什么,有多遠逃多遠才是正經。
然而周昊可以輕易說出這種話,但作為扎塔娜的立場卻做不到這么果斷。這個馬戲團里大部分都是智障的殘疾人,跑不快不說,而且還有那些動物,她父親扎塔拉從世界各地搜集來的珍奇異獸,從小養大視為伙伴的存在。如果就這樣狠心丟下,天知道那些暴民會怎么對待這些可憐的動物?
想到這里,扎塔娜抬起頭來說道:
“此地兇險,確實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撤吧!”
說完之后,就動手安排人員撤退,比如騰出貨車帶上眾人及隨身部分行李,迅速從后面的小路上撤到山里,不僅這樣,扎塔娜還將馬戲團里現有的資金全部拿來出來,直接分給大家,又擔心路上的兇險,指派了鱷魚人隨隊前往,保護撤離人員的安全。
如此安排之后,馬戲團的人算是有了主心骨,紛紛照著扎塔娜的布置進行,期間有人拉扎塔娜一同離開,卻被這個姑娘拒絕,指了指身后空閑的汽車,表示跟周昊約好了在馬戲團見面,待會會跟他一起離開。
聽到這話,眾人也不便多說什么,倒是雙胞胎嘟囔了兩句說道:
“羅夏這個家伙,關鍵時候就不知去向,跑的沒有人影,還勞煩我們團長親自等他,真不是個玩意!”
扎塔娜聞言輕聲辯解道:
“羅夏并沒有臨陣脫逃,他在得知消息之后,就趕到鎮公所的警察局報案,幫我們請救兵去了,這個時候也在奮力趕回來,請不要懷疑他的人品。”
眼見扎塔娜都這般說了,雙胞胎兄弟這才作罷,跟隨眾人登上了貨車,離開了這里。
目送所有人都走了,扎塔娜這才頹然坐倒在帳篷邊,安靜的看著遠方,已經可以看得見猶如長龍般的火把浩浩蕩蕩朝這邊移動,很顯然那些鄉民就要來了。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爭端。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果然不打算撤離,之前說的一切,無論是羅夏要來,還是你待會要走,全都是用來騙手下人的幌子吧”
扎塔娜不用回頭,都知道說話人是誰,自己父親的好友,老英雄野貓,顯然他一開始就看透了自己的打算,也不點破。直到沒人的時候才開口詢問。
“沒有辦法,不這樣說的話,他們不可能這樣老老實實的離開,肯定要跟我一起在這里共存亡”扎塔娜輕聲說道:“這個馬戲團有我必須要堅持守護的東西,無論是我父親的痕跡,還是那些朝夕相處的動物,都不是能割舍的寶物。但就目前來說,我不希望我的決定,讓馬戲團的伙伴陷入危險的境地。”
野貓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個傻丫頭,和你老爸一樣倔!也罷!老頭我就留在這里,若待會你要是有什么危險,也好有個照應,不至于讓我的老朋友連女兒都沒了。”
說罷直接靠在旗桿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把鎮上過來的百十號人放在眼里。
而此時此刻,在鎮公所警察局門外,當地警長戰戰巍巍看著外面耀動的車燈,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了一大堆哈雷摩托,上面每個人都兇神惡煞的模樣,看上去像恐怖分子更多一些。慌得他們不停禱告,今天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先是鎮上近百人被小丑屠殺,轉眼間又冒出差不多幾百人的飆車黨,這些小鎮上從未有過的場面,居然在一天之內全部攢齊了。
“老大!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和弟兄們拼了命的趕過來,路上沒有半點耽擱,把戈登那些家伙甩在了老后面了,希望沒有耽誤你的事情!”回旋鏢隊長激動的說道,他是周昊一手挖掘出來的,基本從最底層的混混,培養成了兩百號人的大哥,這份恩情他始終牢記在心,對周昊非常感激。
“恩!不錯嘛!看來也該給你塊地盤干點正事了”周昊笑著說道:“但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下來,去跟別人坐一輛車!”
聽到周昊的吩咐,回旋鏢隊長屁顛顛的從自己改裝哈雷下來,還特意用袖子擦了擦座椅,這才跟別人擠一輛車子。
周昊跨上哈雷摩托,扭響了油門,聽著發動機轟鳴的噪音,感受車身震動撒發出來的氣勢,終于有了些過去的感覺。
“弟兄們,雖然你們很多人第一次見到我!但相信你們都聽過我的事跡,在阿卡姆地界上,你們會得到足夠的鈔票以及敬畏,但是現在!還請你們先跟我一起,創造屬于我們的第一個傳說!出發!”
周昊說完之后,一轟油門率先沖了出去,而后一百來號來自哥譚的打手,也魚貫而出,尾隨周昊的身影朝遠方駛去,只留下鎮公所警察局里一幫人,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完全不知道周昊到底是屬于警察這邊的呢,還是從黑道里鉆出來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