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麗晶酒店第九層,彼岸花一腳踹開眼前的門,邁步走了進去,看到里面一眾驚詫的人,頓時啞然道:“哦哈喲,各位。”
“你就不能給我文雅點嗎?!”坐在主席位上的滑稽老頭,扯著脖子怒喝道。
包間里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葉勝、酒德亞妃,老頭的話應該就是古德里安教授,還有路明非,外加兩個長輩,看起來應該是路明非的叔叔嬸嬸。
然后,路鳴澤坐在拐角處,用他熾熱的黃金瞳望向她,順便還伸了個招呼:“早安,昨晚玩的愉快嗎?”
聽此,彼岸花眼角一抽,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看見路鳴澤這個人,依舊自顧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視覺欺騙、幻境或者存在死亡,都能解釋這種現象,但也只能欺瞞一下普通人,碰到一個稍微厲害的,就要暴露。
“還好啦。”
彼岸花瞥了一眼古德里安,一語雙關道。
“我!你!”
古德里安難以言喻,憋了半天也沒能說出話。
“我親愛的教授大人,上學期的成績你給我記了多少啊?”彼岸花笑了一聲,隨即做到路明非身旁。
“零分!”
古德里安教授毫不猶豫道。
“真是的,教授你也太無趣了吧,好歹給我一點,讓我湊到及格吧。”
微微聳肩,彼岸花略顯無奈。
這一聽,古德里安就來氣,頭頂仿佛出現一道“#”的圖案,他起身一拍桌子,大喝道:“你這個一年沒上課的人,要是讓你及格了,某個連續幾年沒畢業的家伙該怎么想?!”
聲音宏大,當即把在場所有人鎮住,路鳴澤的身影猛然消失,葉勝、酒德亞妃還好,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路明非向后稍稍退了一步,他的叔叔嬸嬸則相繼咽了口唾沫。
“那個,這位先生……”
這時,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似乎是想要提醒古德里安,別弄壞房間中的設施,雖然這個服務員怎么看都像是路鳴澤。
“閉嘴!沒看見這里正忙嘛,今天這里的東西我都買下來了,事后自己去換一套,一百萬,夠不夠?”
說著,彼岸花甩出一張卡。
“好嘞,祝各位忙的愉快。”
這說話的風格,果然是路鳴澤。
“那個,師姐,你這也……”
見此,一旁的路明非拽了拽彼岸花的衣角,悄聲提醒,不太理解她的行為,一百萬說花就花,太豪了吧。
他的叔叔嬸嬸也嚇了一跳,一百萬,這是幾乎等同于他們的存款,沒想到只是對方一句話的事情。
“沒事,如果你也想要,我這里還有。”
彼岸花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她手中的兩億,與其說是資金,不如說是屠龍費,就是換了個好聽的名字,她用到錢的地方很少,所謂的金錢,對于她而言,就是一些無聊的數字罷了。
“不了不了,收不起。”路明非訕笑道。
然而,她依舊都過去了一張卡,隨口扯道:“你上學的所有費用,我包下來了,缺錢就用吧。”
這張卡里,有一千萬。
路明非撓了撓頭,本不想接過,但一旁的嬸嬸卻對他不斷使眼色,甚至還用胳膊肘懟了一下,一副你不拿跟你沒完的表情。
“回歸正題,教授,我聽諾瑪說了,這學期我的印象分是滿分唉,阿里嘎多。”彼岸花瞇著眼睛,感謝道。
“嘁!”
古德里安輕碎一聲,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好歹也是自己的輔導學生,雖然沒有上過課。
與此同時,門外又走進一個人,身穿藍白色的短襯衫,頭上還戴著一頂棒球帽,看起來像極了運動系少女,但那不過是遮陽的打扮。
酒紅色的長發,身材高挑,優雅的氣質,但一點也不淑女。
看到她的第一眼,彼岸花就認出了對方,可不就是昨天在酒吧里面遇到的那位嘛,被路鳴澤稱為“祭品”的人類。
“來的正好,諾諾”
古德里安眼神一亮,抬起手道:“明非,介紹一下,二年級的陳墨瞳,面試的考官,不過你應該沒看見,華裔。”
然后,他又向陳墨瞳說道:“這位是路明非,你的學弟,還有那位……”
話未說完,彼岸花起身,湊到陳墨瞳身旁,輕聲說道:“上杉梨華,二年級生,你的同學,順帶一提,你昨晚……很棒。”
彼岸花給出一個不客觀的評價。
跳舞很棒,還是什么的,她也沒有說清楚,但還是不要說清楚比較好,給人的印象會不太好。
“……呃。”
陳墨瞳有些發愣,但還是回應道:“你也不差,挺好的。”
“……你們兩個。”
古德里安教授以手扶額,一副絕望的表情,過了一陣才出聲道:“談論這種話題的時候,請先出去,我覺得有點丟人。”
“……”其他人都是同樣的表情。
不知何時,路鳴澤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那種空無一人的椅子上,吹著口哨,指間夾著彼岸花的那張銀行卡,還充滿笑意道:“吶,我就知道姐姐喜歡這樣的,我說過的,她是你的了。”
“你們在想些什么。”
彼岸花微皺眉頭,有些不解。
“抱歉,昨天似乎喝多了,現在腦袋有點發昏,不要在意我的……”話未說完,陳墨瞳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還想再來一次嗎?姐姐。”
路鳴澤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彼岸花,現在這一情況明顯是他做的,這種隨時隨地掌握一切的能力,也只有他。
彼岸花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問個問題,你昨晚在哪里看見她的?”古德里安略顯無奈,他總感覺卡塞爾學院會毀在這一屆。
“歌廳,她唱歌挺棒的。”彼岸花如實說道。
路明非湊到她耳旁,輕聲道:“師姐,我建議下次換個描述詞。”
為什么要換?
在彼岸花的印象里,雪清河一直都是這么跟她說話的,也沒覺得不正常啊,挺好的啊。
“行吧。”
最終,彼岸花還是點頭應下。
宴會的召開,主要還是因為路明非的緣故,在場也就古德里安、路明非的叔叔嬸嬸說話,其他人都在安靜吃飯,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