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樂滋滋道:“陛下如此恩厚,征虜大將軍的兩位妾室應該來謝恩才對,她們此時正好在慈寧宮呢。奴婢這就去傳她們來叩謝皇恩。”
不一會兒周皇后帶著楚楚、徐妙妍來謝恩,還呈上了一對精美的懷表,道:“陛下,楚楚和徐妙妍有奇巧敬獻,她們自知無法面圣,送到了臣妾那里。”
鐘表廠的技術不斷升級,懷表已經定型開始生產,接下來就會量產,送給皇帝的懷表當然用黃金、寶石加以點綴更顯精美絕倫。
給皇帝送大禮不會吃虧,在用不著皇帝賞賜的情況下都有得賺,因為皇帝接受了懷表后馬上就會被楚楚刻意炒作得沸沸揚揚。
接下來高檔懷表就會成為大明上層送大禮的最搶手貨,獲利豐厚水到渠成。
崇禎倒是不太在意這些東西,看了看未置可否,他的眼光不由得掃了楚楚和徐妙妍兩眼,最后在第一次見面的徐妙妍臉上停留片刻。
皇宮中可謂美女如云,但是徐妙妍毫不遜色,不好色的崇禎看了都覺得養眼。
他思量,原來征虜大將軍有弱點啊!不錯,年輕人,而且是一個身體健碩的年輕人少有不好色者!
謝恩后,皇帝沒有讓她倆告退,看樣子還準備當著皇后面跟她們聊上幾句。
楚楚察言觀色發現皇帝氣色不錯,心情貌似也很好,開口道:
“陛下,微臣有一事想請示,微臣不日就會去南直隸南京城裝修如同京師不夜城那樣的商業街。
黃家還想請陛下開恩題字入股參與分紅,微臣估摸著南京不夜城一旦運營,每年獲利不會少于京師不夜城,肯定能夠保證皇后每年能夠多出四萬兩白銀貼補用度。”
錦繡江南乃是大明最富裕的地方,位高權重且實力雄厚的黃漢當然要染指那里,南京城不小于京師,人口接近百萬,應該是當今世界數一數二的大都市。
去年冬天黃漢剛剛得到征虜大將軍任命得到了遼國公爵位之時,就不肯浪費權傾朝野的大好機會,立刻決定擴大經營范圍,經營錦繡江南成為重中之重。
黃漢指示鄭秀娥、楚楚運作此事,沒幾天她們就派遣采蓮帶領十幾個心腹小廝、丫鬟前往秦淮河畔購買地皮。
今年正月初六就開始了在南京大興土木,現在已經到了裝修期,楚楚想著趕在崇禎十年春節期間開張大吉。
遼餉遠遠不夠,最少缺三四十萬兩銀子一個月,崇禎心知肚明。
為此承諾“五年平遼”的黃漢必須在加緊練兵之時不遺余力搞錢糧。
黃家去南京再投資一個賺大錢的不夜城也是情理之中,見黃家還準備帶上天家分紅,崇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皇后知道皇帝好面子,怎么肯在臣子的妾室面前答應以題字入股坐收紅利?笑道:
“妾室想討個恩典,請陛下題字,妾身以后用這幅題字入股南京不夜城得些紅利,好多些銀子打賞下面那些認真做事的宮女、宦官。”
有了皇后打圓場果然避免了尷尬,崇禎大筆一揮“金陵不夜城”五個大字躍然紙上。
楚楚升官了、徐妙妍也得了官身,二人樂不可支,現在又得到了皇帝御筆更加開心,她們接下來就會趕去南京參與運作,爭取讓“金陵不夜城”也淌金流銀。
第二天大朝會,大明文官武將都得知了“寧武關大捷”的喜訊,人人精神煥發,宜將剩勇追窮寇正是此時。
代理兵部尚書的閣老何如寵奏對,大談可以下旨讓劉之倫、方正化、盧象升、陳必謙、洪承疇、楊嗣昌等等率領人馬全線反擊。
他道:“征虜大將軍連戰連捷,我大明軍心大振,而奴酋在寧武關下敗北至今生死不知。
老臣斷言此時的東奴騎兵已經沒了戰心,老臣建議我大明守軍都開始追擊建奴收復失地,使得敵軍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樣做肯定能夠較好的策應“紅旗軍”,使得征虜大將軍能夠殲滅更多東奴叛軍。”
“紅旗軍”連戰連捷鼓舞了士氣振奮了民心,使得文官武將增加了自信心,首輔溫體仁立刻道:
“老臣附議兵部尚書所奏,此時全軍反擊已經用不著擔心哪一支人馬被反噬,東奴敗北之勢不可能被逆轉!請皇上下旨!”
鄭國昌出班道:“進入山西屢戰屢勝的事實足以證明‘紅旗軍’乃是強軍勁旅拉得出打得響。
受到了教訓的東奴此時應該是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想必會畏懼被我大明軍隊堵在關內聚殲,肯定不敢拖延時間,急急忙忙奪關而出是首選。
老臣建議即刻下旨嚴令三邊總制洪大人、宣大總督楊大人嚴防死守長城關隘,要責任到人,東奴從哪里破口出關,相關文官武將都要被問罪!”
此言一出才是有了真料,朝堂上立刻議論紛紛,何如寵思前想后一番,出班道:
“陛下,老臣附議,韃子、建奴屢次入關燒殺搶掠,我大明生靈涂炭,被破家者何止百萬戶?
此時東奴實質上已經陷入大明內地,如若能夠趁著東奴畏戰之時,我軍鼓舞士氣依托重關疊嶂給予其更大殺傷。
損失慘重的東奴會被打怕,以后再想破關而入劫掠我大明,恐怕再也沒了膽量!”
剛剛被重新啟用不久的工部左侍郎劉宗周聽了兩位閣臣的奏對不由得熱血澎湃,他認為眼看著東奴即將不成氣候,此時當規勸皇帝親君子遠小人,出班道:
“陛下求治太急,用法太嚴,布令太煩,進退天下士太輕。諸臣畏罪飾非,不肯盡職業,故有人而無人之用,有餉而無餉之用,有將不能治兵,有兵不能殺賊。
且小人每比周小人,以相引重,君子獨岸然自異。故自古有用小人之君子,終無黨比小人之君子。
陛下誠欲進君子退小人,決理亂消長之機,猶復用中官參制之,此明示以左右袒也。……”
劉宗周好大的名聲,跟黃道周并稱二周,其實這二人僅僅能夠做學問,在后世就是適合研究黨史搞搞理論的學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