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那頭,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生氣地質問道:“洛憂!到底怎么回事!”
洛憂現在騎虎難下,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嘴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自己和米拉蒂的關系,只能無奈地說:“如你所見,就是這么回事。”
“你!...”凌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米拉蒂依舊摟著洛憂,還把臉貼到了他的腦袋上,看著凌笑道:“喔,這個女孩子好漂亮,連生氣都這么可愛,洛憂,她是你朋友嗎?”
洛憂不知怎么描述,只能點頭說:“恩,朋友。”
屏幕那頭,凌已經怒極冷笑,一臉冷冰冰,聲音大的生怕別人聽不見:“對!我是她女朋友!什么都做過的那種!”
米拉蒂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說:“天吶,親愛的,她在說些什么?”
洛憂可不想自己被扣上出軌的帽子,否則不管于公于私,奧特里大公都要給他好看,這對死囚營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更何況,凌本來就是胡說八道,洛憂和她從來沒發生越線的行為。
洛憂搖了搖頭,說:“別聽她的,她在亂說。”
米拉蒂松了一口氣,任何人都有占有欲,大明星也一樣,她親密地摟住了洛憂,故意擺出了一個甜蜜的姿態,對凌示威性地笑道:“小女孩,看清楚一點,這是我未婚夫,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凌僵在了屏幕那頭,一臉不知所措,她不斷搖著頭,低聲說:“我不信。”
“我為什么要騙你?這是我父親操辦的婚姻,你看這個,這是洛憂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米拉蒂從懷中取出了通體雪白的薔薇,甜笑道,“它的名字叫薔薇,也就是玫瑰花的意思,代表著洛憂對我的愛。”
凌緊緊咬著下唇,沒過多久就咬出了血,她的眼眸不停顫動,迷茫地注視著洛憂,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她說的是真的嗎...”
洛憂對這種事沒有處理經驗,不知該怎么做出兩全其美的回答,他只知道現在不可能當面否認和米拉蒂的關系,只能如實回答:“是真的。”
“那你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你說讓我等你,總有一天會來接我...”凌流出了委屈的眼淚,流經臉龐,順著下巴滴在了鍵盤上,啜泣道,“你這個騙子。”
洛憂下意識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抿了抿嘴,說:“我會來接你的。”
米拉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驚呼道:“天吶,親愛的,你在說什么!我可不愿意和別的女孩分享自己的丈夫!”
洛憂強忍住一拳打死米拉蒂的沖動,干巴巴地說:“那就再說吧。”
“嗚...騙子...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想來找我,為什么要對我說那種話,為什么要給我希望...”凌捂著小臉,泣不成聲,眼淚不停從手指縫隙滲出,可憐的啜泣聲音難受得讓人心碎,“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我不信你不知道!但我從來沒對你說過,一次都沒有,我不敢...”
“我知道你喜歡紫蘇姐姐...所以我從來不敢當著你的面,對你說我喜歡你。紫蘇姐姐救過你的命,我知道她在你心里很重要,如果她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會說,只會祝福你們,把我的喜歡默默藏在心里...”
“但我不能接受現在這樣...我不能接受你和來歷不明的女人在一起...”凌不停地擦著淚痕,但又不斷有新的眼淚涌出,她的淚眸中充斥著不甘,“你這么做,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在你心里沒任何地位,我的喜歡也變成了玩笑。”
洛憂現在很想解釋什么,但米拉蒂在旁邊,他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抿著嘴。
“我求你...你說話好不好...哪怕親口告訴我,之前說的都是在騙我,也好過你這樣什么都不說...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嗎...”凌已經哭紅了眼,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哽咽得泣不成聲,“我求求你...如果我對你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人...想讓我滾得遠遠的...你告訴我...不要這樣吊著我...”
米拉蒂聽得不耐煩了:“洛憂,別和這個有妄想癥的小女孩說話了,把視頻關了吧。”
洛憂現在什么都說不了,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能說,只能看著屏幕那頭的凌,用很小的幅度微微搖頭,告訴凌別亂想,但在這種情緒下,凌根本看不清洛憂的動作。
“洛憂...”凌看著洛憂的眼睛,心中似乎有某個角落悄然崩塌,委屈的哭聲令人心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哎呀,真煩人。”米拉蒂啪的一下按掉了關機鍵,屏幕黑掉后,她像是一個勝利者般昂起頭,得意地說,“親愛的,你喜歡什么顏色的婚禮服?他們說白色好,但我覺得你適合黑色。”
洛憂面對著黑掉的屏幕,指著房門口:“出去。”
米拉蒂纏著洛憂,撒嬌道:“怎么了嘛...”
楚凡和洛憂相處夠久了,一看到洛憂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可不想這里出什么血案,楚凡趕緊過來拉住米拉蒂的胳膊,假裝熱情地說:“夫人,洛憂大校一會要和您約會,您確定不補個妝嗎?”
“喔!你說的對!飛機坐了那么久,妝都掉了,我去洗手間補一補,親愛的,要等我哦!”米拉蒂沒有注意到異常,情緒依舊興奮,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楚凡見米拉蒂安全離去,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米拉蒂離開后,洛憂重新開機,嘗試撥通和凌的視頻,但已經沒人接了。
洛憂站了起來,對楚凡說:“通知機場,準備一架去王都的專機,立刻出發。”
楚凡憂慮地說:“大校,您把米拉蒂丟在這里,萬一她回去和奧特里大公打小報告,不利于友好發展啊。”
“哐!”洛憂很罕見地露出了暴怒的神色,一巴掌拍碎了桌上的花瓶,濺得滿手是血,他煩躁地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半晌后,洛憂轉過身對楚凡說:“那你去一趟王都,路上買點蛋糕,帶草莓的那種,多放奶酪,她愛吃,找到她然后解釋前因后果,最好是能讓她找時間和我通話,我親口說。”
楚凡敬了個軍禮:“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