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家臣愣在原地,歐辰冷漠地抽出了AA級槍械蜘蛛針,一把帶有劇毒子彈的武器,他將其對準了家臣,殘忍地說:“三秒內,我要看到結果。”
最后猶豫了片刻,家臣們終于是狠下了心,如果現在違抗歐辰,馬上就得死,可冷鳶還在北境,鞭長莫及。
打完陸長卿,大不了晚上收拾東西偷偷跑路,找個地方躲起來,憑他們的實力,還不能混個滋潤的小日子?
一個家臣鎖住了陸長卿的脖子,不讓她亂動,另一個狠下心,蓄滿力道抽了上去。
“這天氣,電閃雷鳴,真是嚇人。”三江源的城墻上,一名老守軍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常年暴露于高原紫外線下,皮膚被曬得一片土黃,松弛的眼皮也有些內陷,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比武會場方向,抱怨著說,“你說咱們造了什么孽,被分配到雙圣周執勤,而且正好是比武大會期間。”
老守軍旁邊,一個年紀很輕的小兵筆挺地站著,姿勢一絲不茍,和懶散的老兵形成鮮明對比,他認真地說:“總要有人來干,只不過剛好輪到我們罷了。”
“哈哈哈,放屁!還不是因為老子得罪了那些狗官僚,一個個拉幫結派,不效忠他們就穿你小鞋。”老守軍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一副兵油子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說,“小子,三江源軍隊里,領導派系也就那么幾個,你以后打算忠于誰?”
小兵的目光注視著遠方,一絲不茍地說:“我忠于國家。”
“放你媽的屁,愛國思想教育學傻了吧?國家把你丟在這山溝溝里,就是覺得你沒用,讓你在這混吃等死!你倒是忠于國家,在國家眼里,你這種大頭兵連根吊毛都不是。”老守軍大肆嘲笑了一通,然而不管他怎么說,小兵依舊目視遠方,就像一個最忠誠的衛士,毫不動搖。
老守軍見此,眼睛微微一瞇,問道,“對了,你叫啥?”
“葉風。”
老守軍笑了一聲:“你怎么不在后面加個字,干脆叫葉瘋子算了。”
葉風認真地解釋道:“是大風的風,不是瘋子的風。”
老守軍嘖了一聲,把軍帽摘了下來,摸著腦袋說:“你這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我跟你聊不來。”
這時,遠處的觀察員敲了敲鐘,喊道:“喂,下面有人來了,你倆去看看。”
“反正又是什么來看熱鬧的。”老守軍咒罵了兩句,從地上爬了起來,和葉風走下了城墻,來到了關閘鐵門前。
鐵門的另一邊,有一支商隊模樣的隊伍等候在外,一輛輛馬車都用亞麻布披著,規模在二十多人的樣子,都披著大衣,風塵仆仆。
老守軍漫不經心地問道:“干嘛的?”
“兵哥,做生意的。”車隊最前面,一個領頭人訕訕走了上來,熟練地把兩只手從鐵閘縫伸進,一只手拿著香煙,另一只手拿著打火機。
“呦,挺上道啊!”老守軍小跑了上去,拿過香煙叼在嘴里,待對方點燃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驚喜地說,“沃日他個乖乖,這口感,舊時代的老中華?”
商隊領頭人賊兮兮地靠上前,偷偷把紅煙盒從鐵閘縫塞了上來,偷笑道:“前幾天路過一個廢棄城市,在超市廢墟里找到的,本以為潮了,結果保存得好好的,抽著賊帶勁!這一盒,就當咱幾個老弟孝敬兵哥的!”
“會做人!”老守軍豎起了大拇指,走向了不遠處的控制室,說著就要開門。
“等等!”葉風攔住了老守軍,將信將疑地看著商隊頭領說,“有通行證嗎?我看看。”
“哎呦!說起這事我就心疼!...”商隊頭領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兩耳光,愁眉苦臉地說,“前兩天沙塵暴,把我們耽誤了,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到三江源,一路上貨物也損失了好多,通行證好死不死就在里面!”
葉風搖著頭說:“抱歉,沒有通行證不得入城。”
商隊頭領一臉懵逼地看向老守軍,猶豫地說:“兵哥,這...”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老守軍把香煙盒塞到了口袋里,將葉風拉到了一旁,教育了一頓,“人家商隊大老遠跑出來,你又給攆走,咋這么無情呢?”
葉風壓低聲音說:“你就不怕這些是壞人?”
“嘖,現在國最強的士兵都在三江源,哪些個二愣子壞蛋會往這跑,活膩了?”老守軍罵罵咧咧,說著就要去開門,“真出啥事,會有高手來管的,輪不到咱們操心,就這樣。”
葉風攔住了老守軍:“不行,不能冒這個險,出了什么事就是我們的失職。”
老守軍不耐煩地卷起袖子:“嘿,你特么找抽呢?”
葉風不理會老守軍的威脅,對商隊頭領說:“你們運的什么貨物?布掀開看一下。”
“好嘞!”商隊頭領掀開了亞麻布,只見一輛輛馬車上放著殺好的牛羊,應該還經過了保鮮處理,嫩得像剛殺的。
商隊頭領又抱過一壇子酒,將其打開后,酒香頓時溢滿過道,
他訕訕笑道:“二位哥,上好的草原馬奶酒!”
“我滴個乖乖。”對于老守軍這種底層士兵,普通的煙酒就已經是極致奢侈品,更別說先是舊時代的老中華,現在又是草原極品馬奶酒,他下意識就要去接,但發現酒壇子從鐵閘縫過不來。
老守軍當即嚴肅地說:“小子,平時由著你,現在你可別壞我好事!聽到沒有?”
“等等!”眼看老守軍又跑向控制室,葉風大聲制止了他,隨即看向了那一車牛羊,還有乳白色的馬奶酒,疑惑地說,“你們剛才說,車隊遭遇了沙塵暴,通行證丟了?”
商隊頭領點頭哈腰:“回兵哥的話,是這樣。”
“既然遇到了沙塵暴,那就說明是從沙漠走過來的。走沙漠路線的肉制品都是風干處理,防止變質,你這牛羊嫩得像剛宰的,能撐過沙漠氣候?”葉風敲了敲鐵閘,看著那壇馬奶酒說,“還有這奶酒,奶香這么弄,馬奶含量挺高吧?你們這車隊也不見有什么冷凍儲藏設備,就這么放外面,居然能不變質?”
老守軍也不是傻子,聽到這樣的細節問題,他也重視了起來,對商隊頭領說:“哥們,這不是故意為難你,跟咱們說說具體情況吧,我做個記錄,到時候好向上頭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