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不理解李神壇的惡趣味,但司離人可是明白,自己這位哥哥向來是什么事情有趣就做什么。
而且,她也很喜歡看這種虐戀的橋段啊,這可比言情小說好看多了!
司離人津津有味的看著,甚至還向飛出壁壘跟著看楊小槿怎么追殺任小粟,卻被李神壇給拉住了。
“咳咳,”李神壇說道:“咱們看看就行了,跟上去看就有點過分了啊,萬一這倆人突然惱羞成怒對我們出手,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那咱們現在去哪?”司離人問道。
“去福利院!看看咱們姥爺去!”李神壇篤定說道。
“可咱們不是要去南邊看臺風嗎?”司離人好奇道。
“臺風還有好幾個月才來呢,不急,”李神壇解釋道:“咱們先去給福利院的小朋友變點魔術,讓他們開心開心!”
“給他們表演魔術?”司離人疑惑。
“對啊,你想,我這魔術變給他們看,他們一定會狠狠的鼓掌,然后特別崇拜我,”李神壇幻想著。
“可神壇哥哥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司離人撇嘴道。
李神壇理直氣壯的說道:“精神病人都這樣!”
幾名騎士就這么并肩坐在望春門街上,看著任小粟和楊小槿的背影走遠,許恪感慨道:“年輕真好啊,眼瞅著咱們都三十多歲了……”
“許恪哥,我才18,”秦笙說道。
“沒說你,”許恪沒好氣道:“老李,我覺得你們接下來……老李?”
許恪扭頭間,赫然發現老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也完全沒有聽他說什么,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長街上的石板。
許恪伸手在老李面前揮舞了一下,李應允這才回過神來,許恪眼睛一花,就看到老李撲到地板上,從血污之中撿起了什么東西。
“老李你干嘛呢?”黃曉宇皺眉問道:“怎么跟發神經了似的,不會是剛才打架的時候被打傻了吧。我看你動作挺敏捷的,你要是不累,就過來拉我一把……”
可老李連理都沒有理他,又開始直勾勾的盯著手里的東西。
“老李!”黃曉宇急了:“你特么干啥呢!”
李應允轉身看向他們:“這個,是任小粟剛剛掉落的頭發。”
在此之前,老李和秦笙不止一次去任小粟的房間尋找頭發,只因為他們曾經懷疑,任小粟就是他們要尋找的人!
可是,讓老李失望的是,他們每次都無功而返。
似乎平常人會有的脫發隱憂,在任小粟這里完全不存在一樣。
其實,就算是正常人生活,都會偶爾掉一些頭發,這都是正常現象,可任小粟一點都不正常。
就像是傳說故事里,神明達到了無漏境界似的。
后來,秦笙跟著任小粟去61號壁壘,也懷著這樣一個目的,但也一無所獲。
現在,楊小槿開槍擊落了任小粟一縷頭發,老李終于可以拿這些頭發去提取dna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青禾集團這里,始終都還保存著創始人的dna序列資料,這才是青禾最重要的東西,火種公司一直想要獲取,但青禾從未對外公布過。
此時此刻,老李終于拿到了任小粟的頭發,可大家忽然忐忑起來,就像是一群等待考試成績似的學生。
黃曉宇等人騰了一下就站起來了:“老李,你可看清楚了啊,這是他的頭發嗎?”
“我確定,剛才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老李篤定說道:“走,回青禾總部去,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如果他真是呢?”張青溪在旁邊幽幽的說道:“這任小粟強悍的超出我們預料了,而且一副視權力如糞土的樣子,我建議各位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他真是,該如何與他相處……”
當天晚上,秦笙去找到周迎雪:“我們這邊已經重新給你們安排了住處,那里更加隱蔽,距離青禾大學也更近一些。”
現在周迎雪他們住的地方,畢竟是人家青禾骨干楊瑞林的家宅,之前是為了掩人耳目,現在事情過去之后總不至于讓楊瑞林繼續在酒店住著,索性,羅云閑直接將自己的別墅騰給了周迎雪。
反正在他們的計劃里,騎士馬上就要離開洛城了。
只是周迎雪看著秦笙疑惑問道:“怎么是你來了,我家老爺呢?”
秦笙頓了一下:“他跟楊小槿一起走了啊,沒人給你說嗎?”
然后秦笙就看到,原本帶著笑臉的周迎雪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誒?!”周迎雪暴怒起來:“怎么就直接跑了啊,跑哪去了啊?都不說一聲的嗎,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個丫鬟在這里啊!”
秦笙無辜道:“我……”
周迎雪才不管那么多,繼續發著脾氣:“這怎么有了老婆就把丫鬟給忘了,是丫鬟不重要嗎?啊?起碼也得說一聲吧!這也太過分了吧!”
秦笙落荒而逃……
就在周迎雪暴怒的時候,秦笙忽然覺得面前這女人危險無比,嚇的他汗毛都豎起來了,仿佛壁壘也要隨之毀滅。
他都不明白,自己這感覺是從哪里來的。
秦笙當然不知道,周迎雪現在還真有摧毀一座壁壘的能力……
屋內的王宇馳等人見周迎雪回屋,趕緊低頭復習,生怕這位小姐姐遷怒他們。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宇馳他們一個個臉色都變了,周迎雪做菜的時候怕是把家里所有鹽都倒進鍋里了……
三天之后,張青溪忽然代表騎士宣布脫離青禾集團,這件事情是由希望傳媒直接發布的,所以傳播范圍極廣。
此事之后,騎士組織只剩下許恪一人還在青禾集團,仿佛雙方決裂了一樣。
在此之前,財團就看出騎士有分裂端倪,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不過財團還是比較謹慎的,這種廣而告之的事情不一定能信。
緊接著,由張青溪帶領的騎士先與吳定遠和聞蒙等人匯合,然后消失在了荒野上,一時間財團全都戒備起來,生怕騎士對他們展開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