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風雪已經大到連神機營的軍官都難以承受的地步了,負責破雪的人每走一步都必須先把后面的腿從雪地里拔出來,才能再邁出一步。
即便大家輪流破雪,可這鬼天氣就算是在平地上走也會萬分吃力。
不過這整個下午就沒人再敢暈倒了,他們生怕被任小粟活生生拖死在雪地里面。
“扎營吧,”神機營軍官說道:“等雪停了我們再繼續前進。”
這時候不是顧面子的時候了,再走下去,搞不好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雪地里。
到了那一步,任務同樣無法完成,他們甚至都走不到雙龍山。
神機營的軍官感覺自己還能堅持,但私人部隊的士兵體質太差了。
當得知可以扎營休息的時候,私人部隊所有士兵都感覺得到了重生一般,他們顫抖著身子想要直接坐在雪地里休息,可任小粟大吼:“都給我起來扎帳篷,沒有避風的帳篷就想休息,你們是想死在雪地里面?”
其實不搭帳篷的話,雪地里休息也可以,挖個雪坑把自己埋進去就好,這不是諷刺,而是雪地中跋涉如果沒有帳篷的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許多人以為埋在雪坑里會更冷,但實際上雪坑反而能幫助人體保溫,因為雪坑外面的世界更冷。
任小粟曾聽張景林說,更北邊的一些人類族群會建造冰做的屋子,用來在冬天保暖。
此時,面對死亡的威脅,所有人都掙扎著起身,用自己渾身上下最后的力氣來搭建帳篷。
但有些作戰班組很慘,行進的路上為了省力,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將帳篷給扔掉了。
這時候能擠進別人的帳篷還好些,如果別人不讓他們蹭帳篷,那就只能挖雪坑賭自己身體夠不夠硬了。
任小粟跟李清正他們交代道:“我來扎帳篷,你們撿地上的干柴回來,如果沒有干柴就撿樹枝回來,總得升點火起來烤烤身子,一人喝一碗熱粥,不然誰都扛不住。”
“好嘞,”李清正滿臉凍的通紅:“交給我了,兄弟們跟我走,出去撿點柴禾回來。”
從樹上掰下來的樹枝點燃過程中會冒出很大的煙霧,嗆人。
可跟取暖一比,這都是小事了。
就在此時,宮殿在任小粟腦海中說道:“任務完成:獎勵基礎級技能學習圖譜。”
直到這一刻,他的任務才算是完成了,這大概是做普通任務最難的第一次了。
如今他身上有兩張技能學習圖譜,但任小粟并不打算使用,因為附近沒有可以讓他學習的目標,如果再遇到胡說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雖然基礎級圖譜不能學超凡能力,但胡說身上一定有不少技能是任小粟能用到的,就算撞運氣估計也能撈著好東西。
不過宮殿的話還沒完,它繼續說道:“支線任務完成,解鎖自動售貨機新商品,種子!”
任小粟眼睛一亮,這支線任務終于熬到時間了啊,他總覺得時間好漫長,可仔細算算,今天也不過是大年初二而已。
他朝宮殿內看去,只見宮殿里自動售貨機安靜的佇立著,而爆裂撲克的格子旁邊,又多出了一個新的格子。
那格子里面一枚枚種子散落在里面,但讓任小粟驚奇的是,那些種子看起來似乎還有點不一樣,難道種子的樣子不同,長出來的植物就會有所不同?
那新解鎖的格子,就像是雜貨鋪里的糖果盒子,花花綠綠的包裝紙便代表著不同的口味,而不同顏色的種子則代表著不同的用途。
他投進去一枚感謝幣進去,卻見一顆拇指大小的赤紅色種子從下面的取貨口掉了出來,任小粟把它拿在手中,宮殿卻沒有解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必須得種下去才知道嗎?”任小粟納悶了,關鍵是你宮殿好歹說一下它的生長環境吧?
宮殿出品,必有神奇之處,可這神奇之處必須得自己試驗。
例如之前爆裂撲克,也是任小粟自己開發出來的炸彈用法,如果他沒開發出來,那也就是一張張普通的撲克牌而已。
怎么辦?埋在地里試試?萬一這種子能立刻發芽開花呢?要是這大冬天的種子生出的植物能立刻結點果子啥的,那豈不是美滋滋。
對于宮殿給的支線任務獎勵,任小粟向來是抱以極大期待的,甚至是無視自然規律的期待。
任小粟對陳無敵說道:“你在這里守著帳篷,他們回來就說我看到了一頭小野豬,準備去抓回來當晚餐,如果我回來的晚,你就自己隨機應變。”
“好,”陳無敵點頭。
任小粟一個人往雪地里走去,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讓陳無敵隨機應變可能有點草率了……
他往更北方走去,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實驗這種子到底有多神奇。
一直往北走,直到他找到一處稍微背風的地方,才終于挖開地表的積雪與泥土,將赤紅色的種子埋在了里面。
任小粟耐心等待著,卻見那剛埋下去的種子忽然發出芽來,一根根荊棘般的尖刺向外生長,它長滿了刺的枝條從雪中蔓延開去,直到蔓延了幾十米才漸漸停了下來。
如果掀開這雪,恐怕任小粟就能看到這紅色的荊棘藤條猶如蛛網一般鋪在地面,靜待獵物。
這一刻,這植物與爆裂撲克一樣與任小粟的意識聯結,任小粟驚愕間竟發現,這植物攻擊性極強,如果沒有任小粟控制的話它會攻擊一切經過的生物!
什么情況,任小粟還以為這玩意能結果子吃呢,結果竟然是攻擊類的植物。
不對,與其說是攻擊類,倒不如說是防御類。
這要是以后任小粟他們真住進深山老林里面,只要周圍種一圈這東西,什么野獸都不用害怕了吧。
任小粟看向宮殿里其他顏色的種子,也不知其他種子會是什么能力,總得有一種是能吃的吧……
他想了想便再次投進去5枚感謝幣,一口氣兌換出來了五顆種子,然后一一埋進相隔很遠的泥土里。
陳無敵坐在帳篷里等啊等的,李清正問道:“無敵,你師父干嘛去了?”
陳無敵想了想說道:“我師父抓野豬去了,準備抓回來給咱們當晚餐。”
李清正:“那怎么還沒回來?”
陳無敵想了想:“可能野豬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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