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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花顏策

  云遲真是一個好看到了極致的人,花顏從第一次見他時便有這個深刻的認知。這個認知一直埋根在她心里,無論什么時候見他,依舊如是。

  此時看著他踱步走來,由遠及近,每走一步,都似一幅畫卷鋪開,如在天際飄下一抹青云,伴著徐徐清風,劃開了一片朗月清空,渲染了水墨山河。

  她本來醒來滿心惱怒,心煩得不想見他,但此時見他,不由得癡了。

  采青迎了出去,給云遲見禮,“殿下!”

  云遲已看到了窗前坐著的身影,眉目溫軟地“嗯”了一聲,腳步不停,隨口問,“太子妃什么時候醒的?”

  采青立即回話,“殿下剛走,太子妃便醒了,沐浴之后,便在桌前喝茶呢。”

  云遲點頭,吩咐,“讓方嬤嬤吩咐廚房,做補湯端來。”

  采青干脆地說,“不必殿下吩咐,方嬤嬤早已經讓廚房燉補湯了。”

  云遲滿意,不再多言,進了畫堂。

  穿過堂屋,來到里屋門口,透過水晶簾的縫隙,更清晰地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花顏,她一手捧著茶盞,一手托腮看著窗外,茶盞傾斜,茶水滴滴答答地順著她手灑出,她似猶不自知地在發著呆,不知道想什么。

  云遲隔著水晶簾看著花顏,明明花顏衣著整齊,但他腦中偏偏跳出的是她在他身下,臉如煙霞,雪膚玉肌,身段嬌軟,凹凸有致,入手處處溫滑,明明尋常是那樣清麗明媚懶散隨意的一個人兒,但經他挑弄時,風情萬種,媚色無邊,如千花萬花在他眼前綻開,瑰麗如火燒云,恨不得讓他自己在她身上焚燒個干凈。

  無數的畫面蹦出他腦海,讓他一瞬間血氣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地在周身走了好幾個來回,他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耳根子也紅如火燒,就連手指尖都似著了火。

  花顏發癡又發呆了片刻,忽然覺得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給燒得回過了神,轉向門口,透過水晶簾,便看到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云遲,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看到他臉上的紅暈她先是一怔,然后又發現他連耳根子也紅了,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瞬間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今日在藏書閣的事兒,她臉也不由得一下子熏紅。

  她即便臉皮后,四目相對,此時也頗有些被她瞧得不自在,不由得又扭過頭,看向窗外。

  云遲就在她扭過頭時,刷地伸手揮開了面前的水晶簾,幾乎是一陣風地沖進了屋,來到了花顏的面前。

  花顏此時心跳如鼓,偏不看他。

  云遲來到近前,沒了珠簾阻隔,更能清晰地看到花顏臉上每一寸神色,尤其是即便穿了高領的衣裙,也擋不住她脖頸處紅梅點點的斑斑印記,他一下子氣血涌到了嗓子眼,一把抱住了她。

  花顏本來隨意握著的杯盞被她忘記,沒拿住,脫手落在了桌案上,細微的響聲,在安靜中,分外地清晰。她一怔,脖子臉頓時紅了個徹底,羞惱地開口,“你做什么?水都灑了。”

  云遲才不管水灑不灑,此時他只想抱著她,親她,吻她,做想做的事兒。她低頭,準確地吻住了花顏嬌嫩的唇瓣,吞噬了她的質問。

  花顏心跳聲“砰”地一下子在心尖上似綻開了炮竹聲響,只愣了一下神的功夫,便被他撬開了貝齒,與她唇齒相纏。

  花顏初經人事,本就身子正敏感時,最是受不得這般情潮,可是云遲來到,一句話都不說,便將濃濃的情潮卷到了她的身上,讓本來見了他之后發癡發呆絲毫沒有設防的她一下子處于了弱勢,毫無反抗的章法。

  如今的云遲比早先在藏書閣時相比,沒了生疏和笨拙,但卻有著同樣的瘋狂。花顏眨眼間就被他卷入了風暴里,連掙開的心思一時都升不起來。

  花顏頭腦暈暈,一片空白,待稍有思想時,云遲已經抱著她來到了床上,她早先好好地穿戴妥當的衣衫被他扯落得七零八亂,他身上也沒多整齊,大約是她在胡亂中下意識地扯的。

  她趁著稍有意識喘息時對他喊,“云遲……”

  云遲暗啞地“嗯”了一聲。

  花顏只覺得心尖上都麻了麻又酥了酥,出口的聲音嬌媚,“我……我餓了……”

  云遲動作一頓,終于從眼底的火紅中透出一絲清明來看她,然后,在看到她紅如煙霞的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便這般胭脂顏色,眉眼因他,綻開說不出的風情,他呼吸窒了窒,啞聲說,“很餓嗎?”

  花顏早上的確沒吃多少早膳,因仔細認真地琢磨悔婚一事,沒什么心情吃,但若是說餓,也不十分餓,只不過云遲這般,著實讓她有些受不住,便想著怎么能攔他一攔,話不自覺地就脫口說了。

  云遲見她不答話,但從她一下顯現的神色里聰明地猜出了八九分,他啞然一笑,低頭又去吻她唇瓣,聲音帶著濃濃沙啞,“看來你不太餓,那就讓我先吃飽了好了,我……比你餓……”

  花顏剛要反駁你餓個鬼,可是云遲不再給她機會,拉著她一起卷入了情天幻海里。

  云遲自小受正統教導,有太后皇上仔細地盯著,沒誰敢將他于男女情事兒上帶歪了。只十三歲一個趙清溪對他有意時,被他瞧出來,立馬給否了,也就是十五歲時,遇到了個沒見面便讓他先傾心了的花顏。如今長到弱冠,可以說,春宮圖也沒看過一本。

  但這等事情,無師自通,況且是一回生二回熟。

  若說早先他受不住花顏眼睛疼出了的淚,匆匆便結束了,那這一次,他真真是不辜負這一頓美餐,吃了個十一成的飽。

  花顏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覺得每一根骨頭都酥軟透了,本來環著云遲脖子的手臂軟得擱在了身側,身子就如一灘水,任云遲捏扁搓圓。

  到最后,她軟得沒半分力氣,求云遲,“云……云遲……夠了……”

  嗓音嬌嬌軟軟,任誰聽了,都會酥麻進了骨子里。

  云遲實在受不住,便在她這一聲求饒里收了云雨,覆在她身上,滿足地輕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世間的極致美妙,便是在這樣的繾綣纏綿里,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將自己揉進身下心愛的人兒的身子里去,亦或者,將她掰開了揉碎了吞噬入腹裝進他的肚子里。

  他都驚駭自己半絲沒了抑制力和瘋狂度,但也全然不會此時此刻反省自己。

  花顏累極,困乏乏地閉上了眼睛,理智回籠,心中暗罵云遲混賬,她本來還因為他動的生死相隨的心思氣瘋了要找他算賬的,打算說什么也要打消他這個想法,卻不成想,剛一見了他,只說了一句話,便陪著他在床上白日胡鬧又消磨了大半個時辰。

  如今她是想罵他,卻也沒力氣了,想算賬,也沒力氣了。

  她一時昏昏欲睡,抬不起手指頭,只能用僅有的微薄的力氣開口,“滾下去,重死了。”

  云遲愕然,歡愛過后,他怎么也沒想到她第一句開口就是這么一句話,一時間愣愣地看著她,但見到她疲憊至極的臉,此時理智才回籠,終于想起了天不絕說的話。

  他忽然慚愧地覺得自己大體是犯了錯了,她早先氣暈厥,醒來之后還未曾歇著,便又被他拉著胡為,身子定然是極受不住了,如今這般讓他滾下去,真是最輕的罵他的話了。

  他當即抽身,從花顏身上下來,然后伸手摸她滿是汗水的臉,溫柔地說,“是我不對,累壞你了,可是你不是餓了嗎?先不睡,吃了飯再睡。”

  花顏懶得搭理他,困死了,累死了,乏死了,還吃個什么飯。

  云遲伸手將她抱起,心疼地柔聲說,“乖,別睡,我讓人將飯菜端來喂你。”

  花顏勉強地睜開眼睛,只露出一條細細的縫,瞧了他一眼,兩人都未著寸縷,痕跡斑斑,滿屋子歡愛后的氣息,讓人進來,以后甭做人了,她臉皮雖厚,但還沒厚成這樣,畢竟是青天白日的。

  于是,她費力地瞪了云遲一眼,氣哼哼地說,“我要吃清湯面,你去做,不準讓人進來。”

  云遲自然是有求必應,“那你別睡,等著我,我這就去做。”

  花顏沒好氣地說,“我先睡,一會兒你喊醒我就是了。”

  云遲想想也對,畢竟做清湯面總要費一番功夫的,立即答應,“那好,你睡吧,別睡得太沉。”

  花顏“嗯”了一聲。

  云遲將她重新放在床上,剛撤回手,花顏幾乎是立刻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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