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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干嘛躲著我?【4000+】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甜妻撩上門

  大夏天的,正是女孩子露胳膊露美腿的季節,偏偏雷慎晚找遍了整個衣帽間,都沒找出件合適的裙子。

  因為那些裙子,不管是圓領還是雞心領,都遮不住她后頸部的吻痕。再說了,衣柜里這此裙子裙裾都是剛及膝蓋以上的,可是她的膝蓋……她也是剛剛在浴室的時候才發現的,膝蓋紅了。

  一定是昨天,那只豬非要在客廳的地毯上……

  雷慎晚的臉莫名地紅了,紅得像三月里的灼灼桃花,還有些發燙。

  想起那只豬,再想起今天他今天上的那節國貿課,還是覺得像在做夢一般。

  他以后真要成了這學校里的教授了么?

  那他以后豈不是和南哥哥是同事了?

  那那那那豈不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雷慎晚萬分糾結著,最終還是在柜子里穿了件圓領白T,七分長的休閑褲,下了樓去準備先解決五府廟的問題。

  “海內餐廳”依然營業著,餐廳里也沒坐幾個人,雷慎晚直接向窗口走去。

  因為是點餐,所以需要時間等侯。雷慎晚回到餐廳角落的一個座位上等餐,一邊打開手機,隨手便點進了校園網的貼吧。

  一個帖子被高高地置頂,后面標識五把火,這是帖子炸裂了的標識。帖子的標題是:模特界逃出的總瓢把子!

  雷慎晚點開一看,底下是一樓一樓的圖片,配以校友們精辟的點評。

  1樓:“言虎教授,我們不舍得叫他教授,我們叫他‘虎哥哥’或者‘我虎哥’。狗頭狗頭”

  3樓:“不用褪卻他的襯衫,我也知道他有八塊腹肌。色色色”

  5樓:“顏值高、身材好、智商高、情商強,上帝你說好的公平呢?憤怒菜刀”

  6樓:“視覺上的雄性荷爾蒙沖擊,我已經無法集中精力上課。捂臉”

  10樓:“情感上的雌性荷爾蒙回憶,剛剛下課我已開始企盼下節課。害羞”

  12樓:回復6樓回復10樓:“此乃相思病初期。不過這種病初期即晚期,且無藥可醫。陰險”

  15樓:“我有預感這科的助教快要失業了,因為,這堂課已座無虛席,完全不用記考勤,教授給學生放假學生都不愿意離開。助教大大,你慌不慌?陰險偷笑”

  16樓:“我希望下節課老師用我當道具,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壞笑”

  17樓:回復16樓:“好烏鴉!捂臉”

  18樓:回復16樓:“小賣部嗎?給我來十箱去污粉。狗頭”

  19樓:回復18樓:“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想多了。笑哭笑哭”

  20樓:“我一節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黑板,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不是在看黑板,我在看我的虎哥哥。害羞害羞”

  23樓:“我已經腦補了一部浪漫的言情劇,虎哥哥是男方,我是女主。”

  25樓:“教授,是你嗎?千頌伊在這里!”

  26樓:“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國貿課成績了。媽媽,我的愛無能已在課堂上痊愈,您的女婿有著落了。得意”

  這些是些正常的留言,還有尺度更大的,更直白的留言或是表情包,雷慎晚看了都覺得臉紅心跳。

  如同吃了顆酸梅一般,雷慎晚心里酸溜溜的。

  雷慎晚嘆了口氣,就聽到身后傳來沉沉的笑聲,感覺頭頂映下一塊大大的影,抬起頭來,那個勾起唇角,笑得像抽風的人不是他又是誰?

  “喂,本尊就在這兒,干嘛要偷偷地看照片呢?”

  “……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餐廳,當然是吃飯嘍!”他笑得極度妖孽,俯身低頭在她耳朵小聲問道,“干嘛嘆氣呀!她們也就是用文字YY一下,你才是悶聲發大財型的,摸也摸著了,用了用過了……嘶——”

  雷慎晚面無表情,一胳膊肘捅過去,身后的人便悶哼了一聲,附身下來,“我去!你真下狠手哪!”

  窗口的工作人員沖雷慎晚招手,雷慎晚起身便走了過去,同時,目不斜視地撞開了身邊那個此刻裝模作樣的家伙。

  端著餐品回身,見他坐在了她原來坐的那張餐桌的對面,于是回轉身,直接找了個離窗口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某人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行為,笑著站起身來,雷慎晚以為他像塊狗皮膏藥又要追來時,他徑直走向了餐廳窗口。

  “照她那個給我也來一份!”

  他聲音很大,她聽得清楚。

  點完餐后,雷慎晚覺得自己背后的神經都繃直了,果然,她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場在靠近。

  “你離我遠點兒!”

  “為什么?”他一轉身,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她的對面,極度放松地半躺在卡座里,右臂搭著臨座的椅背,像只狡猾的狐貍,又像只休憩時正在剔牙的頭狼。

  他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她的鼻翼都癢癢的,像有無數的毛毛蟲經過,她哪里還吃得下飯呢!

  “小貓!”他冷不丁地便喚了她一聲,聲音還不小,雷慎晚馬上環顧自周,見餐廳里已經沒有人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他卻并未收斂,反而“哈哈”大笑,“瞧你那驚弓之鳥的熊樣子!”

  雷慎晚真想把面前的餐品直接扣他臉上去。

  窗口終于沖他打招呼了,他干脆揮了揮手,餐廳的工作人員竟然給他送了過來。

  他也不拿筷子,還是那么直直地看著她。

  “你不吃飯么?看我就能飽么?”

  他再度“哈哈”大笑,俯身過來,小聲道,“不是有句話叫秀色可餐么。”

  雷慎晚真想拿筷子插他的眼睛。

  “別瞪我!你那雙眼睛,瞪我的時候,反而像含情脈脈的嗔責,特勾人!我一般沒免疫力的。”

  雷慎晚將他餐盤的筷子撿起,脫去包裝,“叭”地放到他碗上。

  果然,他溫柔一笑,拿起筷子,像只餓狼一般地吃起面來,瞧他吃飯那樣子,感覺他那碗海鮮面——好香。

  其實他配合的時候,也挺不錯的,像只溫順的大型犬。

  看來今后對付他,得換個招數。

  兩人好容易用完午餐,雷慎晚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干嘛躲著我?”

  她抻了抻,猛然想起剛才的有效策略,回過身來,有些哀怨地看著他,“我困。”

  果然,他的眸色里浮起了一抹心疼,似是有些內疚地建議,“你這身體也太弱了!回頭可得加緊鍛煉!”

  雷慎晚并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聊這么私密的話題,抻了抻手。

  “以后上我的課,累的話可以不用來的。我回頭會單獨給你輔導,開小灶。”

  雷慎晚皺了皺眉:“信你才怪!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精死了!”

  他最終還是松開了雷慎晚的手,雷慎晚轉身便匆匆地走出了餐廳,狗咬屁股一般。

  許卓南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勾唇笑了,“小家伙,挺好玩。”隨之,他也邁著大步向餐廳外走去。

  夕陽在天邊,燃燒著她最后的熱量。

  雷慎晚行走在操場上,迎著已不太刺目的夕陽,糾結萬分。

  她清楚,言虎作為那個世界里的王者,他大作聲勢地來到M大來任教,是好為人師么?顯然不是。

  那他為了什么?為了她?雖然這樣的答案令她十分的得意,可……那樣的后果卻也是災難性的。

  就知道他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

  她有些懊悔自己當初的任性與一意孤行,如果當初她不是被他人那些不辯真假的話語所蠱惑,執著地要求求證心底那或真或假的猜想,她便不會招惹言虎,進而愛上他,她也不會對不起她的南哥哥……

  必須,要做出決斷了。

  雷慎晚從操場返回公寓時,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個校園。

  她心事重重地在鵝暖石鋪就的小徑行走著,走進電梯,她甚至都忘記按上行鍵。反應過來時,匆匆按了個3。

  電梯行至目標層時,她輕舒了口氣走了出來,在看到電梯對面轉角樓梯處那個囂張跋扈地斜坐在樓梯上的家伙,見到她,唇角便掛到耳邊上。

  她簡直要瘋掉了。

  “你怎么又在這里?”

  他臉上的笑意并未斂去,也仿佛并未察覺她的不悅,熱絡地沖她打著招呼,“嗨,小貓。”

  就在雷慎晚焦躁得準備沖他發飆之時,電梯的提示鈴“叮”地一聲,電梯門一開……

  難道是南哥哥回來了?

  雷慎晚急忙轉身,她驚訝地看到霍延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霍延東還是他一貫的騷包,狐疑地看了眼樓杵在梯道的兩個人。

  “延東!麻煩了!害你又跑一趟給我送鑰匙。”言虎出聲,其實他是給霍延東提醒和遞話。

  霍延東那人精一般的人物,笑了下,隨之將手里的一串鑰匙扔向言虎,“綜合處說,兩串鑰匙都在這兒了,你要丟了,可就得開門換鎖了。據說,咱們這公寓里的鎖頭并不好換。”

  實際是,這入戶門也是有指紋鎖的好不好?只要你十個手指沒全部被砍掉。

  言虎拿過鑰匙,大落落地向對面門走去,霍延東沖雷慎晚點了點頭,“呃……,我跟言教授聊會兒。”

  言虎打開了入戶門,霍延東走了進去,言虎卻隨即轉過身來,沖雷慎晚笑著,“過來喝口水吧?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日后還得請小姐姐多多關照呢!”

  雷慎晚快速轉過身后,用指紋開了鎖,“嘭”地一聲甩上了門。

  霍延東站在玄關處,笑得胸腔抖動。

  許卓南關上門后,霍延東笑出了聲。

  “你這一人分飾兩角玩得挺開心哪!你有沒有想過,回頭那丫頭讓許卓南和言虎同時出現呢?”

  許卓南輕笑了下,“這就不勞你擔心了。”

  霍延東爽朗地笑著,“嗬!玩大發了吧?”

  “沒辦法。謊言像雪球,只能越滾越大。”

  霍延東打量著他,“不過,你的新造型是真酷!連我都得為你的形象設計師點贊!”霍延東欣賞著眼前的亦師、亦友、亦偶像的同類,張揚、野性、尊貴……是真他媽帥,帥得那叫一個飛揚跋扈、咄咄逼人。

  雷慎晚背靠著入戶門,腦子里一團麻一般。

  這匹狼,明顯已經開始在門口安營扎寨了。

  宿舍,她打心里不想回去,因為那里會有明媚生活過的痕跡。

  郊區別墅,顯然每天上下學路程太遠,如果她天天舍近求遠地回去,南哥哥一定會狐疑的。

  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開。糾結。

  許卓南和霍延東正在新居室的書房里聊天,許卓南的電話響了。

  特有的鈴聲,令他急急地站起,行走之間撞到了沙發扶手,只見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的,一把便抓過自己的那臺并不經常使用的小手機。

  “妞妞!”

  “南哥哥,在哪兒?”

  霍延東坐得近,隱隱地能通過聽懂聽到聽筒對面雷慎晚的聲音。

  霍延東心想,好么,這兩位,真會玩。明明是夫妻,卻非要裝作偷偷摸摸地做情人,原本推開門就能看到彼此,這會兒卻非要霸占著通信電波交流。

  “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我這次出差可能回來得比原計劃會晚一些。”

  “南哥哥,你現在放便嗎?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妞妞,我這邊馬上要開會了,我回頭給你發信息,好不好?”

  “好。南哥哥注意安全。”

  雷慎晚每次要鄭重其事地找他談件事兒的時候,他的心跳頻率就會瞬間加速。

  他怕,他怕她說出讓他丟掉任何一個角色的話。

  雖然,許卓南的身份沒有言虎的身份讓他覺得暢快淋漓,但那卻是他本尊的身份,他絕不能丟,當然,現在的他更不想丟掉言虎的這層身份。

  他很貪婪,左手許卓南右手言虎,伸出左手他可以淋漓地表達他滿腔溫柔的愛意,伸出右手他可以酣暢地抒發自己暴烈的濃情。

  這是一個忐忑卻糾結的夜晚,時而是她紅杏出墻的悸動,時而是她扼殺悸動于萌芽的決心……后半夜時,雷慎晚才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是周末,她沒有設鬧鈴,但神奇的是,一大早她便醒了,往床頭一看,也堪堪才到八點鐘。

  她不想出門去餐廳,于是給餐廳去了個電話,不到10分鐘,門鈴響了。

  在她開門看到的是眼前那張熟悉的笑臉時,反手就要將門甩上,一條遒勁有力的大長腿卡在了入戶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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