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我想親自給你報仇(六千)
安老太爺眼神陰沉地看著她,明顯不信,“安曼,我再說一遍,給我說實話。≒菠﹤蘿﹤小≒說”
他之前便有警告過她們不要再去打清丫頭的主意,看來她們還是沒有將他的話給聽進去。
如今,權景吾讓人興師動眾地將她押回來,這還不能說明說明什么嗎?
無疑便是她真的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周琴本就不滿老太爺一直偏心簡清,現在看著老太爺對自家女兒咄咄相逼,心底的不滿愈發濃烈。
“爸,阿曼要出國的事情之前便和我說過了,她真的是為了向承才打算出國的。”
安老太爺頭也不回,冷聲呵道,“這里沒有你插嘴的余地。”
一句話,直接讓周琴很是難堪。
她老臉漲紅,當著這么多人在,被落了面子,氣得不輕。
“安曼,最后一次機會,你如果再不說實話,待會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好自為之。”
扔下狠話,安老太爺定定地看著她。
安曼眼底閃過一抹遲疑和慌亂,還沒等她作出決定,身后便響起一陣腳步聲。
“呵!”
淡如輕嘆的冷笑溺出唇間,飄入眾人的耳里。
“看來這里還挺熱鬧的。”
女子清冷的聲音,攜著她獨特的聲線,悠遠傳來。
對于這道聲音,在場眾人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安語幾人臉色微變,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逆著光,兩道黑色的身影,一高一低,攜手走近。
簡清眸光淡淡掃過客廳,眉眼間凝著寒霜,末了,她的視線落在安曼身上。
安曼在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時,身子早已凍僵,沒有回頭,卻莫名感覺背脊爬上一股陰冷的涼意。
不可能,她怎么沒死?
那些人倒是怎么幫她辦事的?
“Boss,夫人!”
沈皓和易凱兩人齊聲喊道。
楊湘幾人聽到這聲“夫人”,眼底不約而同劃過一抹嫉妒和不甘。
安語看著不遠處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不甘地咬著唇。
呵,夫人?
簡清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沒嫁進權家,就讓別人喊她夫人,果然像她母親說的那樣。
簡清和她那個當小三的媽一樣下賤。
“放開她。”簡清淡聲道。
話落,押著安曼的兩個保鏢同時松手。
沈皓和易凱對視一眼,會意地朝著保鏢們做了個手勢。
“Boss,我們先出去了。”
權景吾抬了抬下巴,嗯了一聲。
沈皓兩人帶著保鏢退了出去,到門外守著。
“清丫頭,你……”許久沒看見簡清了,安老太爺臉上不由得掛上笑容。
簡清面色淡淡,仿佛又回到了剛來京城時的冷漠。
“安老太爺。”
她疏離地喊道,安老太爺嘴角的笑容染上苦澀。
秋伯看著,眼神一閃。
清小姐好不容易才和老爺親近了幾分,現在因為安曼,估計又得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安曼,聽說你離婚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恭喜你一下,怎么就急著出國了呢?”
簡清紅唇輕勾,漆黑的墨瞳泛著涼意。
離婚這種事,還能恭喜的嗎?
周琴看不過去,不滿地瞪了簡清一眼,卻不敢出聲。
安曼動作緩慢地轉過身來,眼底映入那張絕美的面容時,雙手不禁攥緊。
不行,她不能慌。
說不定簡清是故意來詐她的,她不能先自亂陣腳。
她暗暗深呼了口氣,道,“恭喜就不必了,簡清,我急著帶我兒子出國治療,你讓人抓我來老宅,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倒打一耙,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算是徹底見識了。
簡清也不急,抬眸掃了向承一眼,佯裝恍然地道,“原來打算帶你兒子去治療啊,我還以為你是打算去國外給你兒子和你自己找一塊風水寶地,了結此生呢。”
論起毒舌,簡小姐絕對無人能敵。
風水寶地,還來個了結此生。
這不是明擺著詛咒安曼和向承嘛。
論誰被這么說,估計心情都不會太美妙。
安曼亦是同樣,她臉色仿佛踩到大便般難看得緊,卻礙于摸不清簡清的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她能忍,不代表其他人能忍。
周琴臉色不悅,跳出來為維護安曼,一副長輩的姿態地自居,“簡清,你怎么說話的,這就是你對待家里長輩的教養嗎?”
這死丫頭,遲早她要撕爛她那張嘴。
“這光天白日里,還是腦子清醒點,別看見人就亂攀親戚。”簡清不疾不徐地道。
周琴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剛要發作,卻被簡清下一句話直接堵住了。
“不好意思,我耐心不多,沒心思和你接著耍嘴皮子。”
話音未落,安曼呼吸慢了幾拍。
下一秒,冷酷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她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
“安曼,我們的賬現在該好好算一算了。”
安曼腳步幾不可見的往后退了下,聲音努力保持平靜地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簡清松開權景吾的手,緩步走到她的面前。
每走一步,仿佛都像是踩在了安曼的心上。
她進,安曼便退。
直到膝蓋窩撞到茶幾的邊緣,這才停住。
安曼抬頭,不經意對上她漆黑的眸子,幾乎是反射性地偏開頭,不敢與她對視。
“安曼,我本沒想過這么快收拾你的,不過你自己偏要送上門找死,我索性便成全你好了。”
簡清雙手插兜,冷冽的聲音讓人打了個寒顫。
安曼低著頭,沉默。
安老太爺見狀,更是坐實了心底的猜測。
“清丫頭,安曼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他試探地詢問道。
簡清眸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安曼身上,嘴角噙著一抹薄涼的笑意,“安曼,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嗯?”
被逼到無路可退,安曼猛地抬起頭,雙手狠狠推了簡清一把,“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不要誣陷我。”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眾人一跳。
她爆發性的力氣,大到把簡清推得倒退了幾步。
簡清站穩,后背撞上一個精壯的胸膛。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她鼻尖,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傷到了沒有?”
簡清扭過頭,對上他斂盡星辰的紫眸,揚唇一笑,“沒事。”
權景吾攬著她,深如寒潭的冷眸看向安曼,眼底浮出幾分戾氣。
“你找死!”
冰冷的聲音落下,周遭的空氣急劇降溫,讓人仿若置身于極北冰原。
看得出來,權景吾此時對安曼,真的動了殺心。
安曼垂在身側的手顫抖著,身子不敢動彈。
“小景!”
她軟濡的聲音插了進來,握住他的大手,男人俊顏之上的寒霜頃刻褪去大半。
“她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
權景吾反握住她的手,低眸看著她,“可是她傷了你。”
簡清知道他說的不止是剛剛安曼推她的事情,更是指安曼雇殺手暗殺她的事。
她眉眼彎起,軟聲道,“待會我狠狠收拾她,給你報仇好不好?”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讓眾人聽得一臉云里云霧。
給權景吾報仇?
這又是扯的哪回事?
權景吾冰冷的眸子睨了安曼一眼,薄唇緊抿“嗯”了一聲。
安撫好他,簡清這才看向安曼,道,“安曼,其實,有個問題,我挺好奇的,你給了弒血盟多少錢,能讓他們替你辦事,嗯?”
聽到“弒血盟”三字時,安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陰霾。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弒血盟,那是什么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嘴硬地死不承認。
簡清譏誚地笑道,“安曼,敢做就要敢當,我倒是不知道了,誰借你的膽,讓你敢雇殺手來暗殺我,嗯?”
殺手,暗殺,一連兩個詞震驚了安老太爺等人。
“安曼,清丫頭說的可是真的,你雇了殺手去暗殺她?”安老太爺回過神來,怒發沖冠地質問道。
周琴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回事,一時之間都不敢隨意出聲了。
“不,我沒有,是她在誣陷我,是她。”安曼搖頭,一口否認道,“什么殺手,我根本就不認識,簡清她在胡編亂造,她想冤枉我。”
安老太爺年紀大了,心底可跟明鏡一般清。
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他上前一步,帶著厚繭的大手揮起,落下。
彈指間,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客廳里。
“啪--”
安語一行人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
一巴掌打得安曼耳邊嗡嗡作響,五指的巴掌紅印很是清晰地印在臉頰上。
她眼神呆滯,抬手捂著臉。
安老太爺滿眼失望地看著她,大手虎口處有些發麻。
“安曼,我之前怎么和你說過的話你當作耳旁風是嗎?雇殺手這種事情你怎么敢做,你的理智良知都被狗啃了嗎?”
安曼回過神來,對上安老太爺眼底的火光,心底一陣委屈還有怨恨不甘,“爺爺,簡清說什么您就信什么,這偏心也不是這么偏的,我才是安家名正言順的血脈,您寧可相信她一個外人的話,也不愿信我一次,我……”
“外人,誰說她是外人。”安老太爺厲聲喝道,“我告訴你們,簡清和簡洛都是我安家入了族譜,名正言順的安家血脈,誰要是再敢說他們是外人,我便把你們徹底逐出安家。”
簡清不動聲色地看著安老太爺,她就不明白了安老太爺為什么每次都口口聲聲地說她和洛洛是安家人,仿佛他手里真的有什么證據一般。
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安曼放下手,紅腫的臉頰顯得猙獰可怕。
“爺爺,不管怎么說,我沒做就是沒做。”
葛地,一聲冷笑溢出。
“安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安曼轉頭看向她,不改她的說辭,“簡清,你存心想要誣陷我,我也沒辦法,至于你說的什么弒血盟,我可不知道。”
簡清嘲諷笑了。
她不認,她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承認。
“安曼,你那個廢物兒子就算扔去國外治療,也沒什么希望了,不如我替你一勞永逸怎么樣?”
打蛇打七寸。
她不是視向承如命嗎?
那她就拿向承來開刀好了。
提及向承,安曼的臉色變得猙獰,“你想干什么?”
“向承這么久都沒出過門,不如我讓人帶他去熱帶雨林怎么樣?那里空氣清新,應該挺適合他養傷的。”簡清風輕云淡地說道,仿佛在和她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一旁,周琴等人皺了皺眉。
向承現在都靠著藥物撐著,扔他去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估計不用一天,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簡清擺明就是故意的。
“你敢?”安曼咬牙道。
簡清攤開手,無辜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安曼心底不由得咒罵起弒血盟的殺手,她花了那么多錢,結果簡清著賤蹄子竟然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這群沒用的廢物。
“安曼,其實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你和弒血盟的交易我手上都有證據。”簡清道 聞言,安曼心底駭然。
不等她開口,簡清再次道,“那些證據我讓人交給警方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在監獄里呆著吧。”
身為安家人,一輩子順風順水,過著優越的生活,讓她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呆著,恐怕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吧。
她母親的仇,小景的傷,這一次她要一并和她把賬給算清楚了。
“監獄?”周琴驚呼出聲。
“簡清,你瘋了。”
他們安家的人怎么可以被抓到監獄里去,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們安家怎么抬得起頭做人。
簡清不理會她,眸光深邃地看著安曼。
“阿曼,你快開口啊,我們沒做過的事誰都別想賴在你的身上,你快說啊。”周琴走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搖晃著。
安曼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一直沉默著。
她越是沉默,周琴便越著急。
她拔高聲音催促道,“阿曼,你到底在想什么,趕緊開口解釋啊。”
安曼不為所動,余光看著茶幾上擺在果盤的水果刀,眼底一暗。
趁著眾人放松警惕時,她猛地奪過水果刀,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晃眼。
“簡清,你去死吧。”
她瘋狂地嘶吼著,舉起水果刀直接朝著簡清的心口刺去。
事到如今,她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早在她打給弒血盟那邊時,一直處于沒人接的狀態,那一刻,她便知道事情脫離她的掌控了。
尤其是看到簡清和權景吾一起出現時,她便知道她逃不過這一劫了。
就算死,她也要拉上簡清這個賤人。
“清丫頭!”安老太爺臉色慘白,身子搖晃,有些站不住。
秋伯疾步沖上來,扶住他,免得他摔了。
權景吾紫眸倏地一沉,渾身散發的戾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他抬手捏住安曼的手腕,用力一掰。
“啊--”
安曼面容皺成一團,凄厲的慘叫聲從口中飄出。
“碰--”
刀子從她手上滑落,砸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權景吾冷峻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大手用力一甩,安曼像是塊抹布一般被甩到地上。
膝蓋砸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安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這一幕,沖擊著安語幾人的眼球,嘴巴輕張,久久沒有合上。
趙璇看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可惜。
心底不由暗罵安曼的速度太慢,那一刀要是真刺到簡清,那該有多好。
見簡清沒事,安老太爺松了口氣,臉色鐵青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安曼。
簡清靠在權景吾懷里,精致的面容上絲毫沒有害怕之意。
權景吾低眸看著懷里的人,菲薄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乖寶,不要心軟。”
如若不是他的寶貝兒還想玩,他剛剛便會一槍斃了她。
簡清呵呵輕笑,踮起腳尖,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好。”
小景要變暴君了,她也沒耐心陪安曼接著玩了。
她退出他的懷抱,撿起地上掉落的刀子,隨即抬腳朝著安曼走了過去。
安曼低頭,一臉痛色地扶著受傷的手腕。
看到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在她面前停住,她抬頭,對上那雙淬著冰渣的眸子,慌了。
“你,你想干什么?”
簡清輕笑出聲,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蹲下身,抬手搭在安曼的肩膀上。
輕飄飄的力道,卻讓安曼掙脫不掉。
安曼看著她手上拿著的刀子時,臉上再也維持不住淡定了。
簡清拿著刀子,冰涼的刀刃貼上她的臉頰,安曼咽了咽口水,不敢亂動。
“你……”
簡清挑唇淡笑,“安曼,你派人暗殺我,害得小景受傷,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比較好呢?”
“簡清,你不要沖動,殺人可是犯法的。”周琴看著那把刀子抵在自家女兒臉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簡清嗤笑出聲,“原來你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那你怎么就沒好好教一下你的女兒呢?”
她不急不慢的說著,懟得周琴啞口無言。
這時,她不禁有些埋怨起自家女兒的沖動和莽撞。
安曼看在女子近在咫尺精致的面容,心底的怨恨不甘一觸即發,“簡清,都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有回來,我的家庭還是美滿幸福的,就是你的出現,我離婚了,我的兒子變成殘廢了,我什么都沒有了,都怪你,你為什么還要回來,你都消失十七年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破壞我們平靜的生活。”
她嘶吼著,咒罵著,雙眼猩紅地瞪著簡清。
“說完了?”簡清眸光平靜地看著她。
吼累了,安曼胸脯起伏著。
“那輪到我說了。”簡清一把揪起她衣領,猛地將她提了起來。
安曼被嚇了一跳,面色一慌。
簡清一手揪著她的衣領,一手拿著刀子抵在她的脖頸處,她眸光一冷,“我為什么要回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她抬眸掃了一眼周琴,沉著嗓音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們,我媽也不會死,如今你們怎么好意思問我為什么回來。”
她回來當然是為了和她們算清她們所欠下的賬,這還用問嗎。
周琴飛快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簡清直接撕開臉提起十七年前的事。
“安曼,現在我們就來算算你欠我的賬,小景傷了一道口子,我要你拿十倍奉還。”
話音未落,她手上的刀子便動了。
利刃閃著寒光在眾人眼前晃過,隨即一陣刺耳的慘叫聲緊接而來。
“啊--”
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安語幾人下意識捂住雙眼,不敢去看。
第一道刀痕,劃在了安曼的手臂上。
第二道刀痕,劃在了她的頰邊。
第三道刀痕,落在了她的腰間。
手起刀落,十道傷痕落在安曼身上,簡清這才罷手。
至于周琴,早已呆愣在原地,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抬不動。
但從她慘白的臉色,顫抖著的唇,明顯是被嚇到了。
安老太爺早在簡清落下第一刀時便轉開視線了,他知道這次安曼算是自討苦吃了。
十七年前他已經放過她們一次了,如今他也幫不了她們了。
銀色的刀刃染上血跡,簡清扔下刀子,松手放開安曼。
她剛一起身,便被圈入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男人從身后環著她,手上拿著紙巾給她擦手,一根根手指,擦得很是仔細。
“下次這種事情不要親自動手了,太臟。”
“可是我想給你親自報仇。”簡清仰頭,眨了眨璀璨的眸子,嘴角凝著笑意道。
權景吾給她擦手的動作一頓,薄唇翹起。
“笨蛋。”
“你才笨。”簡清睨了他一眼,哼道。
動不動就說她笨,明明她就很聰明好不好。
兩人在一旁濃情蜜意,與此對比,安曼可就凄涼了。
她滿身是血是倒在地上,卻沒有人上前去扶她一下。
雖然簡清下手的地方都沒有傷到她的要害,但是絕對也夠她喝一壺了。
不遠處,向承坐在沙發上,瞳孔瞪大盯著安曼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和悲痛。
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就明白了,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除了他的母親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媽也不會雇殺手去暗殺簡清。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如今,說什么都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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