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是一貫十分囂張的云伊一,先不滿立馬嚷出聲。
遲殊顏這會兒也沒心思同對方計較,干脆懶得理會對方,從空間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先劃開自己指腹,而后速度很快劃開何柳青蠕動的肚皮。
剛劃開,鮮血立即滲出。
遲殊顏這舉動可驚住除祁皓這個親堂弟的所有人,這不剛才還叫囂的云伊一也而被嚇住,一改剛才的囂張登時臉色大變一臉恐懼踉蹌連忙后退,邊后退邊滿臉恐懼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見沒有人應她的話,云伊一更怕了,趕緊躲黃編導背后邊繼續大叫:“黃編導,殺人了,這女人……女人殺……”人了。
遲殊顏實在嫌這女人嘴巴太糟雜,冷著臉呵斥一句:“閉嘴!”
她不動怒還好,一動怒冷著臉的模樣還是頗為有威嚴氣場,讓所有人乖乖不敢再多嘴。
登時其他欲言又止的人通通閉嘴不敢幫云伊一再說一個字。
“嫂子,你手流血了!”祁皓嫌棄瞪了眼一直礙自家嫂子手腳的姓云的女人一眼,很快上前關心自家嫂子指腹的傷口,要是讓他哥知道今天他嫂子還流了血,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只可惜他這會兒沒有帶創口貼,遲殊顏拍拍祁皓這堂弟:“我沒事,離這里遠一點,要是有密集恐懼癥一會兒閉眼什么也別看。”
祁皓聽著自家嫂子的囑咐一臉懵逼,他還想多說幾句,又怕妨礙自家嫂子辦事,只好乖乖先退開幾步乖乖閉嘴,至于閉眼是不可能的,他十分好奇姓何的這個經紀人怎么死的。
等祁皓這堂弟一退開,遲殊顏將自個兒血滴了幾滴在地上。
沒多久,讓眾人更驚恐的畫面出現,只見床上何柳青的尸體全身上下登時立即鼓起密密麻麻的鼓包,而且皮膚表層下有無數東西在瘋狂蠕動,即使對方身上穿著衣服,可眾人依然能瞧出的何柳青體內有很多東西蠕動以及那些密密麻麻的鼓包。
最直觀的是何柳青露出的手臂和腳,密密麻麻的鼓包以及皮膚下蠕動的東西驚的所有人惡寒又莫名毛骨悚然,一股涼氣簡直沖到天靈蓋。
很快,讓所有人更震驚的事情出現,就見無數密密麻麻又惡心的蟲子從何柳青剛才被劃了一刀的肚皮一一爬出。
一茬又一茬。
爬滿整個大床。
隨著肚皮無數尸蟲沖出,劃開的肚皮傷口被擠開,眾人還能清楚瞧見何柳青體內空蕩蕩腹腔以及密密麻麻剛產下的蟲卵。
何柳青體內還有些尸蟲已經等不及,嘶的一聲直接擠裂了何柳青身上的皮膚,鮮紅的血和無數黑壓壓的尸蟲一一從她皮膚鉆出。
何柳青這會兒渾身軟踏踏的厲害,尤其是肚子,軟踏踏的厲害,仿佛早不是一具人尸而是成了無數尸蟲產卵的容器。
“嘔!”這會兒除了遲殊顏,其他人不管膽子小還是大的包括祁皓在內瞧見這一幅畫面直接嚇尿了,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凍僵一股腦逆流轟的一聲沖向天靈蓋。
這滋潤丹,魏家到底沒收,遲殊顏也無可奈何,打定主意走之前把這滋潤丹再送給魏家。
遲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聽自家閨女的話,眼眶有些紅,送魏家出去的時候,遲殊顏去送。
魏父以及魏家大哥魏家三哥都知道顏顏跟祁家這位首長有話說,也不當電燈泡,只讓老大老三今晚不用去醫院,到時候留在家帶這位祁首長去選住處。
等魏父、魏家大哥、三哥一一走人,只有祁臻柏跟遲殊顏兩人單獨相處。
兩人跟平日相處一般,只是今晚某個男人出乎意料太過沉默,遲殊顏只好主動開口道:“你放心,我爸沒有不喜歡你,我爸要是真不喜歡一個人,連門都不讓他進!”
祁臻柏薄唇勾了勾點頭:“我知道!”
氣氛再次變得死寂又詭異,遲殊顏多瞧了身邊男人幾眼,黑暗中雖然瞧不清男人表情,但男人五官深邃的輪廓清晰。
兩人實在沒話說,遲殊顏把人送到魏家樓下,又被某男人再次送回自家樓下。一路上氣氛十分沉默。
等到樓下,男人輪廓溫柔,語氣溫柔才出聲:“上樓吧!”
遲殊顏確定這男人是真沒話跟她說,點點頭:“那我上樓了?”
見男人點頭,遲殊顏原本還想問他到底是怎么了?又怕自己想太多,人家這模樣壓根不像生氣的模樣,遲殊顏只好沖對方擺手先上樓。
推門進來,遲殊顏還有幾分小心虛,怕她爸問她去哪里。
遲殊顏剛打算回房,遲父溫柔的嗓音傳來:“顏顏!”
“爸!”
“顏顏,我們談談!”遲父從房間里出來,遲殊顏跟在身后,兩人坐在沙發。
“顏顏,你什么時候去學校?之前請了幾天假?”因最近中尸毒的事以及沈容音的事,他都忘了這孩子還在上學,呆在這里這么多天,恐怕請了不少假,就怕這孩子剛進學校請這么多假以后跟不上學習,遲父頗有些擔心!
遲殊顏怕她爸多想表示最近大一課程不緊,大一有不少假放,她也沒請多少天假。
遲父哪里會不知學校放假一般都只是法定節假日,這孩子故意隱瞞也是為了不讓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