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此時是真沒想到她一回家,祁臻柏竟然開著車停在她家門口,她一時不確定對方是找她的還是有其他事?
轉身當沒瞧見人直接回別墅里還是上前問一下對方有什么事?
想想兩人到底不是什么仇人,忽略前幾天濺臟水的小事,她主動走過去剛想禮貌問人,就見車內升起裊裊的煙霧模糊男人的面容,順著視線,她還瞧見車窗旁地面上到處的煙頭,數一下,起碼有十個多煙頭,還是剛抽的。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少瞧見人抽煙,這不一時見人抽煙抽的這么兇,她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不過想起兩人如今沒什么關系,她到底不好越界平白干涉人,只好當沒瞧見對方抽煙問道:“你有事?”
遲殊顏到底聞不慣煙味,一聞煙味她立即蹙眉。
而她一蹙眉,祁臻柏立馬彈滅他夾在右手指內的煙頭。
遲殊顏立即舒展眉頭,看人也順眼幾分,就聽車內男人突然開口道:“s市那次酒店內,多謝!”
遲殊顏聽到對方這話,以為對方這次是特地過來感謝之前s市那一晚的事,立即客氣疏離露出幾分笑容道:“哦,沒事!不過是件小事,不必特地親自過來感激,換了其他人,我照舊會幫忙!”
祁臻柏哪里聽不出面前女人疏離和客氣,他眉頭不自覺緊蹙起來,目光內斂又貪婪灼熱盯著人瞧,像是怎么瞧都瞧不夠。
隨著她后半句話落,男人臉色驟變,逆光下,看不清楚他臉色表情,遲殊顏隱隱只感覺到男人眉眼戾氣涌現,青筋一根根爆凸,臉色還有些猙獰。
遲殊顏心里一驚,等她再仔細瞧,逆光下,男人眉目依舊冷峻,估計太久不見,遲殊顏最深的第一印象就是男人臉太嚴肅,似乎一直板著一張臉只有一個表情,倒是那張臉依舊一眼能驚艷人,五官立體又深邃,高鼻深目。
而且這個角度看男人睫毛又長又濃密,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十分羨慕,除了眉目凌厲還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不過遲殊顏清楚面前男人壓根不用任何人可憐,這會兒人家正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哪里有什么猙獰的表情,人家正拿右手撥動左手手腕的佛珠。
遲殊顏只以為自個兒剛才看錯了,見男人突然閉嘴也不再開口,空氣安靜的尷尬又詭異,一時間,她這個不怎么會找話題的人也不知道要同車內人說什么,正當她打算找借口先走人。
就聽車內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再次響起:“我爺爺最近住院,他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想讓你同我一起去瞧他,你想去么?”
男人問的十分小心翼翼,抬眼深邃的眸光再次落在她臉上,似乎屏住呼吸等著她的答復。
遲殊顏有一瞬錯覺覺得祁臻柏這男人此時似乎十分緊張等著她的答復,不過這男人以往什么時候緊張過?
遲殊顏心里搖搖頭,等等,祁老爺子住院?
遲殊顏終于聽清楚男人剛才說的話,她臉色猛的驟變,立即著急關心問道:“老爺子怎么了?沒事吧?他什么時候住的院?要不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
聽到祁老爺子住院,遲殊顏還是十分緊張,一來老爺子上年紀,二來以前她在祁家,老爺子算是對她最好的人之一,她壓根不敢想象老爺子出事。
果然!
祁臻柏聽見她的答復,臉色一改剛才的緊張恢復平靜,像是怕她擔心,薄唇抿了抿,開口道:“爺爺沒事!”
遲殊顏還是有些不放心,想立馬去瞧一下住院的老爺子才放心,不過這會兒沒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男人,只好主動道:“你這會兒還有其他事么?能不能借個車坐?”
祁臻柏巴不得她愿意上他的車,自然同意。
“大師,你說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是不是就是為了遇到你!”范寅這會兒不僅激動上臉,嘴上的稱呼也完全變了,一口一句熟稔的‘大師’,各種彩虹屁狂吹,可范寅壓根不覺得自個兒彩虹屁,而是說實話。
要沒碰上大師,他能碰上這么天大的好事么?
咳咳……
遲殊顏自動無視這小子的彩虹屁,不過被人夸,總歸是件好事,遲殊顏心情不錯,不過等對方接下來直接夸了她大半個小時,要不是她及時阻止,她覺得讓這小子夸一天,他估計都能不重復真夸一天。
見過嘴甜的,沒見過嘴巴這么甜的,幸好這小子眼神夠清明,臉蛋長的也好,夸起人來一臉誠懇完全不油膩,否則她還真沒法繼續同這小子再呆一室了。
遲殊顏只好回座位,繼續又抿了一口茶,又瞧了眼時間才開口道:“晉級丹你收好,我還有事,下次有空繼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