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莊宴茹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幾句話惹的莊家那位‘老祖宗’眉眼舒緩,看莊宴茹神色難得透著幾分柔和,連贊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精心挑選的好徒弟。”
旁邊莊家幾個叔叔和莊父都覺得老祖宗看重他侄女(閨女)是有原因的。
見莊家老祖宗這柔和的神色,莊宴茹越發覺得自己這番決定沒錯,況且,她著實舍不得莊家這位老祖宗給的這份虛榮,沒有這位老祖宗,她在莊家壓根算不上什么。
恨只恨,祁臻柏那男人竟然瞧不上她。
這是她這些日子散不去的憋屈和不甘心。
沒有人知道莊宴茹從小因為是閨女不受莊家待見心理發生變化,正因如此,她不僅比常人記仇,心胸也狹窄。對于她想要的人還是東西,既然她得不到,大不了就毀了。
這么一想,莊宴茹臉上才有幾分笑容,祁臻柏那男人遲早會后悔之前這么對她,不過她還是頗為遺憾自己沒法嫁進祁家,不說瞧上祁臻柏那男人皮相,祁家在京都的權力絕非莊家能比,若是她真成了祁家的少奶奶,她也不用在莊家爭權,也多了幾分保障,她迫不及待想成為人人巴結的人上人。
莊宴茹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莊家這位老祖宗沒再打她嫁進祁家的主意,嫁祁家這事她只能收斂心思,調整心理,不等莊家老祖宗開口,莊宴茹立即道:“師傅,我現在立即就給祁家老四打電話通知對方。”
祁家老四這邊還做著祁臻柏那侄子意外突發死,他被老爺子任命成祁家掌權人的美夢,就被莊宴茹一通電話打斷所有思緒,祁家老四不敢置信又憤怒道:“等等,莊小姐,前些日子你家那位老祖宗不是說我那臻柏侄子必死無疑?現在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美夢做的有多好,現在祁家老四就有多打擊,心里憋著蹭蹭的怒火,一想到他那侄子竟然沒死,他心里哪里甘心。
莊宴茹喜歡同聰明人說話,每次同這位祁家老四通話或者見面,心情一言難盡,這么蠢的人還想肖想那個位置?
見莊宴茹沒回話,祁家老四還是對莊家那位老祖宗十分忌憚又驚恐,主要他清楚對方真是高人,他不說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不等莊宴茹開口,他趕緊收斂語氣,語氣立即轉變成幾分小心翼翼道:“不不是,莊小姐,之前您家那位老祖宗不是通過您同我說臻柏那侄子必死無疑么?怎么轉眼幾天過去,他怎么就要回京?那我怎么辦?”
莊宴茹盡管心里對這位祁家老四十分不屑,嘴上態度頗為好道:“祁四少,您應該清楚您這位侄子命格貴重不是一般人,之前我師父就說了,這人受上天蒙蔭,他能死里逃生安全回京也并不在意外,不過祁四少放心,之前我們還有其他計劃,您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就成!”
祁家老四聽完莊宴茹的話,心里才有幾分安慰同時還有幾分擔心,祁家老四的心思,莊宴茹把握的清清楚楚,不等他開口,她立即道:“祁四少,放心,這次計劃十分嚴謹的,至于他想再死里逃生不大可能。而未來祁家掌權者一定是您。”
祁家老四可謂被莊宴茹幾句話哄的滿臉笑容,登時心里都忘了沖莊宴茹發脾氣,立即回答道:“莊小姐,沒問題,之前我同我家老爺子建議的事,他態度差不多松動,我再勸幾聲,今晚他就能同意。”
莊宴茹自然對祁家老四的回答十分滿意。
等談妥事情,這邊祁家老四再次撥通祁家老宅的電話,等老爺子接起電話,他立即開口道:“爸,幾個高人已經跟我說了,我們家祖墳最好明天就遷一遷,對家里人好。”
祁家老爺子對老四一直堅持遷祖墳的態度不大明白,不過這事之前他也弄清楚了,老四帶的幾個高人確實有幾分看風水的本事,而且遷祖墳移去的地方也確實是個好地方,底下還藏著龍脈,是個旺家里的好地方,所以祁家老爺子這才一改對老四瞧不順眼的態度,看在他確實做了一把實事的份上,頗為給他幾分臉面,還把這事專門交給他辦,其實按照祁家老爺子的想法,他還想讓臻柏媳婦替老宅遷墳的事好好瞧瞧。
不過皓子最近說了,近來臻柏媳婦聯系不上,估計忙,祁老爺子只好作罷,不過他之前見老四帶的那幾個看風水的確實有點本事,這么一想,祁老爺子也就不再多糾結,直接應了老四的要求。
還有一點,主要還是老爺子所求不多,真不大在乎遷墳能否讓祁家富貴不富貴,只要眾人平安就成,再說老爺子眼力十分精準,以臻柏的能力,只要臻柏這孫子在,祁家就敗不了,至于老四,難得有幾分為家里的心思,看在他的好意,他也就不打擊他。
所以祁家老四很快得老爺子遷祖墳的準許,樂的祁家老四心花怒放,滿臉笑容,要不是怕太得意怕老爺子聽出點什么,祁家老四激動的都想跳腳,他強壓下激動,半天才冷靜下來道:“爸,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
等掛了電話,祁家老四立即又給莊宴茹打了一通電話說這事,莊宴茹得知祁家老四把事情辦妥,自然十分高興也放下心,只是想到沒得到祁臻柏這么一男人,又想到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殷勤和討好,心里多多少少透著難言的不甘心。
而呆在靠近大山村附近賓館里的祁臻柏還不知道京都他四叔已經設下圈套等他跳,想置他于死地,至于遲殊顏沒算到這事,主要是她沒能想到因為自己重生會出現偏差,讓他遇死劫的時間提前。
等第二天一早,遲殊顏還沉浸在昨晚沒找到那黑袍人魂魄的事情上以及賓館里傳來的一陣猛烈的煞氣波動,說起來,她同那黑袍人想法差不多,都以為賓館里藏了什么龐然大物,只可惜昨晚她查遍了整個賓館也沒有發現什么。
正沉思著,不遠處王導一眾人下樓瞧見遲大師一個人在樓下大廳用早餐,態度那叫一個熱情和諂媚,飛快走過去殷勤喊道:“哎呦喂,大師,遲大師!這么早您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