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吳浩明眼見潘江這大漢子又往他這邊瞧,趕緊捂著胸,立即已經有些受不住趕緊去開門。
蕭山也受不住立馬跟著去。
潘江雖然確實老實憨厚,不過他也挺敏感察覺面前兩外來客人不是很待見他,老實人有些無措,立馬沖面前小姑娘找了一個撇腳借口想離開。
遲殊顏看出老實人臉上有些尷尬和局促,沒有多挽留,擺手放人走,邊熱情道:“我送你出去!”
潘江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遲殊顏一臉熱情堅持道:“我也不送太遠,就送在門口。別客氣,這些日子住在村里麻煩大家了!”
遲殊顏盡可能維持一副好說話的熱情模樣。
果然!
潘江臉上的拘謹之色少了許多,一臉憨厚熱情表示他們愿意住村里多久就多久,還表示有什么事要幫忙直接告訴他們就成。
村里最不缺好客熱情的人,有事找他們幫忙,直接說就成。
送人的時候,遲殊顏一邊消化一些有用的信息,一邊‘不小心’碰觸到人,等她按在對方脈搏,按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心跳,她看面前人越來越沉,眼神也越發幽深。
潘江這憨厚的大漢子沒多想,只被面前小姑娘的熱情弄的一臉不好意思,剛想說自家種了特別多好吃的菜,要是他們想吃,中午他下了地送過來。
只是話還沒開口,門口突然哐啷一聲巨響,潘江看過去,很快傳來兩聲急促、焦急、激動又驚恐至極的狂叫。
這激動驚嚇的嗓音簡直比剛才蕭山和吳浩明一早要掀翻房屋的喊叫都夸張又激烈,喉嚨管直接喊破音,仔細聽嗓音帶著明顯的顫音和癲狂,尤其是楊昆那一聲叫破喉嚨管凄厲的大叫,估計周邊不少人家都能聽到。
幸好吳浩明和蕭山眼疾手快,一個一個趕緊捂住從門口進來楊昆和阮盛林尖叫的嘴,眼神落在兩人不知是噎的翻白眼還是嚇的翻白眼的臉上更是一臉同情。
兩人趕緊安慰道:“冷靜!冷靜!”
可楊昆和阮盛林昨晚受刺激太大,尤其是楊昆,昨晚差點被‘那東西’弄死,‘那東西’的臉昨晚一晚上在他腦中印象深刻,忘都忘不了,眼看這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還往他這方向走過來。
“不要過來!”楊昆哆嗦抖著腿直接嚇尿了,臉色鐵青慘白,眼前一黑,眼白一翻,突然昏死過去。
阮盛林此時也沒比楊昆多好,雖然他沒有嚇尿,但確實要嚇瘋了,臉色蒼白又憔悴,楊昆沒暈多久,瞧著那可怕的‘東西’往他們方向走過來,眼白一翻,沒多久跟著也暈了。
遲殊顏:……
潘江:……
不僅是楊昆和阮盛林嚇的不清,其實潘江這老實的漢子也被面前兩突然昏迷的男人一系列‘騷操作’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瞧見兩人突然暈倒,潘江一臉不知所措和疑惑,話特地頓了一下,關心問了一句:“他們這……是怎么了?貧血?”
吳浩明、蕭山:……
見沒人說話,潘江以為兩人是突然發病,治病這種事他也不大懂,出門之前,出于熱心還特地關心了一番沖遲殊顏道:“俺們村里雖然沒有醫院,可苗嫂子醫術特別好,你們要愿意,可以去問問苗嫂子,”
潘江說到這里,又想起什么,開口道:“不過以前苗嫂子人特別好,自從建民離開村子,她脾氣變得有些古怪,你們耐心點就成。苗嫂子還是很好說話的。”
遲殊顏沒想到一早還有意外驚喜,眼睛一亮,她昨晚還想著接近許家的借口,沒想到一早就有人送東風過來。
至于昏迷的楊昆和阮盛林兩人,遲殊顏眼底也有些同情和那么一點愧疚,說起來,這事確實是她沒考慮周到。
明知兩人昨晚受了刺激,今天再瞧見‘人’,不瘋都不行,這不大早上蕭山和吳浩明都嚇的不清,更何況兩人。
遲殊顏送人出門的時候,特地交代蕭山和吳浩明照顧好人,把人弄醒,其他事她送了人回來再說。
蕭山和吳浩明立即點頭:“嫂子,我們知道了!”邊說邊又掃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眼神越發同情。
得,這位阮影帝和楊經紀人簡直比他們更倒霉,昨晚剛受刺激,一大清早又受這么大刺激,要不是兩人都昏迷了,他們這會兒挺想問問兩人此時心里陰影面積。
遲殊顏可不知道蕭山和吳浩明這個時候還有閑情腦補,出門送人的時候,她再次不經意提到許家的事,不過潘江這漢子知道的也不多,給她的信息十分有限。
遲殊顏有些無奈。
潘江出于好意還特地提醒他們出招苗嫂子的時候別問太多,尤其是許家的事,苗嫂子不大喜歡提起。
遲殊顏一臉感激看著面前老實憨厚善良的漢子,在他走之前,她突然從兜里掏出一張驅邪符,乘人不注意不經意扔在地上,而后突然道:“這是什么?”
潘江這漢子也發現地面黃色的東西,沒多想,下意識要把地面那黃色的東西撿起來,只是他手剛碰觸到那黃色的驅邪符,手指突然一陣抽痛,他立即抽回手,驚恐看向地面的黃紙一臉茫然:“這到底啥東西?”
遲殊顏眼看對方手指在觸碰到那符箓變成焦黑色,眼神沉下去,不過等掃過對方迷茫奇怪的眼神,她眸光閃了閃變成更深沉的疑惑!
等送完潘江那漢子,遲殊顏回客廳的時候,蕭山和吳浩明已經把兩人掐醒,楊昆這個經紀人還換過一條褲子。
只不過兩人神色依舊渾渾噩噩,面上驚恐居多,尤其是眼底的驚恐幾乎要溢出眼眶,等瞧見遲殊顏,兩人立馬跟瞧見救星,驚恐的神色才有些褪去,臉色依舊慘白。
好歹阮盛林臉色比楊昆這經紀人更好一些,楊昆這個經紀人此時臉色依舊慘白中透著一點鐵青,可想而知剛才被嚇的真不清。
阮盛林強壓下心里的激動和恐懼,哆嗦著嗓音,一邊小心翼翼又語無倫次問道:“遲……遲……遲大師,剛才那……那……到底怎么回事?那人他……他昨晚……他不是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