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壽宴有參加壽宴的規矩,你可以穿白衣,但配飾或者袖口是要帶些顏色的。可齊長天一身黑袍,連唯一的胸花都是白色,瞎子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
星云宗是這兩年突然崛起的一匹瘋馬,宗主齊長天原本是個散修,運氣之下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機緣,從那以后修為突飛猛進,兩年時間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破虛階的高手。
齊長天為人囂張,行事偏激。自星云宗有了名氣之后,他就跟瘋狗似的到處咬人。一旦有哪個門派世家被他盯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再加上他破虛階修為,許多勢力倒是真不敢得罪他。
就這樣,齊長天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目中無人。九幽大陸的中上等勢力被他糟蹋了一遍后,他把槍口對準了各位頂級大佬們。
其實,像七星學院滄海學院這樣的存在,并不懼怕星云宗和齊長天。他們不對付他,完全是覺得掉價。跟這么一只瘋狗斤斤計較,實在是臉上無光。
然而在齊長天眼中,他們不計較是因為怕了他。如此一來,他就更加變本加厲,竟然膽子大到把矛頭對準了七星學院。
要說仇怨,七星學院和齊長天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追究的話,只有半年前的滄海大比時,軒轅問天先齊長天一步占了最好的貴賓位。
但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滄海學院給軒轅問天留的,可在齊長天看來,自己是破虛階,軒轅問天也是破虛階。他們兩個修為差不多,憑什么軒轅問天比他高一等?
那次之后,齊長天就把軒轅問天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他好幾次找軒轅問天的麻煩,但軒轅壓根懶得搭理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齊長天被無視,十分惱怒,所以才會在沒有得到邀請的情況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白花出現在軒轅問天的壽宴上。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七星學院眾人紛紛露出惱怒之色。
齊長天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別人憤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看著七星眾人憤怒的臉色,眼中溢滿了得意。
“軒轅峰主,星云宗和七星學院一向交好。你過壽辰竟然不請我,說得過去嗎?”
“我呸!”煉峰峰主仇滄海的脾氣一如既往的火爆,他拍案而起,指著齊長天破口大罵,“你別惡人先告狀!我七星武峰峰主壽辰,愛請誰就請誰!你星云宗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七星學院面前耀武揚威!來人,把這條瘋狗給我扔出去!”
話音落下,幾個執事長老一擁而上。
齊長天的臉色冷下,他環顧四周,冷冷一笑。
“就這幾個弱雞,也想對付我?!”
頃刻間,他周身的衣袍鼓起,凌厲的氣流從周身傾瀉而出,襲向幾個執事長老。
執事長老們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磅礴的氣流掀飛,重重的砸在地上。
七星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今天是軒轅問天的壽辰,他們本想息事寧人。可現在看來,齊長天并不想給他們息事寧人的機會。
葛天君、葉臨溪、乾易天等人紛紛站起身,嚴西元藍鳳儀等和七星交好的家主們也露出不悅之色。
齊長天打退了幾個執事長老,環顧四周,仰頭大笑,“怎么?一個人打不過我,就想群毆嗎?看來大名鼎鼎的七星學院也不過如此!軒轅問天,今日是你的壽宴,難道你要當縮頭烏龜躲在大家后面嗎?!”
葛天君氣息一沉:“你——”
“區區螻蟻,配得上我師父親自動手?!”
清冷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打斷了葛天君的話。
大家齊齊一愣,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一直穩如泰山,連齊長天挑釁都沒有動怒的軒轅問天,在聽到這聲音后臉色大變。他猛地站起身,由于用力過猛差點把桌子掀翻。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齊長天心頭一震,他皺起眉環顧四周,冷聲大喝,“是哪個鼠輩?!藏頭露尾算什么英雄!滾出來見我!”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重重扇在齊長天臉上,齊長天身子一歪,一頭撞在地上。
大家都嚇了一跳,警惕的看向四周。
是誰?究竟是誰有能力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動手,卻沒一個人發現?
這時,那女聲又響起,“滾出來見你?你算是哪根蔥?小小星云宗宗主也敢騎到我師父頭上!”
這一下,大家抓到了重點——師父!她管軒轅問天叫師父!
軒轅問天這輩子只收了一個女弟子,難道說話的人是……
就在大家不可置信之時,軒轅問天幾個大步沖下臺階,抬頭冷著臉喝道,“藏什么藏!還不出來?!要為師親自請你嗎!”
空中的女聲默了一下,然后干巴巴的笑了笑,“嘿嘿,師父息怒。徒兒這就現身!”
話音落下,空氣中一陣波動。緊接著,眾人便震驚的看到空蕩蕩的大殿中憑空出現了許多人。
大家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為首的那個紅衣女子身上。
一身紅裙、一頭秀發用血玉簪挽起。容顏嬌俏,一顰一笑帶著難掩的光彩。
這世間,能將紅裙穿的如此驚艷的,只有一人!
鳳幽月!
竟然真的是鳳幽月!
她回來了!
大殿中‘轟’的一下沸騰,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憑空出現的這一波人。
這一看,大家發現除了鳳幽月外,竟然還有許多熟悉的面孔。嚴逸飛、郁晨、鳳幽揚、滄華、端木浩、秋彤等等,當年那些名震九幽的青年才俊們,全都回來了!
大家沸騰了,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時,大殿外傳來爽朗的笑聲,鳳蒼帶著一眾鳳家人走了進來。
“軒轅老哥,恭喜恭喜!”鳳蒼笑著作揖,雙手將賀禮送上。
軒轅問天敷衍的沖他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鳳幽月和嚴逸飛,眉頭越皺越緊。
“你們……”
一個身影忽然沖過來,一頭砸進他的懷里,打斷了他的話。
“師父!”鳳幽月抱住軒轅問天,帶著哭腔,“徒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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