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軒和易淵將賣兵器得來的錢,交給了煉器師們。
大家正愁著以后該怎么辦,這筆錢就如及時雨一般,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這幾日,鳳幽月如她承諾的那樣,并沒有囚禁他們,甚至好吃好喝的招待,沒有半分架子。
大家防備的心漸漸放松下來,心中對她生出幾分感激。而鳳幽月用兵器換錢的這一舉動,更是暖到了眾人的心坎里。
“兩位兄臺,幫我們謝謝鳳城主。”
易淵點頭,“好。你們休息吧,我和吳軒先走了。”
大家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情有點復雜。
“如果齊望能像鳳城主那樣對我們以禮相待,說實話,我肯定會答應留下來。”
“齊望怎能和鳳城主相提并論?”
“不錯。哎,我這一身煉器的本事,如果能為鳳城主效力就好了。”
院子外面,易淵和吳軒聽了大家的談話,相視一笑,前往房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給鳳幽月。
“姑娘,差不多了吧?我看那些煉器師現在都挺佩服你的。如果你提要要求讓他們留下,他們應該能答應。”易淵說。
鳳幽月幽幽一笑,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去,把田安給我找來。”
第二天一大早,煉器師們在前往飯廳的路上,遇見了正在煉器的田安。
田安如今是四品中階煉器師,這個水平雖然在二等城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三等城來說,已經算是極高的實力了。
于是,這些愛煉器越過自己性命的煉器師們,都激動了。
大家飯也不吃了,一窩蜂圍上去,屏住呼吸觀察田安煉器。
田安今天煉制的一把三屬性的流星錘,為了達到炫目并且震撼的效果,鳳幽月特意給了他最上層的煉器材料。
田安也沒有讓鳳幽月失望,不出片刻,三色光芒從光繭中沖天而起,閃瞎了眾煉器師的眼。
竟然是三屬性!
煉器師們激動無比,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和田安討教一番。
這可是四品中階煉器師啊!他們關在密室里這么多年,見過最高的等級也不過是四品低階而已!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放過!
于是,當田安睜開眼,就看見了一雙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
他不由得一愣,:“你們……”
“大師!”大家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剛才親眼目睹了大師煉器時的風范,欽佩不已!大師,不知可否對我們指點一二?”
田安撓了撓頭,“指點?還是算了吧。”
大家充滿期待的心,咔嚓一聲碎了一地。
誰知,田安又說,“你們想要指點,可以去找幽月啊。”
“鳳城主?”眾人一愣。
“對啊。幽月是四品巔峰煉器師。我的煉器技術就是她培養出來的。”田安笑著說。
頓時,大家碎了一地的心,瞬間重新拼好,然后震了一下。
鳳城主竟然是四品巔峰 煉器師!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怪不得她對我們這么好,原來是同行!
大家激動了,連連向田安道謝,然后心急如焚的向城主府的前廳沖去。
田安看著眾人的背影,露出一抹壞笑。
所以說啊,別跟鳳幽月混太久,不然再憨厚老實的漢子,也得變雞賊。
再說煉器師們,轟轟烈烈的跑去了前廳,卻被告知鳳城主正在房。
然后大家又轟轟烈烈的跑去了房,又被告知鳳城主外出辦事,要很晚才能回來。
原本熱情如火的大家,連續碰了兩顆釘子,終于漸漸冷靜了下來。
易淵看著他們,問,“你們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們轉達。”
“沒……就是想向鳳城主討教一下煉器的問題。”有人不好意思的說。
“哦,這樣啊。”易淵笑了一聲,“我們姑娘剛接手月城,齊望之前留下一大灘破事,她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怕是沒什么時間。”
大家有點失望,不過想想也是,月城這么多事,鳳城主哪有時間一一指點他們呢。
易淵將眾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又道,“不過你們想和姑娘交流,也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
大家眼睛一亮,“只不過什么?!還請兄臺指點。”
易淵見火候到了,便不再拐彎抹角,“是這樣的,我們姑娘一直想將自己接觸到的煉器技術發揚光大。所以她準備在月城設立一個煉器公會,吸納一些喜愛煉器的人加以培養。姑娘說了,許多煉器師都很有天賦,只不過因為沒找到正確的修煉方法,才會被世人埋沒。她想挖掘出這樣的璞玉,如果合適的話,還可以收個徒什么的。”
易淵一邊說,一邊觀察大家的表情。他發現這些煉器師的眼神越來越亮,就好像色狼看見了美人一般如狼似虎。
看著這些人,易淵由衷的在心中感嘆,他們姑娘真是個人精啊!把這些煉器師的心理變化拿捏的一分不差。
“那兄臺,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這個煉器公會嗎?”有人問。
“當然不是!”易淵神色嚴肅,“煉器公會是很神圣的地方,絕不允許烏七八糟的人進來,必須是真正喜愛煉器的心思純粹之人。”
“那加入煉器公會有什么條件嗎?”
易淵:“需要通過我們姑娘的考核。”
大家七嘴八舌的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一個人弱弱的開口,“請問……我們可以加入煉器公會嗎?”
眾人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易淵。
易淵心中暗笑,表情嚴肅,“這個要問過我們姑娘。這樣吧,等今晚姑娘回來,我將這件事告訴她。到時再回復你們。”
大家千恩萬謝,帶著滿腔感激離開了。
當天晚上鳳幽月剛回來,易淵就將今天的事告訴了她。
“姑娘,你真神了,他們的反應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易淵感嘆。
鳳幽月勾了勾唇,“他們被齊望嚇怕了,我若是冒然邀請他們加入煉器公會,必定會引起反感。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主動找我。這些人都是十分純粹的煉器師,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煉器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