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商討如何解決那位單小姐,沒想到最后全都變成夸某個人的彩虹屁,說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傅欽原算是郁悶著了,那個毫不認識的女人還暗戳戳的想搞事情,這邊有冒出一個陳家小子。
打開電視微博新聞,皆是關于什么國際圍棋比賽的信息,以前也沒看到這么多此類消息啊。
現在一股腦兒的冒出來,真是絕了。
宋風晚回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過了,“三哥,我們剛才做得是不是過火了?太打擊他了?”
“他是我帶大的,心理沒那么脆弱。”傅沉說得直接。
傅欽原是從小被打擊到的,這點心理承受還是有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
“嗯?”宋風晚此時正打開電腦,在查看千江發來的信息。
全部都是關于那位單小姐的,看履歷倒是個好姑娘,不過千江能查到的,自然不止表面這點東西。
傅沉雙手撐在她放置電腦的桌前,將她整個人囿于懷里,偏頭……
尚未開口說話,呵出的氣息,就好似帶著火舌般。
從她耳廓滑過,惹得她側頸微癢,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你有話說話,別靠那么近。”
傅沉偏頭吻了吻她的側臉,“欽原對陳家那孩子明顯有敵意,若是下次碰面,就他要強的性子,表面上不會做什么,私底下怕是也想和他一較高下。”
他太了解自己兒子。
“在圍棋上?”宋風晚輕哂,“那不是不自量力?”
不是她嫌棄自己兒子,而是術業有專攻,傅欽原那方面的確是短板。
“也許吧,今晚火上澆油,總之兩人要是碰面了,那小子怕是暗戳戳會搞事情。”
傅沉輕哂,在他心底,總覺得傅欽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還停留在“逞強好勝”的年紀。
“那下次要是去云城碰到了,你注意點,護著點陳家那孩子不就好了。”今天這把火是他們燒起來的,不可能讓那孩子平白無故被針對。
“要不然他平白真的受了委屈,我還真覺得對不起陳叔。”
“不過,那孩子的確很優秀。”宋風晚不吝夸獎,總之看別人家的孩子,好像都比自己家好。
“好,下次遇到,我注意點。”傅沉點頭,“晚晚——”
“嗯?”
“很晚了,睡吧。”
宋風晚瞄了眼電腦右下的時間,才八點多,“哪里晚?”
“等我們忙完就晚了……”
傅沉若打定主意要撩你,誘惑你,宋風晚也招架不住,兩人都老夫老妻了,對彼此太熟悉。
另一邊,單家 照片寄出去了,單研菲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不能自己動手,因為自己和傅欽原沒有關系,她沒資格出面。
只能借別人的手,最好就是宋風晚。
可是照片寄出去一整天,傅家那邊卻半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她焦躁起來。
難不成自己這步棋走錯了?
她心底正煩躁著,約著小姐妹出來逛街,正在咖啡店等人,不安得捏著勺子攪動咖啡,連有人靠近都沒注意,直至那人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才抬頭微笑。
以為是小姐妹來了,不曾想對面那人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丹鳳眼。
眼梢微翹,瀲滟灼灼。
“傅、傅……”
“您好,需要點什么?”服務生已經快步走來。
“紅茶,謝謝。”她聲音細軟,即便在京城生活多年,還透著一點江南人特有的吳儂軟語。
“傅夫人?”單研菲傻了眼,手指一抖,鐵勺撞在咖啡杯上,哐當作響,就好似她此時擂鼓的心跳聲。
宋風晚沒作聲,直至侍者送上紅茶,周圍靜下來才從包內翻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
單研菲只在以前參加活動,或是電視上遠遠見過她,此時面對真人,你不得不承認,宋風晚生了張讓女人都艷羨嫉妒的臉。
以前是青澀,現在早已能獨擋一面,自帶一股子懾人的日常。
“單小姐,這些照片是你寄給我的吧。”
單研菲此時腦子嗡嗡作響,完全不知作何思考。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宋風晚順藤摸瓜,第一個找的居然是她。
“京城這地方不大,誰做過什么,想查并不難。”宋風晚扣著杯子,神色極淡得喝了口茶,“你寄這東西給我是什么意思?”
單研菲怕了,她不敢暴露真實想法,深吸一口氣,“我、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心思不單純,想提醒您一下。”
“傅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
宋風晚依靠在沙發上,神色寡淡,只是視線射過來,卻又像是能把她看穿,單研菲沒經歷過這陣仗,已經慌了神,不知怎么解釋。
“其實你的想法我清楚。”宋風晚笑道,“這孩子我認識,挺好的,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我心底有數。”
“不過單小姐……”
“有些事不要輕易往外說,容易惹禍上身,清楚嗎?”
宋風晚指的自然就是那篇只有外號的八卦新聞。
“欽原年紀不小了,早就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他想做什么,我不會過多干預,如果人是他選擇的,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她喝著茶,神情閑適的模樣,就好似在閑話家常。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希望外人插手介入。”
“單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意思就是:
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
只是宋風晚說得委婉。
“我知道。”單研菲垂著頭,不敢看她。
怎么都沒想到,搬起石頭沒砸了那人的腳,卻把自己先撞得頭破血流。
“京城這地方水很深,你還小,許多要學的,但記著一條,少說少做少出錯!”
宋風晚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封起來的正方形信封推給她,“不過也多些你的提醒,這個權當是謝禮。”
她說著還示意緊跟著的千江將茶水結算,拿著裝著信封的牛皮紙袋才信步離開。
單研菲已經被嚇傻了,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直至小姐妹來了都渾然未覺。
“菲菲?”那人聲音提高了些,看她居然在發呆,忍不住笑出聲,目光落在桌上的明黃色信封上,“呦,這是什么?”
單研菲心頭大駭,不等她回過神,那人已經拆開了信封,上面烙印這一個火漆,非常考究。
她生怕里面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小姐妹看到自己齷齪不堪的一面,那她在這個圈子名聲怕是要爛了。
“我去——菲菲!你這……”那人興奮驚叫,里面是一個紅色邀請函。
嚴氏中秋珠寶展的邀請函。
“你從哪兒弄到的?我的天,我爸媽托人找關系,花了不少錢,也沒搞到,你怎么弄到的啊?”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單研菲。
“我就說嘛,你和傅欽原到底發展到什么程度了?居然連這個都能搞到?”
“聽說受邀的都是設計圈,時尚圈的大咖,要不就是京城的頂級豪門,我們哪兒有機會去啊,菲菲,你這是要上天啊。”
面對小姐妹的夸贊之詞,單研菲不知怎么解釋,可她來不及阻止,對面的人已經拍了照,甚至發了朋友圈。
只要一張邀請函,在小圈子里已經足夠震蕩。
不過這件事也讓單研菲徹底騎虎難下,因為她不得不去參加珠寶展了。
收到消息最快的是段一諾,因為她朋友多,人脈廣,還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誰啊?她從哪弄來的邀請函?
緊隨著邀請函事件,還有一段流言傳出,內容就是:
單研菲得到傅家青睞,與小三爺好事將近。
段一諾當時心底那叫一個火大,這是從哪兒竄出來的玩意兒,敢和她的小姐妹搶男人!
當天晚上就想叫了人,先去探探底,卻被段一言給攔住了。
“哥?你別攔著我,我非去看看,她是個什么東西,敢和我姐搶人?”
“圈子里流言那么多,能當真?”
“都傳成什么樣了?我這小暴脾氣。”段一諾掐著小腰,氣得不行,“星星姐肯定還不知道,要是聽說,還不得氣死。”
“假的真不了,你帶人浩浩蕩蕩沖過去,保不齊明天就會傳出,你與她私交甚好,你要相信,這件事傅家那邊能處理好。”段一言拉著她。
“再說,明天就是珠寶展,到時候就能看到了,不急于一時。”
“別添亂。”
段一諾聽了這話,就急了,“什么叫添亂,我就是去探個底,知己知彼。”
段一言輕哂,“你認識那么多人,隨便問一下,自然有人愿意把她資料送給你,何必自己勞神費力,況且……”
“為了個什么都不是的人,勞師動眾。”
“掉價!”
段一諾被一噎,他哥這話好毒,這男人,心機真重!
“這件事你別對外說,未經證實,徒增煩惱,她與傅家關系如何,明日自然見分曉。”段一言提醒她別和京星遙說。
“我知道,你以為你妹妹真的是弱智嘛,這么喜歡傳八卦?”段一諾輕哼。
段一言:“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你的智商。”
聽說一張邀請函,是可以帶家人去的,單家人已經忙活起來,單夫人更是幫單研菲準備了許多套漂亮的禮服。
因為受邀這件事,整個單家在小圈子里都出了名,大家還以為他們要家憑女貴,更上一層樓,無不艷羨。
“菲菲,你看看這幾套禮服,你喜歡哪個?我覺得粉色這套就很好,或者藍色的,紅色太張揚的,這黑色有點老氣……”
單夫人不停說著,單研菲卻聽不進去。
她一直在反復分析咀嚼上次宋風晚與自己說的話。
其實她并沒說多喜歡那個姑娘,只說人不錯,相信傅欽原的眼光,其實換個方向想一下,家丑不可外揚,就算宋風晚不喜歡,怕也不會告訴她。
單研菲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當真錯得離譜,真以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也許宋風晚是想私下處理,不想擺在明面,她腦子亂糟糟的,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宋風晚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心機很重的人。
她胡思亂想著,宋風晚卻沒精力管她,明日秀展就要開始了,今晚要進行最后一次彩排,然后檢查所有珠寶的情況,一直忙到了半夜才回家。
關于單研菲這件事,宋風晚完全是給了她一條退路。
若說自己毫無察覺,怕是沒有半點說服力,也算是警告了她一番,這次展出,京許兩家人都會去,她若是此時生事,給了機會不珍惜,只能說……
完全是自己作死。
給了退路,一張邀請函,是誘惑,也是陷阱,就看她會不會往里跳了。
她也算是做長輩的,提醒過她了,她非不聽勸,一意孤行,往邪路上走,那也不能怪他們家到時候半點面子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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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跟著三爺,真的好的不學,壞的東西,學了不少,嚇唬一下,順便挖了個坑給她。
她還讓三爺護著一點陳家的那孩子,唔……
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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