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以回京就領證結婚。”
段林白說完,略顯尷尬瞄了眼身側的人,卻看到許佳木居然低頭在憋著笑。
艸哦,這女人幾個意思,自己那么認真和她求婚領證,她笑屁哦。
這情形讓他有些窘迫,扭頭看她,剛要發作,許佳木卻忽然靠了過來,伸手扶上他的額頭……
他本來體溫也挺正常的,可她神情專注,柔波春水般的眸子,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她手指摸了摸他的額頭。
許佳木腹誹也沒發燒啊,莫不是腦子里面有病?
結婚領證這種事,是能隨便亂說的?
段林白此刻卻在想這么近哦,她皮膚好得好像連毛孔都是隱形的,想親一口。
心底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讓他體溫不自覺攀升了些。
許佳木手心可感,敏銳的察覺到他體溫的變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撤開手,額頭貼著……
段林白當時心底已經開始叫囂了。
超級雞凍怎么回事!
“你額頭問題有點高。”她聲音也是又柔又軟的,“你真的想和我領證啊?”
“廢話,你以為我是和你開……”
他話沒說完,額頭就被人輕輕嘬了口。
因為車廂過于安靜,許佳木又沒把握住分寸。
輕輕的“啵——”了聲,許佳木略窘得回到了位置上。
段林白則咳嗽兩聲 我去,他這是被媳婦兒撩了?
心底美滋滋!
某人倒是紅著臉,摸了摸額頭,咳嗽兩聲,戳了戳她的胳膊。
“做什么?”
話音未落,她聽到安全帶解開的“啪嗒——”聲,身側的人就傾身貼了過去。
許佳木可能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在車里這般接吻。
她也幻想過,自己以后會和什么樣的男人共度余生,就是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磨人的東西。
段林白親夠了,也滿足了,驅車往收費站走,還不忘問了句,“你真的不想和我去領證結婚啊?”
許佳木無奈一下,“太快了。”
段林白郁悶!
老子在心里,已經和你過完一生了,都特么兒孫滿堂了,怎么快了?
“你真的沒談過戀愛?”許佳木偏頭看他。
“不信我?”
“你上學時候不是給人寫過情書?”
段林白尷尬地咳嗽兩聲,沒作聲。
“然后呢?你們沒有任何發展?”她在段家有幸見過段林白小時候的照片,自小就白,加上從小學音樂,有點貴公子的感覺,長得又好看,應該不少人喜歡。
主動寫情書,怕是沒幾個女生受得住。
“有啊,她給回來一封信。”
“寫了什么?”許佳木一副八卦臉。
“信封里還裝了一封信和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能不能麻煩你把信交給傅沉學長。’”傅沉和段林白不是同歲,而且他跳了級,與他不在一個年級,但大家都知道他們關系好。
許佳木撲哧笑出聲,“你把信交給三爺了?”
“給了啊,傅沉那廝看沒看我就不清楚了。”
“是不是覺得很受傷?”
“也還好吧,主要是覺得她眼睛太瞎,愛不起來了。”
段林白借著這個由頭,和她說了不少以前的趣事,一路上氛圍非常不錯,許佳木本想直接回學校,中途卻接到了段林白母親的電話,讓她去家里吃飯。
段家人都是急性子,風風火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把事情定了。
京寒川回京后,訂好了時間餐廳才通知群里每個人,周六晚上七點。
宋風晚中午在傅家老宅吃的飯,傍晚的時候,跟著余漫兮,帶著小漁去游了泳,雖然只有幾個月,她已經學會蹬腿了,她站在邊上盯著看,眼睛發亮。
“好可愛。”
“你和三叔準備什么時候結婚要孩子?”余漫兮看著她。
“我還沒畢業,不急。”
“現在大學也能結婚啊 ,領證還能加學分。”余漫兮調侃。
宋風晚抿嘴笑著,她還真沒想過。
傅沉與傅斯年原打算來接她們一塊兒去餐廳,不過余漫兮還得給傅漁喂奶什么的,有些繁瑣的事需要處理,就讓他們先去,隨后她開車和宋風晚一塊兒去。
大家都提前訂了時間,早些過去,不過余漫兮車子開到半路,瞧著周圍沒人,讓宋風晚練了下手。
她考了駕照,卻極少摸車上路,動作慢得像是烏龜爬。
所以除卻她倆,大家都到了。
許佳木和傅沉、京寒川都是認識的,只是過程都比較尷尬,一次是被傅沉發現她把段林白給打了,另一側則是當著京寒川的面,把段林白又給揍了。
不過她怎么都沒想到,京寒川的女朋友會是許鳶飛。
兩人同姓,系屬同宗,卻壓根不認識,過年的時候,父母還帶著她去嶺南求人,這讓她再度看到許鳶飛的時候,總是稍顯局促。
“你好,又見面了。”許鳶飛笑著先打了招呼。
“這是許鳶飛,你們應該認識的,今晚她和寒川兩口子請客。”段林白給她接受。
“恭喜。”許佳木也算大方,和她握了手,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女生,自然而然坐到了一起。
段林白又把傅沉等人依次給她介紹,幾人就閑聊開了。
可能是心境不同,許佳木覺著傅沉等人,似乎也不若以前那般高不可攀,也是普通人。
許鳶飛與許佳木兩人本來不太熟,只是女生之間,總有一些感興趣的話題,比如說都喜歡某個明星。
兩人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姐妹,瞬間關系就拉近了。
京寒川喝了口水,默默拿出手機百度了那個明星的名字。
某個四十多的大叔,他略微蹙眉,現在的小姑娘都好這口?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傅沉,難怪宋小姐會喜歡他了?
都喜歡這么年長的?
傅沉壓根不知他在心底編排自己。
偏頭湊到段林白耳邊,“你小舅子在這個餐廳。”
“嗯?”
段林白挑了下眉,壓著聲音,“許乾?”
“我之前和晚晚吃飯碰到過,不知道現在在不在了?”
段林白點著頭,許乾的事都是蔣二少負責的,他與自己說了,在哪家餐廳,但他沒怎么記在心上。
餐廳那么大,而且他們這種包廂,通常都是專人負責,不會交給許乾這種新手,估計是碰不到的。
而此時許佳木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我陪你!”許鳶飛也跟著一塊兒去了。
一個包廂就剩下四個大男人,幾人面面相覷,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女生上個洗手間,喜歡成群結隊的。
宋風晚與余漫兮到餐廳的時候,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往包廂走,這都沒過去,就瞧見一個穿著西裝的領班,帶著幾個男服務生,一邊和他們道歉借路,一邊往走廊深處走。
兩人對視一眼,走近些,才聽到里面傳來爭執聲。
“走吧。”余漫兮拉著宋風晚的手腕,準備將她帶走,她不大愛湊熱鬧,一群人鬧哄哄的,現在科技發達,一點小事,就有人拍照錄像傳上網,她也算是公眾人物,更不想湊熱鬧。
“二位,不好意思,那邊有客人醉酒,發生了點小爭執,您們往這邊請。”領路的服務生說話非常客氣,也擔心給他們造成不愉快的用餐體驗。
只是兩人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略顯熟悉的聲音。
互看一眼,還是決定轉身去看一下。
傅沉一群人原本還在包廂里聊天,推門進來的是京家人“六爺,少夫人那邊出了點狀況,您要不要去看看?”
京家人從善如流,稱呼都改了。
京寒川起身,“出什么事了?”
“您去看看就懂了。”
“我媳婦兒呢?”段林白忽然緊張起來,畢竟許佳木是和她一塊兒出去的。
“也有事。”
段林白心底罵了句臥槽,就起身要往外走,傅沉與傅斯年對視一眼,有種置身事外的淡定,可是緊接著那人又說了句“傅家少夫人與宋小姐也在。”
好嘛,誰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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