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正翹著腿打游戲,他早已記下這群人是哪家媒體的,原本打算在家門口解決這群跟屁蟲的,可是左等右等,卻沒等到他們。
他開車速度很慢啊,這群人是智障嗎?
居然沒跟上?
他只能來這里等。
可是搜查半天……
“少爺,什么都沒有。”
“沒有?”許堯把視線從俄羅斯方塊上移開,“跟蹤了那么久,什么都沒有?你們是傻子嘛!”
“……東西都被京家人拿走了!不在我們這里啊,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連儲存卡都被搜走了。”
其中一人崩潰道。
今天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啊,怎么總是被搜身啊。
“京家?你確定?”許堯聽說京家,立刻來了興致。
“嗯,他們喊那個人叫六爺。”
許堯抿了抿嘴,京寒川?這廝來干嘛?
不過轉念一想,出事的是京家園子,他想徹查也是理所當然。
他哪里知道,京寒川純粹是想泡他姐的。
“既然沒東西了,那我們回去吧,對了,今晚我們過來的事……”
許堯看向那三個已經要哭的男人。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也沒見過你!”
“很上道嘛,哈哈……”
某人笑著帶著一群人出了門,回家的途中,還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事情都處理好了?”許爺聲音傳來。
“嗯,剛才去處理了一下之前跟著我們的蒼蠅,不過被京寒川那廝捷足先登了?爸,你說京家查到我們這里?會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姐故意投毒的啊……”
“而且爺爺奶奶就要回來了,是有人故意搞事情,從中作梗嗎?”
“故意挑著時間搞事情的?”
許堯說了半天,卻沒得到回應,試探著問了句,“爸,你還在嗎?”
“你這混小子,要你有什么用,果然還是不如京家那小子!”
許堯怔了下,他爸這思維?
“京家那邊不用擔心,我覺得京城還沒人敢挑撥我們兩家的關系,可能不知你姐身份誤傷了她,就算京家查過來,要是真的以為是我們家尋釁滋事,這京寒川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你悄悄讓人去查后面的人是誰?我想知道,是誰陷害你姐,別驚動京家。”
許堯點著頭。
他回家的時候,許鳶飛正在廚房切水果。
“你不是回屋睡覺了?”許堯脫了外套掛在一側。
“睡不著。”
“姐,你別擔心,這事兒又不是你做的,警方那邊肯定會還你一個公平的。”許堯還以為她在為今天中毒的事擔心,走到她身邊,捏起恰好的橙子,嚼了兩口,“姐……”
“嗯?”
“我怎么覺得你嘴巴有點腫啊?你沒事吧?”許堯偏頭打量著她。
“可能剛才喝水,不留神,被燙了下。”許鳶飛悻悻笑著。
她剛才出去,和京寒川在車里待了大半個小時,這情侶之間,還能做什么……
聊著天,就嘴聊著聊著……就聊到一起去了。
“我都和你說了,別擔心,這事兒我會處理的,要是被我知道背后那人是誰,我絕逼要沖過去手撕了那丫的。”許堯繼續低頭捏著橙子吃。
“你別拿了,手臟,去洗一下,這一盤都是你的。”
“謝謝姐。”
許堯這傻貨,就這么樂呵呵的跑去洗手了。
許鳶飛摸了摸嘴角,想起方才那人的看著清姝高雅,冷峻清冽,靠過來時候的蠻橫霸道,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這男人是不是在這種時候,總是如狼似虎的?
她胡亂想著,回屋洗澡的時候,腦子還亂哄哄的。
集體中毒的事情,終究被各種消息所掩埋,但是網上有不少人扒出了一則更為勁爆的消息。
傅斯年和余漫兮結婚的時候,所用的甜品也是出自許鳶飛這里。
他們的婚禮,各種婚慶事宜,就連鮮花布景,都讓不少大公司爭破了頭,就算不要錢,也想承辦他們的婚禮,可是甜品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甜品店搶到了?
眾人不得不懷疑,許鳶飛怕是有背景的人。
不然怎么會得到這么大的訂單?
但能讓傅家給面子的,又到底是誰家的?而又有知情人說,許鳶飛名字是假的,所以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而其中有種猜測最為夸張。
甚至是石破天驚。
段林白看到這種猜測時,第一時間找到京寒川。
“哈哈,京小六,笑死我了,這些人腦洞真大。”
“你知道他們猜許小姐是誰嗎?”
“說是叔叔的私生女,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哈哈,因為你嗜甜,她做甜品,肯定也偏好甜食,而且叔叔阿姨對她又特別,哈哈,笑死我了……”
“還說也是因為這樣,她才得到了承包斯年婚宴甜品的資格。”
京寒川捏著眉心,渾身無力。
其實許家比京家還低調,屬于悶聲發大財那類,也就老一輩清楚,年輕人若非圈子里的,很少有人了解許家,所以宋風晚之前到京城那么久,也沒聽說過許家。
這也導致網上那些人,根本無人猜測到嶺南許家。
段林白笑得放肆,“你知道網上有人說,為什么不猜你們是對象?而是兄妹,下面的回復是什么嗎?”
“什么?”
“說這女孩怕是不要命,還是嫌活得太長,說你陰毒克妻,她怕是智障才會往火坑里跳!”
京寒川眸子一冷,流言果真誤人不淺。
“而且她不怕叔叔和阿姨,和你們交好,也加深了私生女的說辭,不然尋常人早就被嚇跑了,這屆網友太優秀了!我還點贊了。”
京寒川清了下嗓子。
“這熱度,就是被你這個贊給帶出來的吧。”
段林白被一噎,沒否認……
他就是隨手點了個贊,又取消了,因為這個 想法簡直太秀了,可是就被網友截圖瘋傳。
他回應說:手滑!
評論居然都是:“手滑嘛,我們都懂的!”
這種消息能傳成這樣,不得不說,段林白居功至偉。
不過這件事熱度已經下去了,加上傅沉與宋風晚訂婚宴馬上開始,大家都知道,這次訂婚宴邀請的人太少,都關注著,到底傅家都邀請了一些什么人。
各路媒體,幾乎都在機場或者高鐵火車站,高速路口等著,壓根沒人再關注中毒案的后續。
可是京寒川卻在父母回家后,將那段錄音拿給了自己母親。
當時盛愛頤剛洗了澡,正在書房里,拿著筆在書寫著接下來梨園的劇目安排。
因為發生這種事,園子需要關閉一段時間,梅小云是最近她力捧的青衣旦角兒,她的嗓子出問題,許多劇目都得重新規劃人選。
“媽——”京寒川端了杯熱花茶給她,“還在忙?”
“是啊,小許那邊怎么樣?沒被嚇著吧?”
“還好。”
“事情查得怎么樣?”
“有進展了,不過這里有段錄音,不好技術分析,想讓你聽一下,是否聽過這個人說話。”
盛愛頤擱了筆點頭。
她聽到錄音的第一秒,整個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京寒川猜想她聽出了什么,也沒打算,余光落在她面前的紙上,幾乎所有劇目的演員名單都確定了,唯獨有幾出戲的A角,還沒確定。
當她聽完錄音后,神色平靜地說了句,“毒物檢測結果什么時候出來?”
“最多十五天,快的話,可能幾天能出結果。”因為不確定毒物屬性,肯定要做多樣檢測。
“那梨園就定在大年初五重新開園吧。”盛愛頤忽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然后提筆,在空缺的旦角一欄,全部填上了一個人的名字……
殷長歌!
京寒川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想到了什么,沒作聲。
“到時候把小許和她家人請來吧,請他們看戲,順便給他們好好道個歉。”
京寒川明白,此戲非京戲。
邀請許家人?
這個……
有難度啊。
不過后天傅沉婚禮,應該能見到許家人,到時候真的要好好和他們接觸一番了。
訂婚宴前一天,喬家人晚上到,但嚴家人中午就抵達京城,走得是特別通道,并未遇到記者。
此番通行的,不只有喬艾蕓、嚴望川和小嚴先森,甚至還有嚴家老太太與嚴少臣。
時間定的距離過年很近,嚴家是打算在京城過年的。
他們家就這么些人,在哪兒過年都是一樣的,今年估計會和傅家人一起。
傅沉接上一群人,直接到了老宅附近的酒店,傅仕南夫婦與傅妧一家也都到了,這兩大家人聚到一起,自然非常熱鬧。
這期間宋風晚也認識了幾個生面孔。
據說是傅老太太的娘家人。
老太太是大戶人家出生,那時候還比較封建,父親娶了幾房妾室,雖有不少兄妹姐弟,親哥卻只有一個。
也就是說傅沉是有親舅舅的,不過早已過世,留下一男兩女,也都四五十了,都各自成家,兒孫繞膝,又住在南方,來往不算密切。
他們出席過傅斯年的婚禮,只是當時宋風晚與傅沉關系也沒曝光,自然沒結識,宋風晚此時卻要跟著傅沉喊他們表哥表姐。
那幾個人雖然做了心理建樹,還是難免嘴角抽搐。
傅沉家的這小媳婦兒……
怎么看都是個孩子啊。
而最崩潰的還是這幾人的子女,喊傅沉表叔,就得喊宋風晚表嬸。
其中不少人都有孩子,甚至上小學了,此時正值寒假,就把孩子帶出來玩了,幾個孩子嘴甜,直接喊了聲姐姐,卻被糾正:“應該叫奶奶!”
孩子傻了,宋風晚已經被幾聲表嬸喊崩潰了,此時更是風中凌亂。
一群人坐下后,自然是其樂融融,話題肯定都圍繞著傅沉與宋風晚展開。
雖說按照輩分來說,宋風晚與他們差不多,但年紀擺在那兒,所以一直笑著聽他們聊天,席間說到了不少傅沉小時候的趣事。
比如說到傅沉被小姑娘尾隨過;上學期間也被老師批評過;甚至還有傅沉小時候作弄人的事……
“這小子小時候真的壞得很。”傅妧笑著,“不過啊,整體還是好的,學習特別好,也省心。”
最后還是親姐幫傅三爺圓回了場子。
“幾乎都是年級前三名,跳了幾級,然后被保送出國了,也是每年都拿獎學金,沒找家里要過什么錢,他出國那段時間,也兼職做過一些事,幫別人公司搞搞設計之類的,賺些外快……”
傅妧說起以前的事,雖然心疼,更多的卻是驕傲。
作為傅老的老幺,一舉一動都格外惹人注意,當年他出國,甚至有人說傅家動用關系,就算當時傅家經濟寬裕,自己哥哥姐姐,也會給自己寄錢,他也沒怎么用過。
有可能你買了一塊好的手表,都會被人詬病,所以傅沉素來都低調,從未揮霍過家里一分錢,直至自己開始創業……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說得大抵如此。
這些事,宋風晚叢沒聽傅沉提過,一出生就比別人好,那就要用更多的努力證明自己,傅沉性格養成,大抵也是因為這樣。
這頓飯下來,宋風晚對他,認識更深了,無論是什么樣的傅沉。
也都是她……
最喜歡的人。
可就在這時候,喬艾蕓抵了抵宋風晚的胳膊,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
“傅沉真的很優秀。”
“嗯。”
“你要更加努力啊,別給人家拖后腿。”
宋風晚笑容凝結在嘴角,在她媽眼里,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家三哥?還是覺得自己很糟糕?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這都沒結婚,就這么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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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三爺:來自單身狗的怨念。
六爺:同意。
我: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