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躺在床上,和傅沉打電話也說了這件事,傅沉此時在外地出差,若不然早就過去了,最主要的是千江居然半點風聲都沒透露。
“宋風晚,你等我回去收拾你。”
“三哥”宋風晚怕喬西延秋后算賬,準備拉他做擋箭牌的,誰知他也要收拾自己。
“宋風晚同志,這么晚了,你再秀恩愛,就把你丟出宿舍了。”睡在另一側胡心悅正在追恐怖片,冷不丁聽她嬌嗔一句,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傅沉:“早點休息。”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蕓姨他們過來,我和你去接他們。”
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把電話掛斷。
而傅沉手機震動起來,千江這才給他發了信息。
三爺,潑漆之人已經抓住,多虧宋小姐機智,蔣二少犧牲色相,我身手敏捷。
人已經被抓緊派出所。
三爺,祝您好眠。
傅沉摩挲著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千江此時已經回家休息了,看到傅沉來電,立刻正襟危坐,“喂,三爺。”
“你信息里所說的就是全部實情?為什么晚晚說出這種主意的時候,你沒及時阻止?”
“當時情況特殊。”
傅沉輕哂,真是在外面放飛太久了,翅膀硬了,學會幫宋風晚遮掩了,“你可能忘了,你的工資是誰發的。”
“三爺,我錯了。”某人立刻向金錢低頭。
“下次有事及時告訴我。”傅沉這才掛了電話。
千江盯著被掛斷的電話,深吸一口氣。
今天也是向資本主義大佬低頭的一天,沒辦法,他也要吃飯啊。
十方剛陪傅沉應付完客戶,正陪他處理文件,看到千江被問責,忍不住跟著附和了兩句,“老江這老小子,就是翅膀硬了,居然學會說謊瞞報了,不是個東西。”
“哪像我啊,聰明伶俐,機智懂得變通。”
“這要是我在這里啊……”
傅沉挑眉看他,“你的武力值,怕是人沒抓到,先被人踹一腳。”
十方懵逼熄火了。
另一側 喬西延和湯景瓷已經到了沂水小區,一下車,喬西延抓著她的手,就往電梯口走。
“你急什么。”
此時已接近12點,小區內已經沒什么人活動了,周圍安靜極了。
喬西延攥著她的手,稍微抬起,按在自己胸口,他心跳有些快,沉穩有力,撞擊著她的手心。
似乎在急切的期盼著什么。
湯景瓷踮著腳,偏頭上前,在他唇邊啄了一口。
“好點了嗎?”
喬西延輕哂,“好不了了。”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他上前兩步,直接把人扯進去,手指很快的按下樓層與關門鍵,將人按在了電梯內壁上。
光潔的電梯內壁,將人影襯得有些扭曲變形,他俯頭,精準得吻住她的唇。
他動作很急,舌尖抵開她的唇齒,手指也從她敞開的羽絨服伸進去,伸手摟緊她的腰,他手指有些涼,不輕不重得捏著她腰間的軟肉。
輕輕揉捏著。
滾燙的呼吸,像是能把人給溺死。
“監控。”湯景瓷指著犄角的亮著紅燈攝像頭。
“沒事,我就親一下。”
喬西延方才車里已經被她惹起了火,將她說完扣回電梯內壁上,低頭繼續咬著她的唇。
待到了樓層,兩人都急促喘息著。
湯景瓷滿面通紅,呼吸很急。
喬西延翻找鑰匙,開鎖進門。
她剛往里面踏進一步,整個人已經被他拖起來,身子懸空,臀部被托著,進了公寓,他抬腳,就把門給勾上了。
進了屋,也沒開燈,今晚沒什么月光,屋內空寂冷清,湯景瓷纖細的腿,忍不住往上……
纏住他精壯的腰身。
“你怎么這么急?”她呼吸同樣急促,整個人落在他身上,渾身沒勁兒,像是化了水般。
“為了證明自己,你說我急不急?”喬西延潮熱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面鉆。
周圍氣息都變得熱烘烘的。
讓人渾身發麻。
湯景瓷低低笑著,主動將自己送了上去,她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用額頭輕觸著他的,蹭了兩下,“你身上變得好燙。”
喬西延已顧不上其他的,抱著她往房間走,頭埋在她脖頸處,輕輕嘬著,聲音低沉充斥著濃重的,“想你想的……”
湯景瓷心尖打顫,只能任由著他親著咬著。
喬西延想把房間燈打開的時候,湯景瓷阻止了他。
“別開。”
“怎么?”
“我身上還有疤,丑。”
之前過敏又癢又疼,湯景瓷沒忍住,抓撓了兩下,留了點疤痕。
“好,不開。”喬西延將人直接丟在床上。
她身體本能想要往后縮,卻被他精準無誤抓住了腳踝,整個人被拖到了他的身下,直接壓下。
兩人對彼此身體也算挺熟悉的了,喬西延很快就能抓到她的敏感點,惹得她身子輕顫。
“喬西延,你差不多得了。”
她是真的沒想過,為什么在某些事上,男人怎么就能進步得如此神速。
喬西延之前確實是第一次,湯景瓷也是如此,這一時沒忍住。
但是這種事,怎么可能讓她一直笑話,肯定要找回自己的場子。
他的吻一開始是有些粗魯的,到了后面,反而越發溫柔,房間溫度也在逐漸升高。
互相觸碰的皮膚,就好像摩擦碰撞出了些許火星,原本就是一點點,后來就綿延數里,燎原不停。
脫衣服的時候,因為冬天起了靜電,噼里啪啦的聲響,帶起淡青色的火星,讓人心跳無端又加速跳動。
喬西延脊椎涌起一陣難以言說的灼燒感。
抑制不住,冷水不滅。
她斷斷續續發出一些抗議聲,清淺短促,在她身下戰栗著……
經過充足漫長的鋪墊后。
湯景瓷伸手推搡著他,“那個……”
她抬手指著床頭柜。
喬西延隔了良久,才啄著她的嘴,低聲說道,“等一下。”
他聲音低沉,靠在她耳邊,舒服得讓人安心。
“你這次不會又……”湯景瓷促狹道。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喬西延將她按在床上,“你真以為我不在意你說的話?”
然后這一晚。
湯景瓷差點沒被某人撞散架。
也不知過了多久,湯景瓷得了點喘息的時間,摸著手機去看時間,居然都要凌晨三點了。
這人到底要折騰多久啊,果然有些話不能亂說的。
“要喝水嗎?”黑暗中,男人嗓子越發低沉嘶啞。
“嗯。”
湯景瓷喝了點水,喘了幾口氣,“休息夠了?”
她本以為都這么久了,總該睡了吧,沒想到某人拖著她又玩命一般的來了一次。
湯景瓷趴在床上,真的和死了沒什么兩樣,她自認為自己身體素質還是極好的,此時早已沒了半點力氣,整個人軟塌塌癱軟著,這個姿勢有點羞恥,可她實在不想動了。
等喬西延將她反過來,趴在自己身上,“帶你去洗澡?你身上出了很多汗。”
湯景瓷氣結,我為什么流汗,你不清楚嗎?
“湯景瓷……”
“嗯?”
“這次時間夠久嗎?”
久得她都想死了。
床上兩次,浴室一次。
等外面有清晨的車聲,兩人方才消停。
用喬西延的話來說,為了給她加深印象,重要的事情做三遍,公開耍流氓,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也只有她了。
湯景瓷第一次懷疑自己身體素質,好像沒有自己想得那么好。
這喬西延也是近三十歲的人了,怎么和年輕氣盛、不知好歹的小伙子一樣,橫沖直撞,完全不知節制,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簡直了。
總之,她此時是精疲力盡的。
兩人洗了澡,她縮在喬西延懷里,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兩人都沒穿衣服,覺得有些尷尬難受了,還是喬西延幫她穿了睡衣。
她身上被捏得青一塊紫一塊。
他方才知道,自己剛才下手多重。
確實沒控制得住。
“下次注意點。”
剛才湯景瓷洗澡的時候,喬西延將兩人床單換了,此時拿水泡了下,許是沒困意了,從褲子口袋摸出煙,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抽一根。
湯景瓷趴在床上看她,“你還準備來根事后煙?”
“不抽,我努力戒了。”
“其實戒不了也沒事,少抽點。”湯景瓷不排斥他身上的煙味兒,就是覺得對身體不大好。
就和她去玩賽車一樣,都是一種紓解壓力的手段,喬西延頭頂著喬老的光環,若是不努力,不知多少人盯著看他笑話。
兩人都沒什么困意,靠在一起聊了會兒天。
無非是接下來如何與兩家長輩攤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湯景瓷幾乎是蹭得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怎么了?”
“剛才在浴室里,你戴那個沒?”湯景瓷忽然想到了這個,整個人如遭雷劈。
喬西延下意識搓動著手指,“應該不會那么巧的。”
當時已經在那個勁兒上,而且在浴室開著燈,之前在床上都是抹黑來的,那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他就把這件事給徹頭徹尾忘記了。
“也是,應該不會那么巧。”湯景瓷心存僥幸,“要不待會兒你去給我買點藥來?”
“別吃了,懷了就生。”喬西延伸手幫她順著頭發,“我養。”
湯景瓷此時趴在他懷里笑著。
后來才覺得,自己當時簡直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傻子,兩人就是在談戀愛,一沒訂婚二沒領證,就扯到要生孩子的問題,要是某人是個渣男,拍拍屁股直接走了,那她豈不是成了掛著拖油瓶的婦女?
兩人也不知說了多久,直至天色大亮,才昏沉得睡著。
“等我爸來了,到底該怎么說啊?”湯景瓷心底有些忐忑。
喬西延摟著她,有些迷糊的吻著她的臉。
“……說什么啊?”
“對啊,說什么?”
“說我娶你啊。”
湯景瓷心頭仿佛被什么熨燙了一下,熱乎乎的,靠在他懷里,她父親疼愛自己,可能反應會很大,但前面就算是萬丈深淵,她也跟他一起跳了。
她啊……
也想嫁給他。
第二天 宋風晚上午有兩節課,九點五十下課,坐了車就到了沂水小區,她知道喬西延遲早會找自己算賬的,還不如主動點來領死。
總好過心底忐忑。
所以買了些水果,直接到了沂水小區,她剛到門口,就傻了眼。
鑰匙掛在門上,還沒拔掉。
這是誰這么糊涂,要死進賊了怎么辦?
她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地上散落的一些衣物,臉有些赤紅,難怪都十點多了,還沒人接電話,他倆是知道長輩要來,所以拼命狂歡?
待喬西延起床的時候,就看到客廳放置著一袋蘋果,下面還壓了一張紙條。
我看你們在休息,就先走了,地上的衣服我幫你們收拾在沙發上了,這車得慢慢開,不要急。
落款是:宋風晚。
還畫了個調皮的鬼臉。
喬西延輕笑,這丫頭以為幾個蘋果就能收買他?
還學著調侃他了,真是皮癢膽大了。
而他手機激烈劇烈震動著,他手機放在桌邊,稍一震動,跌在地上,邊角磕出一點裂紋,像是在預示著什么不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