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頒獎晚會上,湯景瓷用實力打了某些人的臉,尤其是喬西延的……
因為現在有人開始質疑,他技術不如湯景瓷了。
晚會結束之后,校領導請商和評審一道去吃飯,做東的是美院領導,自然叫上了喬西延。
宋風晚第二天還有課,即便有人喊她一塊兒去,她也推拒了,就在她準備走出禮堂的時候,蔣二少從一側竄出來,“宋小姐。”
宋風晚沖他頷首微笑。
他就想和宋風晚說聲恭喜,可是面對她,這臉憋得通紅,抓耳撓腮,愣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羞澀地很純情。
“有事?”宋風晚狐疑得看向他。
“我……我那個……”蔣二少結巴著,手心緊張出了一層熱汗。
“晚晚!”胡心悅和苗雅亭就站在后側,開始喊她。
“沒事了,你走吧。”
蔣二少說完,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
媽的!
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宋風晚看他憋屈無奈的樣子,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笑著和他說了再見,就轉身往外走。
蔣二少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捶胸頓足,那叫一個憋屈。
“人都走遠了,還看?”在遠處等著他的男人走過去。
“長得是真好看。”蔣二少咋舌。
“你是看上她的臉了?”
“當然不是,外在內在都是我的菜。”
“可惜是別人盤子里的菜,不是你的。”
蔣二少心底瞬間那叫一個透心涼。
“你絕壁不是我親哥。”
“我也希望不是。”男人冷哼,“我待會兒要去趟公司,這邊的飯局我就不去了。”
“這都九點半了,還去公司?”
“有急事,少喝酒。”
蔣二少抓了下頭發,“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我怕你耍酒瘋丟人。”男人毫不留情的戳破他那點幻想的小泡泡。
“臥槽,你……嗷——”蔣二少話都沒說完,就被男人抬腳狠踹了一下。
“再說臟話?”
蔣二少悻悻閉上嘴巴。
“你18歲成年,請了一群狐朋狗友去外面狂嗨,深更半夜,要不是你朋友攔著,你就差脫光出去裸奔了。”
蔣二少心底有一萬個臥槽。
“怎么著,想遛鳥呢!”
“哥——”蔣二少真的要哭了。
“我先回去。”他說完直接就走。
此時所有人都在退出禮堂,各個出口人都很多,他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正在和室友嬉鬧的宋風晚,三個女生擠在一處,也不知說什么,笑得格外燦爛。
宋風晚也看到了他,沖他笑了下。
“恭喜獲獎。”他說得坦蕩直接。
“謝謝。”
然后再無對話,這個人給宋風晚的感覺,斯文儒氣,克制守禮,他可能也在打量著宋風晚,但是那眼神不至于讓人不舒服那種,真的想不出來,居然是蔣二少的親哥?
另一側 蔣二少是坐著段林白的車到的酒店,等他進入包廂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在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段林白在外面還是人模狗樣的。
“不遲不遲,快坐。”眾人招呼段林白和蔣二少坐下。
湯景瓷坐在一個女教授邊上,與喬西延的位置恰好形成一個斜對角。
喬西延斜靠在椅子上,他今日穿得休閑,面色如舊冷峻,包廂光線偏暗,將他整個人罩上一層淡淡的朦朧感,有人和他說話,眼角微調,透著不拘,眼睛卻總是飄飄忽忽落在湯景瓷這里。
而她則調皮的沖他眨了個眼。
冷感的五官,瞬時變得靈動多姿。
喬西延手指微微搓動著,有種想撲倒她的沖動。
喝酒吃飯之前,自然少不了各種客套,今晚湯景瓷大放異彩,大家的話題就落在了她身上。
除卻夸獎她手藝好,邊上的女教授一句話,將話題給帶偏了。
“小瓷啊,處對象沒?”
在座的教授,雖然很多五六十了,孩子卻不大,不少都在讀大學,結婚比較遲,此時又不是在學校,大家不可能交流學術,說來說去就繞到了她的個人問題上。
湯景瓷心底清楚,這里有些人和父親有聯系,她和喬西延計劃過,年底和父親說,所以此時還不能暴露,就心虛的搖頭,“還沒。”
“要抓緊時間啦,你看在場不少青年才俊啊,就沒個看對眼的?”
在場有些博士生,還有幾個美院年輕的老師,年紀大的也就三十出頭。
“還不急。”湯景瓷越發心虛,都不敢看喬西延。
“你不能抱著這種心態啊,該談戀愛還是要談的,你能接受多大的年齡差啊,我兒子明年畢業,你介意嗎?”
湯景瓷不斷喝水,余光瞥向喬西延,某人正直勾勾看著她,眼底噙著一抹笑。
她心底咯噔著。
她實在受不了這些熱情的教授,直接尿遁了。
“噯,大哥,她和……”蔣二少聽得一臉懵逼,他之前去京家的時候,見過湯景瓷,說是宋風晚的表嫂,那她表哥又在,這兩個人不是一對?
宋風晚不止一個表哥?
他剛想說什么,段林白在桌下,直接抬腳狠踹了他一下,“少說話,多吃飯。”
“好。”蔣二少咳嗽著。
湯景瓷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喬西延正靠在一側墻上抽煙。
他的煙還沒完全戒掉,他顯然是特意在等她的。
他一只手抄兜,一只手垂在身側,指尖夾著根煙,微仰著頭,視線盯著正前方吞云吐霧,聽見一陣腳步聲,轉過頭去。
霧色中,那雙黑亮的眸子,越發深邃明亮。
湯景瓷甩著濕漉漉的手從里頭走出來,從包里翻出紙巾,慢條斯理擦著手。
人經過他面前時。
喬西延原本靠著墻的身體微微往前傾,站直,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他的手掌有力干燥,掌心溫熱,而她的手臂冰涼柔軟,不堪一握。
喬西延就在小時候拉著宋風晚的手穿街過巷,那時就覺得她的手,軟乎乎的,卻沒多大感覺,此時卻覺得湯景瓷渾身都軟得不可思議……
細嫩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又抽煙?”湯景瓷蹙著眉。
喬西延叼著煙,拽著她的手,正居高臨下地打量她。
慵懶散漫,甚至有點漫不經心,湯景瓷微微靠近他,將他銜在嘴邊的煙取下來,直接放在自己唇邊。
她倒想知道,這東西,真有什么魔力?
她沒抽過煙,冷不丁狠吸一口,吸得太狠了,濃厚嗆人的味道瞬間充斥她的口腔,而后灌入鼻腔肺部,刺激得她劇烈咳嗽,眼淚水兒都要擠出來了。
喬西延悶笑著,從她手中扯了煙,掐滅在垃圾桶內,伸手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則輕輕拍打她的后背,“舒服些沒?”
“咳咳——”湯景瓷猛烈干咳,那味道過于刺激,過了好久,才覺得舒服了些。
“好些了?”喬西延嘴角難得帶著笑。
“唔。”湯景瓷眼中帶著水汽兒。
喬西延伸手揉著她的頭發,將人按在懷里,聲音緊貼著她的耳邊,“你今晚讓我很驚艷……”
其實湯景瓷想了許多說辭質問他。
被他一揉一抱,身子軟了,脾氣自然硬不起來。
“不少人都想知道,我們兩個人技術誰比較好。”
“我也想知道,要不改天我們約著試試?”
“你既然拿刀不晃,之前我看著怎么就……”喬西延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他指腹盡是繭子,刺撓得她耳朵有些疼。
湯景瓷耳根逐漸泛紅,沒說話。
喬西延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成功讓某人渾身都開始發熱。
回到包廂后,湯景瓷身上熱度不退,小臉還紅撲撲的。
“小瓷,沒事吧?”邊上的女教授,關切的詢問。
“沒事啊。”湯景瓷悻悻笑著,喝了杯酒壓壓驚。
這男人剛認識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啊,現在怎么各種騷話都敢說,他居然說什么:
技術這東西,還是要在上了床才知道誰厲害,今晚回家就試試?
簡直就是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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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等我磨好刀,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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