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傅斯年夫婦喬遷聚會后,宋風晚也進入緊張得復習備考階段,待她考試結束,嚴望川恰好去京城洽談業務開會,順路接她回去過暑假。
也幸虧嚴望川接她,暑假時間長,她行李非常多,若是他不來,宋風晚都尋思把行李郵寄回家了。
回去當天傅沉送他們到機場,這一路上,嚴望川一直冷肅著臉,一言不發,表情稀缺,著實嚇人。
“嚴叔,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瘦了?”宋風晚盯著邊上的人。
“還好。”嚴望川也就出差在外才得以空閑。
他以前從不知道原來養孩子那么累,晚上起夜喂奶、換尿布,小嚴先森算是比較省心的,不太愛哭鬧,饒是如此,也沒睡過幾個安穩覺,怎么可能不瘦。
“到機場了,下車吧。”嚴望川率先推開車門。
傅沉坐在駕駛位,剛想扭頭與宋風晚說句話,她忽然伸手扒住座椅,傾身過去,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電話聯系,我先下車啦。”
傅沉聽著關門聲,抬手摸了下臉,無奈笑出聲。
宋風晚這個暑假過得并不若高三那年暑假那般愜意,喬艾蕓給她報了個駕校讓她學車,她在游泳館又辦了卡,回家還得陪弟弟,整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南江這地方全年溫度都差不多,但大伏入暑,練車的時候,車內不能開空調,也是熱得渾身是汗。
她練車時間集中在上午七點到十點,下午三點直至六點半,中午回去睡個午覺,幾乎占據了一天的時間。
最主要的是,宋風晚學車的時候,遇到了個略顯逗比的小老頭,這教練是嚴望川托人找關系給她安排的,教齡很長,人也不錯,但是……
嘴巴毒啊!
宋風晚剛摸車的時候,經常手足無措,車子被她搞熄火,她還懵懵看著教練。
“你別看我啊,看前面,看路!別搞得像對我一見鐘情似的!”
“我……我緊張。”宋風晚攥著方向盤,后背繃得筆直。
“緊張的是我,你上回差點撞溝里,我這把年紀,不禁嚇的!讓你把方向打死,打死,你干嘛呢?”
“打死打死打死,你給我玩死里打!”
教練都要抓狂了,咬牙切齒的整天沖她嚷嚷。
宋風晚垂頭,上次出去練習科目三,她方向打反了,差點把車撞進溝里,教練直接冒了一句,“遲早我這條老命要栽到你手里。”
后來宋風晚學乖了,每次動作都特別快的打死方向,踩油門剎車也特別狠,她緊張啊,生怕再出事,教練坐在副駕,默默說了一句。
“小姑娘,輕點,稍微用腳帶一下剎車油門就行,你一小姑娘怎么如此野蠻啊!”
“我這車遲早要報廢在你手里。”
“你只管開車帶油門,剎車有我,看把你忙的,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最后他實在沒了辦法,只能嘆息說道:
“如果方向盤上掛塊肉,狗都比你開得好。”
饒是如此,宋風晚還是順利的考完了科目二和科目三,科目四是理論的,不需要去駕校。
考科目二的時候,教練一把年紀了,居然踩著東西,差點爬上墻頭看他們考試。
待科目三考完,他們同期通過的學院一起請教練吃了頓飯。
學車的并不都是學生,什么年齡的都有,有個大叔考完科目二下車的時候,走路都同手同腳了,去酒店聚餐的時候,大叔喝了不少酒,抱著教練就沒松手。
一起練車的還有個寶媽,她經常帶著自己上五年級兒子去駕校玩,聚餐時候也去了。
小男孩很喜歡宋風晚,一直緊挨著她坐。
“姐姐,等我長大了,我能娶你嗎?”
宋風晚笑出聲,“等你長大姐姐就老了,你可能就不喜歡我了。”
“我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
“你一定要等著我,等我成年了,我就去追你。”
“我就是喜歡你,要娶你做我的老婆。”
童言無忌,一桌人笑出聲,直到她的教練問了一句,“大寶啊,你今年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啊?”
這孩子小名叫大寶,他微微蹙眉,“語數外都剛及格。”提起分數,男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有些窘迫。
“你知道姐姐上什么大學嗎?”
“京城大學啊。”
“我跟你說,你現在不好好學習,這輩子連她尾巴都夠不到,你憑什么追人家,人家憑什么嫁給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啊。”這教練嘴巴也是毒。
男孩癟癟嘴,當即紅了眼,差點就哭了。
宋風晚差點笑瘋,回去的路上,打電話和傅沉說了這件事。
傅沉淡淡說道:“年紀不大,眼光不差。”
宋風晚笑著回答,“你是想說,你自己眼光好嗎?”
“你的更好,一開始就想睡我的。”
宋風晚大囧,怎么提到這種陳年舊事了。
“對了,前些日子我給六爺郵寄了椰子糕和椰子粉,他要的多,我裝箱帶過去不方便,容易壓壞,干脆給他郵寄了。”
傅沉點頭,“他給你錢了嗎?”
宋風晚詫異得啊了聲,“給了太多了,我還想還給他的,他沒收。”
“那就別給了,他也不差這點錢。”
宋風晚淡淡應了聲,兩人日常打電話時間很固定,有時候她回到家,電話還沒掛斷,小嚴先生尚且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叫著。
對傅沉聲音熟悉了,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還總是興奮得嚷嚷。
“三哥,小遲很喜歡你啊。”宋風晚每次開免提,小嚴先森總是對著電話,啊啊叫喚著。
傅沉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有個奶娃娃喜歡你,總對你咿咿呀呀,有時候視頻還咯咯笑得口水直流,他平素也會買點東西寄過去,探望宋風晚的時候,還會帶些玩具給他。
他有一回去南江,在嚴家吃飯,小嚴先森還一個勁兒讓傅沉抱,蹭著他的臉。
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傅沉都覺得自己這小舅子很討喜。
最起碼比京寒川的那個小舅子好對付,人小好哄,給個糖吃,就整天姐夫得叫著。
畢竟是小孩子,童真無邪。
直至某人露出真面目,開始坑他,他才知道……
這小子人前笑嘻嘻,背地可沒少干壞事!
這也才導致,后期他和這小舅子沒少斗智斗勇,裝得天真無邪,鬼知道肚子里裝了多少壞水兒,根本不像嚴家人,似乎也不像喬家的。
不過傅沉左右想著,宋風晚一開始也和一直小白兔一樣,后來發現是個小狐貍,可能他們家有什么隱藏腹黑基因。
而另一側 在傅斯年喬遷聚會之后,京寒川去了兩趟甜品私廚,第二次已經關門了,這個甜品店本來就是面向附近師院學生的,學校放假,店鋪就關了。
他問過許鳶飛,她說自己和弟弟去鄉下陪奶奶。
而且鄉下信號不好,通常是京寒川前一天發的信息,第二天才能收到回信。
待她回京,已經是一個月后的事了。
許鳶飛群發了信息,意思就是今天甜品屋正式對外接單了。
京寒川幾乎是卡著點訂了個戚風蛋糕,許鳶飛盯著外賣單上的地址,有些不理解。
為什么不送到京家,反而要送到外面公寓,那里連家具都沒有,去那里做什么?
此時的京家大佬和盛愛頤剛從梨園聽戲回來,瞧著家里沒人,“寒川不在?”
“六爺出去了。”
“去哪里了?”盛愛頤狐疑,這么熱的天還往外跑。
“說是去婚房那里了。”
盛愛頤盯著自己丈夫,“咱們家六六,是不是到思春期了。”
某大佬摸著兩撇小胡子,春天都過了,發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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