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因為被當做小白鼠,心底那叫一個郁悶啊,他又是個話癆,給傅沉發了牢騷。
某人勾引小媳婦兒,慘遭無視,已經夠郁悶了,瞥見他的信息,只給了他發了個表情。
段林白怒了:“艸,你丫把我當小白鼠,老子還沒生氣,你還沖我發脾氣?”
他秉持著有事找小嫂子抱大腿的原則,給宋風晚發了信息。
宋風晚這會兒已經寫好試卷,正拿著紅筆核對參考答案,手機震動。
小嫂子,傅三這廝欺負我,你管不管!
宋風晚悶笑,三哥怎么會欺負你?
你這是準備包庇你家男人啊!這種沒理由護短的行為很不好,會助長某些歪風邪氣的。
宋風晚擰眉,我家男人?
小臉發燙,他說話也太直接了。
繼續回復信息,根本沒注意到傅沉已經走出臥室。
不會啊,三哥脾氣一直很好,怎么可能欺負你。宋風晚自然要維護傅沉的。
你是覺得老子冤枉他?我告訴你,在我們這群人中,最壞最陰毒的那個就是傅三了,寒川是明面上就給人一種壞印象,傅三是壞在骨子里的。
你根本不知道這丫以前是怎么欺負我的!
你去問問他身邊的人,哪個沒被他欺負過。
宋風晚感覺有黑影籠罩過來,剛要扭頭,肩頭被人按住,傅沉俯低身子,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晚晚,我確實是個壞人。”
“嗯?”
“我喜歡你……”傅沉沉著聲音,一字一句說得很重,像要重重敲打在她心底,“對你才沒有任何脾氣,其實我一直想狠狠欺負你來著……”
“又舍不得!”
她手一顫,被撩得險些沒握住手機。
這老男人怎么會如此撩人。
“晚晚……”傅沉手指忽然落在她試卷上的一個翻譯上,“你這里有語法錯誤。”
好比大冬天一盆冷水澆下,宋風晚哪里還有半點旖旎心思,又羞又氣,就你厲害成了吧。
“寫完了吧?”傅沉坐到她身側。
“嗯。”宋風晚冷哼。
“明天……”傅沉想著明天周末,可以出去看個電影什么的,結果宋風晚直接來一句。
“明天學校有個英語四六級的專題講座。”
她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只是傅沉這廝太氣人了,做題的時候,就一直撩她,她當時滿心滿眼都是他,哪里還有心思寫作業,還說自己語法錯誤?
傅沉剛想著兩人可以獨處親熱一下,宋風晚一句話給他來了個暴擊。
“那后天……”
“我要寫政治課的論文。”
傅沉抿了抿嘴,他現在敢確定,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還寫?”傅沉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寫啊,我還沒忙完,今晚要……啊——”
宋風晚話音未落,傅沉扯著她的手,直接將人抱著就往臥室走。
“傅沉!”宋風晚身子懸空,一瞬間失去重心,嚇得心跳失序,只能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她心底清楚,傅沉怕是要收拾她了……
所以她身子剛沾了了床,就本能的想下去,兩人一拉一扯,宋風晚“咚——”的一聲,直接朝著傅沉栽過去……
這撞到的地方……
還不如撞在地上,讓她暈死過去干脆。
她的臉貼在某人的兩腿之間,她半晌沒動,只聽頭頂上方傳來某人嘶啞的聲音,低低沉沉,“宋風晚。”
她下頜處抵著一個東西。
又熱又燙!
宋風晚被撞得有點懵,抬眼看他,眼睛清亮,只是鳳眸眼尾勾著,雖然天真,卻也惑人。
“這么想被我欺負?”
熱意沖腦,她整個人就像是一直熟透的蝦子,大片紅暈從她下頜處彌漫開,渾身發熱,頭腦發暈。
她急忙跳起來要撤開身子,只是兩人此刻糾纏在一起,她動作生硬趔趄,險些摔倒,幸虧傅沉及時扶住她,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三哥……”
“已經被得有感覺了,想跑?”
“我不是……唔!”
傅沉吻得很重,特別深入,削薄的唇緊緊廝磨著她的,宋風晚還處于剛才的震驚中,身子有點緊繃,他的手指已經從衣服下擺伸進去,隔著一層薄薄的秋衣,在她腰眼上輕輕揉捏著……
宋風晚身子一顫,他的舌尖已經伸了進去。
她緊緊抓著傅沉的衣服,腳尖舒服得蜷縮著,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洶涌如潮的心跳聲。
呼吸也亂得離譜。
宋風晚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臉憋得有些紅,伸手按住某人還在不斷往下的手,呼吸急促,“我們家親戚來了。”
傅沉抬眸看她,“這次提前了。”
宋風晚紅著臉點頭,她能清晰看到他眸子中壓抑的強烈欲望,他低頭吻著她的嘴角,聲音低啞性感,“用手吧……”
宋風晚漲紅了臉,兩人在床上廝磨了半天,才進洗手間各自洗漱。
傅沉經常來住,自然有自己的洗漱用品,宋風晚刷牙的時候,看到兩人的牙刷靠在一起,微微蹙眉……
他們有各自的牙缸,為毛要把牙刷放在一個牙缸中,而且總感覺牙刷貼在一起,有點不衛生啊。
宋風晚把自己的牙刷放回自己的牙缸中。
等她再回過頭的時候,牙刷再次靠在一起。
她哭笑不得,忽然覺得某人有些時候簡直幼稚得有些可笑。
晚上睡覺的時候,對傅沉來說,才是折磨,因為天冷,宋風晚睡覺穿了單薄的秋衣秋褲,這關燈之后,躲在被子里,又被內衣給脫了,一開始睡覺,自然是各不相干……
宋風晚睡覺很老實,幾乎不動的,傅沉又忍不住要把她摟在懷里,這身香體軟的,就這么靠著,不是成心折騰他嘛。
翌日,清晨 傅沉本就有抄經的習慣,醒得早,下樓幫她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宋風晚正打著哈氣,盤腿坐在沙發上發呆。
“三……”她剛想喊他,才注意到他戴著藍牙耳機,顯然在打電話。
她伸手接過早餐,踮著腳幫他取脖子上的圍巾,傅沉也從容的俯低身子,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知道,這個問題你咨詢帶你的師傅就行。”
“我周末已經有了安排,沒辦法陪你吃飯。”
宋風晚離得近些,就聽到了那邊人的聲音,傅聿修的。
她從容的幫他取下圍巾,傅沉干脆湊過去,在她唇邊吻了下,他薄唇冰涼,伸手將宋風晚摟在懷里,她身上只穿了毛衣長褲,腰細而柔軟。
他一只手就能輕而易舉固定住。
偏生他又在打電話,她不敢發出聲音,任由著某人強勢霸道的在自己口腔中掠奪。
傅聿修在傅沉公司實習了許久,借著找他問事情為理由,想請他吃個飯,可惜被拒絕了,他此刻正哀嚎感慨著他家三叔真是難約,他哪里知道傅沉在干嗎?
掛了電話,傅沉才撤回身子,取下藍牙耳機,“趕緊吃飯吧,涼了不好吃。”
“傅聿修一大早給你打電話做什么?”
“問了些事情。”傅沉取出早餐,“他對自己的能力,從來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
“什么意思?”
“就好比小時候一直在問我,京城大學與金陵大學哪個好,我只想回他一句:你的成績,能上哪個?需要這么糾結嗎?”
宋風晚咳嗽兩聲,從廚房取了筷子,低頭吃著湯包。
其實傅聿修在同輩中,算是比較優秀的,若不然當年傅家提出聯姻,喬艾蕓和喬家人也不會同意,只是在傅沉眼里……
這個二侄子好像根本拿不出手一樣,嫌棄的要命。
這還是親叔叔嘛。
“你們學校那個講座是幾點開始的?”傅沉可沒忘記宋風晚說要回去聽講座的事。
“本來也不是強制性的,去不去都無所謂的。”這么冷的天,宋風晚也不想往外跑。
傅沉輕哂,“你昨晚是在逗我?”
宋風晚垂頭不語。
“那待會兒我帶你去寒川那邊,你之前不是想看那套點翠頭面?在他家吃了中飯,我們再出去看電影。”她既然說沒安排,傅沉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此時距離慈善晚會已經過去很久,她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川北京家 傅沉與宋風晚來京家之前并未打聲招呼,所以兩人進了客廳的時候,宋風晚就傻眼了。
廳內暖氣詢問,京寒川穿著白色對襟長褂,領口蘇青繡花,袖口大片祥云圖騰,室內光線帶著點霞色,他站在那里,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柔和。
他本就生得瀟灑落拓,五官偏陰柔,卻不覺得女氣,此時搭著京戲范兒,更加臨風秀立。
端得一副桀驁與清高,手上起范兒,身形削瘦高挑,瞧著兩人進來,還略顯詫異。
京寒川極少穿戲服,今日不過心血來潮,他隨手脫了衣服,著人認真掛好,別弄皺了。
“六爺會唱戲?”宋風晚低聲詢問。
“隨她母親學的,童子功。”傅沉輕笑。
只是做這個行當非常苦,他母親心疼他,權當愛好培養,只是他舉手投足這氣質已然養成,非常有范兒。
“你們怎么來了?”
京寒川抿了口熱茶,聲音好聽,帶著京腔兒化,說不出的懶散好聽。
“晚晚想看一下之前你拍下的點翠頭面。”
“可以。”
宋風晚去室看頭面,這才發現,京家好東西特別多,這間屋子陳列的都是旦角的京劇戲服,各種圖樣的都有,許多都是純手工縫制,就連繡花圖樣,都是一針一線精心繡成。
她拍了幾張照片,手癢想要將一些圖案臨摹繪制下來,只是這邊距離學校和云錦首府都不近,取畫具很費勁,她就隨口一說。
京寒川卻著人出去幫她買了畫具,然后把賬單掛在了傅沉名下。
宋風晚還一直笑著和他道謝,覺得麻煩他很不好意思。
“你太客氣了。”京寒川就是沒說破,花得反正不是我的錢。
而此刻的賀家 經過賀奚的事情,賀家在京圈的名聲已經有些惡臭,賀詩情現在想找人出去逛街,以前那些捧著她的好姐妹都推三阻四,父母經常為了余漫兮的事發生爭執,整個賀家烏煙瘴氣。
“大小姐,京家那邊有動靜了。”
“什么?”賀詩情心底煩躁,說話語氣也不大好。
“今日京家來了客人,三爺過去了,可京家人出門,去了榮英閣。”
“榮英閣?”賀詩情蹙眉,“那是什么地方?”
“賣畫具的地方,筆墨紙硯,包括各種碳筆油墨水彩……”
“京家人去那里買東西……”賀詩情眉心擰成一團,京家人無一人精通繪畫水彩,更別提買什么專業用具。
她忽然想起前些時間的抄襲事件,當時在會展中心,京寒川也過去了,并且出手幫了宋風晚。
她當時就一直在想,這兩人是何種關系,需要京寒川親自動身。
宋風晚是學美術的,她近距離接觸她大約三次,余漫兮家,個展中心,慈善晚宴……似乎京寒川出現的地方,她都在。
年紀不大,卻相當難纏厲害,難不成京寒川和她?
賀詩情忽然頭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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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結束啦,大家記得打卡呀晚晚也是頭疼,某人腦洞太大了,六爺買東西,那是特意坑三爺的捂臉 三爺:你到底花了我多少錢!
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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