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與余漫兮晚上請客,這件事傅家人都是知道的,小輩一起聚餐很正常,他和沈浸夜關系近些,若是把他都叫上,忽視了傅聿修,也是不大好。
戴云青特地叮囑,讓他沒事多帶傅聿修出去玩玩,原本他們一家久居云城,與家中走動就不多。
若是什么事都落單不叫他,任是誰心底都會犯嘀咕,孫瓊華肯定也會多想。
所以就把沈浸夜與傅聿修都叫上了。
此刻這兩人正在傅斯年的公寓內打游戲。
他倆中午就是在這邊吃飯的,蹭了余漫兮的飯,而且這兩人都非常能吃,因為是客人,肯定緊著他們吃,傅斯年中飯愣是沒吃飽。
“別玩了,可以出發了。”傅斯年做東肯定要提前過去,而且余漫兮還得開車去接宋風晚。
四人搭乘電梯下樓。
此刻已是深秋,寒意浸浸,余漫兮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穿得不算多,手指有些涼,傅斯年握住她的手,搓揉了一下。
“要不要上去添個衣服?”
“我不冷。”余漫兮說得篤定。
傅斯年蹙眉,他實在搞不懂,為何有些女生凍得都發抖了,還說自己不冷?
天明明這么冷,余漫兮平素還喜歡穿個露腳脖子的褲子,秋褲也不穿,還非說他不懂時尚。
余漫兮手指被他攥在身側,無意蹭到他的腰側……
傅斯年其實穿得也不多,但身上卻始終溫熱,尤其是大衣內側,她咬了咬唇,手指往他衣服里面伸了伸。
他微微挑眉,這妖精青天白日的又想干什么?
其實電梯壁都是能反射出人像的,沈浸夜和傅聿修余光都能看到一側的鏡面上,后面的兩人正在暗戳戳的拉小手。
若是這么就算了,這說怎么還伸進去了?
臥槽?
這是把他倆當死人不成。
可是后面那人是傅斯年啊,兩人不敢打趣,更不敢揶揄,只能默不作聲裝死。
余漫兮自認為他倆偷摸做的事沒人看到。
瞧他沒反應,干脆直接伸到了衣服內側,放在他腰上捂著手,即便隔著一件衣服,指尖也能感受到他腰側硬實的肌肉輪廓。
其實兩人坦誠相對都很多次了,余漫兮都沒好意思直接打量他。
傅斯年本想著她既然想暖著手,就由著她好了,可是她倒好,居然摸起來了,她指尖很涼,從皮膚上滑過……
驚起一層異樣的感覺,好似有股酥麻感從尾椎骨傳來。
他深吸一口氣,按住她作亂的小手,靠在她身側,壓低了聲音,“乖一點,嗯?”
那聲音低沉誘哄,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前面的沈浸夜與傅聿修對視一眼,都微微仰頭,開啟裝死模式。
這特么還是在電梯里,就不能稍微克制點,不要給他們喂狗糧了好嗎?
傅斯年比他倆大很多,平時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突然開始秀恩愛,真是要活生生刺瞎他倆的眼睛啊。
余漫兮低頭悶笑,這是急眼了?
其實偶爾逗逗傅斯年也是蠻有趣的。
電梯停到地下車庫,前面的兩個人快速跑出去,遠離奸情之地。
余漫兮剛要出去,就被傅斯年給扯了回去,電梯門隨即關上。
“傅斯年……”余漫兮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扯了下,后背撞在電梯壁上,一雙溫熱的手脫脂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撐在她頭側,傅斯年整個身子擠過來,將她囿于自己身下。
“方才摸得開心?”
傅斯年看得出她是故意的,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也還好。”余漫兮咬著唇,不敢抬頭看他。
“怎么不敢看我?心虛?”現在知道怕了?
“誰心虛了,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余漫兮稍一抬頭,直接被吻住。
她瞳孔微微放大,手指猝然收緊,抓緊手中的包。
傅斯年動作痕跡,許是方才被她惹急了,此刻狠狠蹂躪著她的嘴唇,牙齒細細密密咬著她的,談不上溫柔。
卻也有種別樣的酥麻感。
“這是電梯里,會有人進來的。”余漫兮伸手推了推他。
傅斯年低頭看著身下的人。
她本就生得明艷,此刻唇角微微紅腫,平添了一絲嬌媚,眼底染了一尾紅……
嬌嗔得瞪著他,讓他莫名有點心猿意馬,喉嚨干澀嘶啞的難受,身體也是越發緊繃,就好像燒著一團火般。
他整個身子貼過去,身子硬的不像話,緊緊按著她,像是要將她蹂躪到骨血里。
“傅斯年……”
“今晚回家給我一次好不好?”
余漫兮前段時間感冒發燒,兩人最多就是接個吻,并沒有什么太多深入的交流。
都說這時候人的抵抗力很差,傅斯年即便心里想,也是忍了。
兩人都同居了,平時住在一起,都已經坦誠相見了,余漫兮自然沒什么顧忌的,有時候穿這個吊帶睡衣就在家里晃來晃去,晃著白嫩的小腿玩手機……
她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可是對傅斯年來說,剛食葷就茹素,實在煎熬,她的每個動作,對他來說,都像是一種變相的招搖與勾引。
早就忍不住了。
今天出門,她還撩撥他。
“今晚……”余漫兮臉泛紅。
這人有時候說話太直接,真不是什么好事,總能問得她面紅耳赤。
“想得緊。”傅斯年小口啄著她的嘴角,“你就不想要年年……”
余漫兮整個臉充血泛紅。
這老男人能不能不要撒嬌!
她之前給貓取名叫年年,也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哪能想到,現在成了他調戲撒嬌的理由,真是挖坑給自己跳。
而且每次總拿這個稱呼來調戲她,著實過分,偏生她還無力招架。
每次聽她這么一說,這心底軟得一塌糊涂,任是他說些什么,都全盤答應了,也是沒有半點骨氣。
“小魚兒……”傅斯年刻意壓低了聲音,故意在她耳邊呵著熱氣。
兩人畢竟已經開車上路了,她哪里敏感,哪里脆弱,傅斯年比誰都清楚,每次咬著她的耳朵,喊她名字,她都要了命般。
身子顫得不像話。
敏感的很。
他也是性子惡劣的那種,偏愛弄這個折騰她,這讓余漫兮很是抓狂。
這老男人撒嬌起來,真是騷氣又犯規,根本招架不住啊。
剛認識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人,就像個老干部老和尚,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他還說自己是妖精,她是只會耍嘴皮子那種,傅斯年才是實干派。
“漫兮——”
聲響低沉喑啞,變相的邀約勾引。
“后天要參加傅爺爺壽宴,你別在我身上留下印子。”余漫兮招架不住,只得同意,“要是被長輩看到不大好。”
而且這次壽宴,也是她第一次以傅斯年女朋友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肯定有他們家許多親友,她還想要臉。
“好,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一定。”
傅斯年點頭,“真乖……”
他說著,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含住她的下唇。
這次還不像之前,舌尖抵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不停在她口腔翻攪著,動作很激烈那種。
“斯年——”余漫兮受不住,呼吸被盡數奪去,唇角隱隱作痛。
她身子虛軟,綿綿靠在他身上,傅斯年伸手將她摟在懷里,“這是獎勵。”
“你想摸的話,晚上回家再說,在外面安分點,知道沒?”
傅斯年似乎不大會和女朋友相處,有時候說話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我若不安分怎么辦?”余漫兮輕笑。
“那我們就在外面……”
傅斯年點到即止,伸手揩了一下她嘴角的水漬,抬手將電梯按開,拉著她往外走。
余漫兮臉都羞紅了。
這傅斯年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就……
這么急色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開葷之后的男人都會變得很流氓?還是說暴露了本性。
不遠處的車邊,沈浸夜和傅聿修已經等了很久了,兩人本來就想竄出電梯,結果一回頭,發現后面的兩人沒跟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在干嗎?
沈浸夜:“以前都沒發現大表哥這么急不可耐,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了?簡直可怕。”
傅聿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這樣?”
“這特么都十多分鐘了,就讓我倆這樣站著啊?他倆該不會把我們忘了吧?這可是在電梯里啊。”
“要不我們回去找找?”
“別了。”沈浸夜立馬否決,“這特么要是撞破他倆的好事,大表哥生氣的話,待會兒肯定那我倆撒氣,你說大表哥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大哥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感覺談個戀愛整個人都變了,方才吃飯的時候,一直瞪著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倆太能吃了。”
“我覺得我們下次不能來蹭飯了,會被打的。”
“不過這兩人也磨嘰太久了吧,就這么忍不住啊?”
“老男人也有血氣方剛的時候啊。”傅聿修無奈搖頭。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后傳來女人清脆的笑聲。
兩人猛地回頭,就看到余漫兮正低頭憋著笑,而傅斯年一臉凝色得看著他倆,臉色黑沉得有些嚇人。
黑面煞神,嚇得兩人身子觳觫,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走路沒動靜的?
“來啦?”傅聿修咳嗽兩聲。
“你倆聊得挺開心啊。”傅斯年冷哼,要不是親耳聽到,都不知道這兩人背地里居然如此編排他。
膽子肥了。
“呵呵——大表哥,表嫂,你們來啦,快上車吧,我都要凍死了。”沈浸夜悻悻笑著。
這特么操蛋的,這兩人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嗎?
傅聿修簡直特么要哭了。
他倆聊到現在,他就說了一句大表哥的壞話,就被聽到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你倆跟我上車。”傅斯年指著自己車子。
“嫂子不和我們一起?”傅聿修看向余漫兮,不斷和她發射求救信號。
余漫兮在的話,傅斯年肯定會收斂一點,要不然還不得吃了他們。
“我要去接晚晚,我自己開車過去,不是一路的。”余漫兮說著直接坐上自己的甲殼蟲。
接晚晚?
傅聿修頓時又覺得有些尷尬。
“傅聿修!”傅斯年突然出聲。
“啊?”
“還不上車,沖你嫂子擠眉弄眼做什么?”他聲音極冷,帶著長輩的威嚴。
傅聿修欲哭無淚,我是在求救,誰敢對嫂子擠眉弄眼啊。
沈浸夜低頭憋著笑,忽然后腦勺被人打了一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趕緊給我滾上車。”
余漫兮看到傅斯年提溜著兩人衣服,將兩人拽上車,險些笑抽……
這傅家也都是群很可愛的人,就是這傅聿修接觸下來,人也不錯啊,當時為什么“拋棄”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