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看著那群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瘋了般的沖到包廂,酒店安保人員根本攔不住。
里面瞬時傳來孫芮聲嘶力竭的叫喊聲。
“滾啊——啊——別看,不許看,不許拍……”
幾乎整個樓層都聽到了她那尖銳的叫喊聲。
宋風晚后背一涼。
那群記者抓到新聞就好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猛拍一通再說。
“別拍了,這已經涉及隱私。”經理急忙起身幫孫芮遮擋鏡頭。
“外面那個好像是孫振?”這群記者沖過來,光顧著拍照,此刻才有功夫認人,“那樣子像是吃了東西……”
“這孫芮不是他妹妹?”
“哪門子妹妹,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了,不過這兩人搞到一起也是夠齷齪惡心的。”
“這特么是真勁爆了。”
孫振被嚴望川踹了兩腳,渾身力氣被抽干,很快被保安制服,他意識不清,記者看得出來,問不出東西,只能把矛盾對準了孫芮。
“孫小姐,您和孫振做這種事,您父親家人知道嗎?”
“你們平時也這么玩?你們保持這種不正當關系多久了啊。”
“酒店也算公眾場合,你們這么亂搞不怕敗壞風氣,孫振好像不太對勁,你們是不是吃了違禁品?這是犯法的吧,孫小姐,麻煩您回應一下吧。”
孫芮已經被嚇懵了,她此刻身上除卻一件外套,未著寸縷。
縮在角落,腳下都是玻璃碎片,不敢妄動,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妝容哭花,狼狽至極。
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哪來的這么多記者,當他們到達包廂的時候,滿地散落著玻璃碎片,各種亂七八糟的酒水留了一地,被記者踩得泥濘不堪。
里面除卻酒水味道,還彌漫著一股懾人的奢靡之氣,惹得眾人直搖頭。
這玩的太大了啊。
“趕緊都帶回去!”領頭的警察一個勁兒搖頭,“你是酒店的……”他指著擋在孫芮前面的人。
“我是這家酒店的經理。”這經理只覺得倒了血霉,快過年還攤上這么個破事。
“具體怎么回事?”
經理簡單將事情說了一下。
“就是他倆?”民警接到報案還以為會有很多人,出動了不少人,也幸虧如此才攔住了外面的大批記者。
“對。”經理嘆息。
“行吧,你也跟我回去協助調查,先把……”民警看了眼孫芮。
頭發被揪扯得凌亂,嘴角俱是紅褐色的血污,臉上手指印清晰可聞,一件外套根本包裹不住她,“你先給她穿上衣服,把兩個人先帶到醫院。”
門口的男人,顯然是吃藥了,肯定得好好調查處理。
孫芮傷口需要清理,也要驗傷,如果她后續要起訴,都得有所依據。
民警沒敢碰她,讓酒店經理找了兩個女服務生幫她穿了衣服,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才送出去,孫振則是被五花大把丟到了車上。
這領頭的民警看到外面的嚴望川,有些懵逼。
怎么到哪兒都能遇到他啊。
“嚴先生,您怎么在這兒?”
“隊長,剛才嚴先生見義勇為,制服了那個男人。”已經有民警了解完情況,周圍許多客人都能作證,確實與嚴望川無關。
“見義勇為?”
嚴望川冷肅著一張臉,怎么看都不像是這么有善心的人啊。
“他們就是過來吃飯,無意撞見的。”一側民警解釋。
“嗯,多謝您。”隊長道謝,便立刻收隊離開,記者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喬艾蕓與嚴望川,對他們的感情糾葛,外界傳聞很多,他們也想采訪。
可是錄音筆還沒伸過去,就被嚴望川給瞪了回去。
那眼神寒磣鋒利,無形中能殺人。
“私人時間,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嚴望川眸子凝結了一層寒霜,透著濃濃的警告。
記者本就不敢得罪這種大佬,而且人家拖家帶口,有老有少,確實是家庭聚餐,已經有了孫芮這條勁爆的新聞,自然不會糾結于嚴望川。
而且他和喬艾蕓的事,盡人皆知,也不是大新聞,炒冷飯沒意義。
孫家這頭剛收到消息,還沒來得及公關處理,孫芮的照片新聞已經滿天飛。
富家子弟淫亂,兄妹關系混亂公眾場合行不軌之事,到底膽子多大震驚!勁爆新聞,孫家秘聞,穢亂不堪 照片多是打碼處理,記者都沒敢直接說具體名字,反倒是云城警方在網上通報了案情。
直接說他們于當晚五點四十分接到民眾報案,而且直接說了抓獲了一名男子孫某,并且說道可能涉及違禁藥物調查。
因為許多人官網,詢問案情,他們出具通報,算是給群眾一個交代。
記者點名兩人兄妹關系,警方直接曝了姓氏。
整個孫家就徹底曝光在了公眾視野,孫家即便有力,也回天乏術。
傅沉沒想到這群記者如此給力,加上正值放假期間,刷新聞的人很多,新聞熱度居高不下,孫家壓不住。
好事不出門,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整個京圈都知道了孫家的丑聞。
上次的事情,他們知道孫芮得罪了傅沉,就已經想和孫家斷絕來往,這次倒好,快過年了,鬧出了如此骯臟腌臜的事情,誰還敢與孫家接觸。
就是想找人幫忙,都聯系不上。
傅沉刷著新聞,嘴角緩緩勾起,直至他看到新聞報道中出現的一行字……
“……當時這位S先生發狂般的往外沖,根據現在群眾描述,有一位嚴姓熱心市民出手制服了他,這位熱心市民嚴先生英勇無畏,及時出手,讓人欽佩。”
傅沉忽然就想到嚴望川,這吃了藥的人,就和野獸無疑,有這本事,姓嚴,他不做他想。
熱心市民嚴先生?
傅沉低聲笑起來。
十方此刻開車正在緩緩通過云城收費站,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人。
這一天天的,到底怎么了?直覺告訴他肯定出大事了,他也想吃瓜啊。
此刻傅沉手機震動起來,“喂——”
“三爺,人抓到了,在一家酒吧內。”
“帶到沒人的地方,再把地址給我。”
“好。”千江伸手鉗制著那個叫馮毅的男人,常年熬夜廝混,估計長期吃藥,整個人面黃肌瘦,雙目無神,臉上還有粉刺,給人種十分猥瑣下流的感覺。
四肢無力,被千江提在手里,就像是抓著小雞崽一樣。
“你特么知道我是誰嘛?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爸肯定得弄死你。”馮毅知道孫芮出事了,想找個隱蔽的酒吧藏起來,這趕緊去,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男人一下子就把他撂倒按在了地上。
這男人手比自己臉還大,媽的,簡直嚇人。
千江不說話,斜睨了他一眼。
馮毅立刻慫了,“大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啊,我家很有錢的,真的!”
千江不理他,直接將人拖進了酒吧一處。
傅沉和十方趕過去的時候,找了半天才摸到他所謂的隱秘處。
傅沉深吸一口氣。
“我讓你找個沒人的地方?這里?”
千江解釋,“把人帶出去會惹人懷疑,我勘察過這里,不會有人來。”畢竟酒吧人流量多在夜里,這個點確實沒人。
但是……
為什么會是廁所!
包廂不行嗎?
“千江,你過來。”傅沉攥緊手中的佛珠,朝他招手。
十方低頭悶笑,三爺肯定是要踹他的……
忍他一路了。
千江乖覺的走過去,傅沉抬腳就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我們以后做事能不能變通些,稍微圓潤點?”
千江蹙眉,正色道,“我哪里需要改?”
模樣震驚嚴肅,就像是虛心受教的學生,氣得傅沉心底窩火。
十方笑抽,媽的,你是要樂死我,繼承我的螞蟻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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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熱心市民嚴先生,我只能說,想到這個梗的時候,已經笑抽……捂臉我是不是笑點太獨特了 三爺終于忍無可忍對千江出手了,他倆是積怨已久,三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快過年啦,學生應該都放假了吧,如果上班的,可能還有幾天才放假,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