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門口 尾隨而來的大批記者,扛著長槍短炮,隨著孫芮就是一通猛拍,大冷的天,她上半身衣服被撕毀,內衣隱約可見,頭發凌亂,臉上都是被抓扯出來的紅痕。
狼狽至極。
這種戲碼可不是天天能遇到,記者不停抓拍,生怕錯漏一個鏡頭。
“孫小姐,之前新聞上所說的爬床被扔出來的人是你嗎?那個人是傅三爺?”
“請問您這次找傅三也是想干嘛?發生了什么,才被再度扔出來?”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您身上的傷是怎么造成的?”
孫芮被傅心漢嚇懵,腦袋暈乎乎的,根本無力招架這些記者,孫振扶著她,艱難得上車離開。
記者跟著,一路追到了孫家門口。
網絡發達,新聞都是事實發布的,孫芮霸凌同學的消息還掛在熱搜上。
孫芮爬床被扔的消息再度引爆網絡。
孫家人剛托人找關系,將孫芮從派出所撈出來,沒想到一道雷劈下來,整個孫家再度炸了。
在大家心里,孫芮已經是惡人,這種事落在她頭上,大家都不驚訝,覺得這人真是又賤又惡心。
反而開始同情傅沉,居然會被這種人纏上。
“臥槽,心疼三爺一波,居然被這種渣渣纏上,當時看她躺在自己床上,那得多惡心啊。”
“日了狗了,三爺可是我男神,孫渣渣,你配得上三爺嗎?倒貼送上門三爺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三爺是誰?求解……”
傅沉平素不若段林白那般高調,知道他的人也是小眾群體,因為這件事,傅沉倒是上了一波熱搜。
人設太蘇,又太低調,光是傅老兒子這層關系,就賺足眼球,吸引了不少迷妹。
宋風晚上逛微博的時候,發現就連傅沉后援會都出來了,甚至有人說要嫁給傅沉,她忽然有種自己東西要被人搶走的錯覺。
沈浸夜帶著懷生已經嚇回屋睡覺了。
懷生嘴里念念有詞,忽然想起以前扇過傅心漢一巴掌,嚇得躲在被窩瑟瑟發抖。
這狗子太可怕了。
傅沉電話都被打爆了,都是一些相熟的人過來詢問消息,他除卻給自己父母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任何電話一律不接。
當時傅沉在樓下處理事情,宋風晚就先回房,洗了澡才下樓,照片還放在茶幾上,她拿起看了兩眼,就這個?
這孫芮瘋了吧。
就憑這個,說她和段林白有染?
宋風晚放下照片,循著聲音走到廚房門口,傅心漢兩只爪子扒著廚房的柜門,傅沉則正在鍋里煮著什么。
“你在干嗎?”外面都吵翻天了,他居然躲在廚房。
“給傅心漢煮雞胸肉。”傅沉掀開鍋蓋,拿著筷子,戳了一下里面的雞肉,“今天把它累壞了,需要補補。”
宋風晚笑出聲,這孫芮估計被嚇出神經病了,你居然還有心思煮雞肉,“她今天被你弄得那么慘,孫家不會找你麻煩?”
“我已經把照片復制一份,讓千江遞給孫家了,他們家又不傻,這種時候得罪段家必死無疑,況且那東西也說明不了什么。”
宋風晚咋舌,“你也太腹黑了。”
傅沉隨手關火,拿起一側的漏勺,將里面的雞肉盡數撈出。
傅心漢聞到味道,激動得跳著原地打轉。
“太熱了,涼了給你吃。”傅沉今晚心情不錯,準備給傅心漢加夜宵。
“你知道網上有人給你成立了后援會嗎?”宋風晚說這話,透著點酸。
“后援會?”傅沉挑眉。
“就是以后你就是有粉絲的人了,會有一大批人追著你喊老公,還說要睡你。”
宋風晚翻了半天微博,一群揚言要睡自家三哥,即便知道就是鬧著玩的,她也不舒服。
“過來幫我卷一下袖子。”傅沉挽起的袖管滑落,行動不太方便。
宋風晚剛走過去,傅沉扔了手中的漏勺,將她壓在了一側的臺上。
“吃味了?”
“沒有。”宋風晚微微蹙眉。
“小醋精……”他笑道,最后一個字音壓得很低,突然低頭,含住她的唇。
宋風晚避而不急,試圖將他推開,家里還有別人,要是被沈浸夜看到,又是風波,她手指攥緊他的胸前的衣服,擰出了一層褶皺。
“晚晚……”傅沉的吻很熱,從她嘴邊移到鼻尖,側臉,直至伸手含住了她的耳垂。
舌尖勾著,驚得她心尖一顫,身子就酥了半邊。
差點驚呼出聲的時候,傅沉再次堵住了她的嘴,身子緊挨著,唇齒香舌,濕漉迷亂,香艷四射……
宋風晚身子軟得下滑,幸虧傅沉即使伸手撈住了她。
“接吻這么多次,還這么敏感。”傅沉低聲笑著。
宋風晚羞赧,頭靠在他肩上小口喘著氣。
“別人都不相干,你只要明白,我想睡的人……只有你。”
宋風晚心臟突突跳著,撞得胸口有些疼。
“晚晚,何時你也喊我一聲老公聽聽?”
宋風晚羞憤,這人好不要臉。
傅沉伸手摟著她,恨不能將她揉碎在身體里。
兩人抱了不知多久,傅心漢原本是扒拉著柜門的,后來干脆蹲下等著,直至趴在地上,它的雞胸肉到底何時才能好啊。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下樓聲,宋風晚才慌張的把傅沉推開,也就還是兩秒的功夫,沈浸夜出現在廚房門口。
“小舅,晚晚,你倆怎么還沒睡?”沈浸夜從冰箱拿了一罐可樂出來。
“我正打算去睡覺。”宋風晚紅著臉跑回樓上。
沈浸夜看著她略顯慌張的背影,“這是怎么了?”
“沒事,你幫我把狗碗拿來。”傅沉將煮好的雞胸肉切成小塊。
沈浸夜放下可樂,去一邊拿狗碗,傅沉盯著那瓶可樂看兩眼。
傅心漢得了雞胸肉,趴著吃東西,沈浸夜拿了可樂就回房了,剛一擰開……
“刺啦——”一聲。
里面的可樂飛濺出來,弄了他一身,就連電腦上都被濺濕了。
“臥槽!”沈浸夜急忙扯了面紙擦拭電腦,他就拿著可樂跑了兩段樓梯而已,至于噴成這樣嘛,尼瑪,衣服都濕了。
這可樂有毒吧。
傅斯年公寓 孫芮的消息引爆網絡,傅斯年滑動手中的鼠標,瞄了一眼系統推送的新聞消息。
這沒腦子的女人,他家三叔的床也是能爬的?真是送上門找死。
他習慣夜里工作,此刻才十一點多,還沒到他的工作時間,他又起身沖了杯咖啡。
隔壁傳來了談話聲,除卻工人,連房東都到了。
叮叮咚咚,敲敲打打,動靜不小,傅斯年斂眉,從口袋摸出煙,走到陽臺,準備抽根煙。
雖然他們住的是對門,但是陽臺僅隔了一道半人高的墻,中間用玻璃擋著,因為上面沒有樓層,所以陽臺做成了一個陽光房,這也是導致頂樓房價略高的原因之一。
傅斯年低頭銜了根叼在嘴邊,就聽到隔壁傳來推拉門的聲音,那位余小姐又走了出來,正在晾衣服,那件紅色連衣裙。
她換了一件白色毛衣,緊身長褲,露著纖細的腳踝,伸長了脖子,脖頸細嫩,踮腳的時候,毛衣往上拉了一寸,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
“余小姐,你剛才說哪里還漏水來著?”一個穿著工裝的男人探著脖子出來。
“哦,那邊……”她轉身進了屋子。
傅斯年偏頭點煙,有男人在,就不能多穿些?
太招搖。
煙吸了一口,就被他按滅在垃圾桶內。
幾分鐘后,他家門鈴再度響起……
傅斯年站在門口,隔壁的余小姐又來了,她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巴掌大的小臉被凍得發白,嘴唇也不見半絲血色。
“我看你陽臺那邊有光,知道你沒睡,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她顯得有些局促,揚著小臉,沖他笑著。
傅斯年蹙著眉,沒作聲。
“我家太冷了,能到你家坐一下嗎?他們說管道都結冰了,不太好弄。”她試探著開口,若是夏天,估計房東都不來了,冬天太冷,水管裂了,地面都結了層冰,實在無法住人。
傅斯年視線越過她看了眼對門。
“需要多久?”
“不清楚,在檢修。”
那雙桃花眼,本就勾人,咬著唇,又一次露出了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如果他拒絕了她,就好像多不近人情一般。
“我就待一下,修好了馬上就走,你如果要睡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她真的被凍得渾身發顫。
其實屋子根本沒收拾好,她原定今晚是住酒店的,等房子收拾妥當再搬進來,也是碰到了他才改變主意。
迫不及待入住,恨不能和他多親近一些。
晚上下樓登記信息,偶然碰到,還興奮得不行,沒想到一回家,樂極生悲,水管就爆了。
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愿濕噠噠的出現在他面前。
傅斯年低頭看她,那雙眸子靜若深潭,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她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好像那點心思壓根藏不住,其實她完全可以今晚出去住酒店,只是不大愿意罷了,恰好他又沒睡。
傅斯年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微微側開身子,“進來吧。”
“謝謝。”她大喜過望,只是站在玄關處的地毯上,又不知該怎么進去,她鞋子還是濕噠噠的,他屋內的地板光可鑒人,不大好意思直接踩進去。
剛進屋,暖氣充盈,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感冒了。
傅斯年從玄關處的鞋柜里,居然拿出了鞋套。
“自己穿。”
門口的人一臉懵逼,他是搞什么的?居然會有鞋套這種東西,不過她還是乖乖套上走了進去。
房間格局和她屋子是差不多的,不過似乎重新裝修了一番,格局大氣典雅,整個屋子都被打通,只有屏風遮擋,一側的屋子門是打開的,里面放置著四五臺電腦,看著非常專業。
“隨便坐。”
“謝謝。”她打量著屋子,干凈整潔,隨處可見一些機器模型,一個陳列架上還放置著不少獎杯獎章,屋內各種陳設都看得出來……
這是個單身男人住的。
獎杯上都有刻字,她看了一眼,“你是做編程設計的?”
“差不多。”
“你什么時候睡覺?”畢竟不是自己家里,她舉步都非常小心,不太敢多窺探半分。
“嗯?”傅斯年是晝伏夜出,晚上根本不睡。
“他們修得很慢,可能今晚都修不好,我家里很亂,暖氣也壞了……”她張著嘴,試探著開口……
“你如果不睡覺,我能在你這里多待會兒嗎?”
傅斯年瞇著眼,死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似乎有些得寸進尺啊,剛才是坐一下,現在就要多待會兒了?這都快12點了,再多待會兒,是想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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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外甥,你的可樂為什么變成這樣,你心里還沒點數?
三爺太幼稚了。
其實余小姐想待一夜的,就看斯年兄怎么處理了……
到底給不給人多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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