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傅家二老和喬望北才起床,下午宋風晚就拖著行李搬到了云錦首府。
喬望北在傅沉那邊小住二樓兩天,陪宋風晚考完第一場校招才離開,請傅沉吃了好幾頓飯,又送了不少珠玉寶石,非常客氣。
他并沒回云城,而是搖著小綠皮火車,晃回了吳蘇。
喬西延去接他的時候,他還吐槽火車臥鋪打呼人太多,害他一直沒睡著。
宋風晚接下來考試密集,所有學校的考試時間都緊挨著,都擠在年前這段時間,每天高強度的考試,讓人吃不消。
傅沉這段時間也沒去公司,幾乎都在考場外陪著,全程接送她。
直至京城美院的考試結束,宋風晚才得空喘息。
全國最好的美院,是所有美術生夢想之地,沒有一家美院考試時間安排在它前后,不少學生要奔波考試,大部分都想沖刺一下京美,若是把考試安排在它一起,估計很少人會報考他們學校。
所以京美校招結束,宋風晚有四天是空下來的……
傅沉說第二天帶她出去放松一下,但是當晚他才告訴她,會給她介紹一個朋友,這讓宋風晚十分緊張。
“就是林白,斯年,還有一個朋友而已。”傅沉說得輕松。
京城某會所 傅沉和宋風晚到的早,過來時候,幾人都沒來,會所后山除卻高爾夫球場,還有一片開闊的馬場,草地落成雪原,舉目望去,白茫一片,寂寥空曠。
“這邊很漂亮。”宋風晚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騎馬嗎?他們還有一陣兒才過來。”傅沉說道。
宋風晚沒騎過馬,只在電視上看過別人馳騁奔馳的颯爽英姿,立刻點頭同意。
十幾分鐘后,工作人員牽來兩匹高頭大馬,鬃毛在寒風中肆意飛揚,有種說不出的俊逸之美。
傅沉扶她上馬,手把手指導她該如何操作,宋風晚有些緊張,起初只敢慢慢地騎。
傅沉翻身上馬,動作瀟灑,雙腿夾緊馬肚,駿馬飛馳,穿風而過,看得宋風晚一陣眼熱。
她不敢騎太快,幾乎在原地打轉,等傅沉一圈回來,她眼底都是艷羨。
“想試試嗎?我帶著你。”傅沉問。
宋風晚點下頭,傅沉已經跳下馬,一腳踩在宋風晚的馬鐙上,翻身而下,嚇得她一直勒緊韁繩不敢動作。
隔著棉衣,他從后面緊貼過來,輕柔的摟緊她,手指覆蓋著她的,牽住韁繩,吼了一聲,雙腿用力,馬瞬間飛馳而出……
宋風晚身子慣性往后仰,撞在傅沉身上,有些疼。
“靠得近點,別怕,有我在。”傅沉貼著她的耳朵,風聲夾著細語,有些涼,只是心頭熱血不停激蕩,渾身的血都仿佛沸騰起來……
兩人雙手緊握,呼吸步調一致。
天大地大,好像只剩他們兩人。
跑到一處空曠地帶,馬兒停了,在原地隨意打轉。
宋風晚大口喘著氣,心情激動,久久無法平靜。
“喜歡這里嗎?”傅沉摟緊她,低聲問著。
“嗯,很漂亮。”宋風晚伸手去摸手機,想拍照留念。
點開相機,對準自己,還沒按下鏡頭,傅沉手指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稍微用力,將她的頭往一側帶了下,低頭吻住……
“是值得留念。”
宋風晚方才吸入太多寒氣,嘴里涼絲絲的,他的唇卻溫柔灼燙,在她胸口燒了把火,渾身都熱起來……
她的唇……
又軟又甜,能讓人發瘋。
不遠處的十方拿著望遠鏡,看向不遠處的人影,“臥槽,三爺帶宋小姐跑那么遠,就是為了占人便宜吧,太禽獸了。”
另一邊 傅斯年仍是結束了一場相親才奔赴過來,中途去段家捎上了段林白,他目不能視的情況不能透露出去,所以包裹得非常嚴實,基本沒人認得出來。
下車進入會所,沒拿盲杖,為了避開人群,特意從后門進來的。
從高爾夫球場邊上經過,穿過游泳館、射擊場、咖啡廳茶室才到達會所內部。
“大侄子,我實在走不動了,你背我一段?”段林白一手拿著盲杖,一手扶著他的胳膊。
傅斯年垂眸看著自己被抓扯得都是褶子的衣袖,微微蹙眉,“邊上就是游泳池,想不想下去喝兩口水?”
“今天相親不順利?”
傅斯年扯著段林白的胳膊就往一側走,嚇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傅斯年,我開玩笑的,你別這樣,我是殘疾人,你不能這么對我,傅斯年,我錯了,你快松開我……”
段林白和他之間相差的不是幾公分的身高,還有一身肌肉,胳膊擰不過大腿,以為他真要把自己扔到泳池灌水。
傅斯年松開手,“下次我不會客氣的。”
“德性。”段林白長舒一口氣,“我怎么覺得你今天火氣特別大啊,工作不順利?”
“不是。”傅斯年扶著他往前走。
在經過咖啡廳的時候,他腳步停住,段林白只能跟著停下。
“怎么了?”
“孫振和孫芮。”傅斯年語氣依舊淡漠。
“我說誰呢!這兩貨啊。”段林白輕笑。
孫芮是孫瓊華的侄女,是獨女,孫振是孫家的遠親,住在孫家,當半個兒子在養。
孫家人都太寵愛孩子,孫芮是驕縱無度,而傅聿修則是軟弱無主見,與他們素來都不親厚。
“我說,這孫芮該不會是來找你叔的吧。”段林白抓著傅斯年胳膊,小聲嘀咕。
對傅沉有非分之想的人很多,最狂熱的當屬程嵐,孫芮是被孫瓊華約束著,不太敢造次,但她和程嵐因此一直不對盤,有險些還差點大打出手。
各種原因,大家都心里有數,只是兩人沒鬧出大亂子,最多就是互相攀比,明朝暗諷。
這邊是去包廂的必經之路,傅斯年扶著段林白往前走。
隔著老遠就聽到這對兄妹談笑風生。
“……送上門都不要,你說傅沉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孫振生了張四方臉,看著憨厚老實,說話卻放肆無度。
這種話也敢信口胡說。
“你在胡說,我弄死你。”孫芮冷哼。
“我就搞不懂了,他這么多年不近女色,就沒一點生理需要?總不會真要出家當和尚吧。”
“不會。”
“噯,你說他天天和段林白混在一起,他倆該不會真有一腿吧,那段公子長得那樣兒,gay里gay氣的。”
段林白本來是想吃瓜的,不曾想這瓜居然吃到了自己頭上。
gay里gay氣?
這混蛋東西,眼睛長天靈蓋上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就往前沖,卻被傅斯年一把拽住。
“你別攔著我。”
“你走錯了,那邊是墻。”
段林白氣炸。
“……我說真的,京圈很多人都說他倆早就睡過了,這傅三爺平時接觸的不是段林白就是京家那位,那位長得更陰柔,我看他性趨向根本不正常,要不然你脫光了,他怎么能無動于衷。”
“你特么小點聲。”孫芮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爸是讓我來道歉,順便請三爺回去吃飯的,這件事不許再提。”
這腦殘,什么事都往外說。
此刻一旁射擊場的工作人員,正在收拾器械,除卻射擊手槍,還有弓箭,正準備將東西收入庫房。
路過傅斯年身邊時,被攔住了去路。
“先生?要射擊的話,要去另一邊登記領取器材。”會所是會員制,來這里的都是非富即貴,這些東西都是免費使用的。
傅斯年伸手從他手中拿過一把長弓和一支開封利箭,張弓搭箭……
他動作很快,幾乎沒有瞄準。
弓弦繃緊,他手指一松……
段林白聽到有東西破風而出……
刺穿空氣,帶著尖銳的嘶鳴聲。
下一秒 尖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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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是練過的,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段林白:我特么才不是gay里gay氣的!我是純爺們兒!
三爺:哦。
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