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 喬西延對著燈光,瞇著眼檢查刀鋒刃口,這些刀具小巧,刀口卻異常犀利,暗藏鋒芒。
尤其是在燈光下,銀銀鋒刃,灼灼駭人。
“喬少爺,喝點茶。”年叔打量著他,笑容越發慈祥,“我以前有幸見過喬老爺子,您和他長得還有幾分相似。”
“是嘛。”喬西延放下刀,雙手接過茶水。
“老爺子總說喬老對玉石癡嗔,我看你們喬家都一個樣。”
喬西延對此并不反駁,“對了,傅三爺今年多大年紀啊?”
“今年過了生日就27了,你們年紀相差無幾吧?”
和自己差不多?他剛才說傅沉中老年,這……
他摸了摸鼻子,沒再作聲。
喬西延這才想起之前去傅家,喬老也曾提過一嘴,他方才買東西的時候,下意識就把他歸屬在長輩那一類。
他平素不喜交際應酬,不會選購禮品,超市導購詢問,他就說了一句,“送長輩。”
難怪傅沉剛才神色不對。
現在網上都說90后都有中年危機了,傅沉也差不多吧。
晚餐自然是在家里吃的,弄了點京城風味特色菜,燙了溫酒,也就喬西延喝了幾盅。
傅沉涉獵廣泛,和喬西延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還得多謝三爺這些日子對晚晚的照顧,有空去吳蘇玩,我做東。”
“應該的,你太客氣了。”
“上回送你的佛珠怎么樣,時間匆忙,沒有細選,下回遇到好的木料,我親磨一串給你。”
傅沉畢竟照顧了宋風晚這么久,沒有怨言,表示一下都是應該的。
宋風晚一聽這話,當即臉都漲紅了,手足無措的看著傅沉。
傅沉神色未變,手指摩挲著筷子,不動聲色得看向宋風晚。
小姑娘咬著嘴唇,幾乎要哭了。
“你說佛珠?”傅沉語氣溫吞,吐字輕緩,這種語調,落在宋風晚耳里,活像在凌遲她。
喬西延確實疼愛她,可是遇到正經事上,也不會縱容自己。
“是啊,上回離開匆忙,沒見到你,托晚晚給你的。”
“是嘛……”傅沉舌尖吞吐字眼,一字一頓,看向斜對面的人,幾欲開口的時候,小腿忽然一疼……
“咳——表哥,你再喝點。”她說著就給喬西延倒了杯酒。
“我明天還有正事,喝這么多干嘛。”他此行過來,確實要收購玉石毛料。
“那個佛珠……”傅沉再次開口。
宋風晚直接抬腳踹在他膝蓋上,可憐兮兮得看著他。
傅沉蹙眉。
小丫頭膽子是越發大了,居然踹他?
踹完還可憐兮兮的。
一腳不成,就接著踹。
這事兒喬西延自然瞧不到,站在邊上的一眾傅家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滴乖乖,這踹一下就算了,還一直踹?
他家三爺何時這么好脾氣過。
“那佛珠挺好,我很喜歡。”傅沉舌尖一頓,話鋒偏轉,宋風晚這才長舒一口氣。
“我看你對玉石也很有研究,你若去吳蘇,我可你帶你到家里參觀一下。”喬西延渾然不知這兩人在桌底的互動。
“三爺,您吃菜。”宋風晚笑嘻嘻的幫傅沉夾了個酸菜羊肉。
傅沉沖她一笑,意味深長。
酒足飯飽后,傅沉和喬西延坐在沙發上,一起看了新聞聯播。
兩個男人討論的多是當下政治時事,宋風晚聽不懂,也坐不住。
去廚房幫年叔忙活了一下,她一想到自己踹了傅沉,心下忐忑不行,簡直要了命,他家表哥怎么這么大嘴巴啊。
“行了,你別待在這兒,幫我把茶水端出去吧。”年叔笑道。
宋風晚只能硬著頭皮出去送茶。
喬西延此刻并沒坐在沙發上,只有傅沉一人。
“你表哥出去接電話了。”傅沉解釋。
“嗯,您喝茶。”宋風晚彎腰將茶水遞過去,傅沉緊盯著她,卻并沒開口。
那眼神,讓她羞赧的耳根發燙。
“方才踢我踢得很帶勁啊。”
“三爺,我……”宋風晚咬著唇,羞愧難當。
“一共六下。”
宋風晚低頭不敢開口。
“下腳還挺重。”傅沉輕哂,“你是第一個敢踹我的人。”
“三爺,我錯了。”
傅沉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微微起身,伸手接過茶杯,指尖從宋風晚手背輕輕滑過,惹得她心頭直跳。
身子靠近,他的唇幾乎是貼在她耳邊的。
“晚晚,待會兒來我房里。”
宋風晚瞳孔放大?
去……
去他房間?
等她回過神,傅沉已經端著茶杯,老神在在的坐下,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
喬西延也已經走過來,“晚晚,你發什么呆?”
“沒事啊,沒事!”宋風晚心頭狂跳,手指攥著衣角,慌亂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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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晚晚,你要笑死我 你可咋辦哦,我都幫不了你。
現在都說90后已經有中年危機了,我真是……
我要蹲在墻角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