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場這邊 兩人換完衣服回房,宋風晚已經累得沒了力氣,胳膊抬起來都酸軟費勁。
“稍微泡個澡我們再下樓吃飯。”傅沉只在旁邊看著,半點汗都沒出,自然無須洗澡,回屋換了身衣服就出來燒水沖茶。
宋風晚應了一聲,回房之后,蹬掉鞋子,呈“大”字形,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才覺得渾身舒服一些。
拿過手機準備刷會兒微博,這才瞧見喬艾蕓打來的幾通未接電話,立刻給她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喂,媽——”
“你忙什么呢,電話不接。”
“我不是和你說,出來玩了嗎?”宋風晚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三爺帶你出去的?幾個人啊?去哪兒了?”喬艾蕓一早出去見律師,忙了一天才得空給她去個電話。
“在京城邊上的雪場,不少人呢。”宋風晚悻悻笑著,總覺得她和傅沉單獨出來有些怪怪的,隨口扯了慌。
“那就行,滑雪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
“有你嚴叔幫忙,一切都挺順利的。”喬艾蕓自然也撿著好的說,兩人又聊了一陣兒,方才掛了電話。
喬艾蕓其實剛見了律師回來,宋敬仁以養病為由,拒絕與她的律師交談接觸,完全是在消極抵抗。
直接放了話出來,“要談離婚可以,讓喬艾蕓自己來見我,我們面對面談。”
喬艾蕓現在瞧他就犯惡心,壓根不想和他碰面。
她和嚴望川關系微妙,這次又是處理離婚事宜,若非迫不得已,她并不想勞煩他。
其實嚴望川到喬家之后,與她接觸并不多,甚至于有些時候,她覺得嚴望川有些討厭自己。
平素碰面也都飛快離開,正眼不瞧。
喬艾蕓當時還想著,“不就是家里有些錢嘛,住在我們家還擺譜。”
和他說話冷若冰霜,動不動就給自己甩臉子,兩人獨處時,說話就沒超過三句。
甚至于有一次外出采購,她跟著出去玩,當時的山石地貌并不像現在,有棧道山路,基本都是靠自己爬。
她險些出了意外,那時年紀小,直接嚇懵了。
嚴望川救了她,還沖著她發了一通火。
直接把她罵哭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責罵,哭了一路,還在心底暗暗發誓要和他絕交,現在想來也是幼稚得可笑。
那時年紀小,只覺得這人脾氣古怪又暴躁,恨不能離他八丈遠。
后來父親提議和他結婚,說他踏實本分,喬艾蕓卻不以為然,甚至覺得依照他的脾氣,自己嫁過去,一言不合,他就會對自己實施家暴。
當時宋敬仁追她追得緊,那時情竇初開,哪個小姑娘不喜歡浪漫,現在想來確實太膚淺。
另一邊 宋風晚泡了半個小時澡,換了衣服出門,傅沉坐在靠近窗邊的椅子上,捧了杯茶,背靠屋外白茫風雪,愈發出塵禁欲。
“三爺,我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傅沉看了她一眼,眸子有些幽沉。
她穿了件到小腿的黑色長毛衣,露出一小截藕嫩的小腿,室內暖氣高達二十多度,自是不冷的,只是……
他看著,心里不舒服。
“下面有餐廳,自助和火鍋,你想吃什么?”傅沉放下杯子起身,目光從她腿上掃過,有些凌厲。
宋風晚扯了扯衣服,高領長袖,大腿都遮了,有什么不妥?干嘛一直看著她。
“自助吧。”宋風晚不知道他的喜好,反正吃自助,想吃什么自己拿。
二人到自助餐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服務生帶著兩人往里走,中途倒是不少人朝他們看。
以前沒和傅沉到人這么多的地方,沒發現他的個子站在人群中,倒是意外突出。
“慢點兒。”餐廳人多,大家又來回走動拿食物,難免有些擦碰,傅沉時不時伸手護著她的胳膊,模樣分外小心。
兩人剛落座,立刻有兩個男生跑過來。
“宋風晚,還真是你啊。”
宋風晚抬頭,居然是二中學校的同學,這些人平素眼高于頂,從不和她說話,居然會主動過來打招呼。
“你好幾天沒去上學了,聽說生病了?”
“還好,周一就過去。”宋風晚與他們不熟,說話難免生硬尷尬。
“這位是你哥?”傅沉極少露面,這些孩子父母都未必見過他,更何況沒出校園的毛頭小子。
“不是,我叔叔。”宋風晚解釋了一下。
“叔叔好。”兩人打了招呼,“明天你要不要去滑雪,一起啊?”
“再說吧。”宋風晚眼看著傅沉臉色漸黑,說話聲音都小了不少。
“那我們先走了,叔叔再見。”
兩人臨走還不忘在傅沉心窩又捅了一刀子。
這些人確實瞧不上宋風晚,只是程家敗了,又聽說傅家二老很疼她,就算搞不好關系,也不能弄得太僵,這才主動打了招呼。
“三爺,我去拿點吃的,你要吃什么?”宋風晚看他臉色不好,說話都斟酌起來。
“你先去,我待會兒自己去拿。”
然后宋風晚就瞧著傅沉拿了幾瓶酒回來。
三爺不是不喝酒嗎?這是出什么事了?還是受什么刺激了?
后來的宋風晚才知道,有個詞叫借酒行兇。
------題外話------
嚴師兄,你要和三爺多學學……
嘖,把人罵哭什么的,真的不可取。
嚴師兄:如果是你會怎么做?
三爺:她已經被嚇到了,先抱著安撫……
嚴師兄:……
段哥哥:禽獸。
明天有人要借酒行兇了,哈哈 你們猜他要干嘛,你還不喝酒,你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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