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是練家子,一米八八,身材魁梧,微微鼓起的肌肉將西服完全撐起。
這拳下去,宋敬仁被打得險些栽倒,半邊臉都頓時失了知覺,腦子嗡嗡作響,牙齦嘴角更是撕裂出血。
“你特么是誰啊!”宋敬仁畢竟是男人,這些年混得不錯,現在妻女都在場,被人打了,自然覺得沒面子。
千江面無表情,沉著嗓子說了句。
“你嚇著我家三爺的狗了。”
宋敬仁險些吐血。
媽的,難不成他還不如一條狗。
“你家的狗咬人,你還有理了?”宋敬仁急忙查看江風雅被咬的手臂,袖子劃破,一道十公分的血痕還竄著血珠,“你自己看,把人咬成這樣。”
“你要是不拽著晚晚,這狗能咬過去?”喬艾蕓剛要過去理論就被千江給擋住了。
“我家狗平常不咬人,為何單單咬你們,你們不反思一下嗎?”
宋敬仁氣白了臉,“這狗撲過來,是你們沒看好,你們不牽狗繩,不戴嘴套,讓狗傷人,還能這么振振有詞?”
“現在是你們狗咬人,你還打我?我就沒見過像你們蠻不講理的!”
傅心漢縮在宋風晚腳邊,垂著腦袋,委屈得不行。
宋敬仁惡狠狠地瞪過去,它狗身哆嗦著,耳朵耷拉下去,活像受了驚嚇。
宋風晚急忙蹲下安撫它。
傅心漢往她身上蹭著,它也很委屈啊。
它日常被傅沉驚嚇恐嚇,壓根不敢咬人,就是嚇唬一下他們,沒想到那個大嗓門的女人直接沖過來,自己往它嘴里送,它也很委屈啊。
千江面對他的指責,還是冷著臉,面無表情。
“惡犬傷人,你還面無愧色?真是什么人養什么狗。”宋敬仁伸手捂著江風雅傷口,氣得發抖。
千江橫眉冷對,“這是三爺的狗,您是說三爺蠻不講理?我會把您的想法如實給他。”
宋敬仁被一懟,氣得臉色鐵青。
“宋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您剛才停車的地方也是屬于傅家的,狗在自己家,要不要套繩和你無關。”
“這狗都知道自己劃地盤,不去別人家撒野,你們卻在別人門口大呼小叫,是否有失身份。”
千江這話太毒。
嘲諷他們不如一條狗。
“看在您是宋小姐父親份上,我沒讓人驅逐,已經很給面子了,您這已經算私闖民宅,在別人門口高聲尖叫,就算被咬,那也是活該吧。”
千江神色寡淡,說的理所當然。
“你……”宋敬仁氣得顫抖不止,急火攻心,腦子發脹,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這狗是別人送給三爺,金貴得很,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千江看了眼江風雅,補充了一句,“還是純種的。”
江風雅手臂疼得要命,這聲純種更是激得她小臉煞白。
嘲諷她是私生女,血不純,還不如這狗。
“你們若是不走,是需要我報警送你們出去嗎?”千江面色冷凝,從始至終沒半點喜怒。
一看就是個硬茬。
不好惹。
“呵——很好!”宋敬仁沒想到剛來京城,就踢到鐵板,這人不過是傅沉的手下,居然都敢來羞辱他。
“我們三爺臨走時特意交代,一定要照顧好狗,我說話比較直接,相信您也不會和一只狗計較的。”
最后這話簡直堵得宋敬仁沒話說。
他要是再糾纏,就是和一條狗過不去,這不直接拿自己不當人嘛。
宋敬仁看了眼喬艾蕓和宋風晚,憋著口氣,拉著江風雅憤懣得朝車子走去。
千江面色如常冷漠。
“千江大哥,謝謝。”宋風晚笑著和他道謝。
他既然能成為傅沉的左膀右臂,想來也是有道理的。
話不多,卻是干大事的。
“客氣。”千江客氣得和喬艾蕓點頭示意,“我會吩咐人守著門口,以后不相干的人不會打擾你們。”
“謝謝。”喬艾蕓揉著額角,頭疼得厲害。
她已經委托律師和宋敬仁談離婚,可他不配合,硬要和自己見面商談。
宋家在云城也算名門,她只是想要將這件事對宋風晚的傷害降到最低,他偏不放過自己,他想借著江風雅攀上傅家,又不想被人說因為袒護私生女拋妻棄女。
什么都想得到,哪有這種好事。
母女兩人回屋后,雖然一起吃了晚飯,卻都沒什么食欲,宋風晚在喬艾蕓離開后,喝了幾口湯就回屋了。
傅心漢今晚加餐,吃了不少肉。
頓時覺得狗生圓滿。
宋風晚難得這個點回家,洗完澡,換了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機,想著白天的事,千江肯定和傅沉說了,她還是發信息和他說一下吧。
傅沉此刻正坐在酒店落地窗前,手中拿著本外文原著,外面一片雪色,青松被沉雪壓彎,靜謐祥和,只是……
傅沉挑了下眼尾,看著對面不停拿紙巾擦鼻子的人,他裹著毯子,不停搓揉著紅腫的鼻尖。
“阿秋——”猛地打一噴嚏,傅沉嫌棄得別開頭。
“感冒而已,你有必要這么嫌棄嘛,搞得我好像得了傳染病。”
此刻傅沉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幾條信息,備注是晚晚。
“哎呦,晚晚呀——”某人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穿著條黑裙子,那小腰賊細,長得水靈靈的,我當時就說,這丫頭好,條兒正盤兒順……”
他話音未落,傅沉手一抖,書直接拍在他臉上。
“臥槽,你丫謀殺啊。”
“手滑。”傅沉拿著手機,起身往外走。
某人一臉懵逼,書直接往我臉上飛,你特么和我說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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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真的是悶聲干大事的人。
十方:這個當然,打我耳刮子這事兒我還記得呢。
千江:……
某無名男配明知道三爺脾氣,還往上撞,被打了吧。
三爺:手滑。
雖然漲幅不是很理想,還是給大家再加更一章,三更在晚上六點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