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轉頭伸手摸向沙發上那個硌到他屁股的位置，接著他從沙發墊的夾縫中拿出來了一只……小鳥？
是一只小鳥玩具。
這小鳥卡在兩個沙發墊中間的夾縫中，只朝上露出硬邦邦的鳥嘴來，胖子剛才一屁股正好坐在它的鳥嘴上。
“這是什么？”胖子好奇的用兩只手指提著手中的小鳥玩具，鳥玩具上的毛有些凌亂，尾巴上的毛還被拔下來一縷，“這是謝必安先生的玩偶嗎？看起來他不像是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人。”
“是貓玩具。”顧眠開口道。
“啊？”胖子轉頭看向顧眠，“醫生怎么知道？難道醫生以前養過貓嗎？”
顧眠的運氣從小就不好，這種厄運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記得以前上學住宿時，老鼠是顧眠寢室中的常客，它們不去打擾周圍的宿舍就愛往顧眠的宿舍里鉆。
那時他一個家里養貓的舍友便將家中的貓抱到宿舍里來抓老鼠，有時也會帶幾個貓玩具來陪貓玩耍，一來二去顧眠便認識了一些貓玩具。
“上中學時的舍友養過。”顧眠回答道。
時間過去太久，他早就忘記是哪個舍友養的貓，倒是還記得這些貓玩具。
“謝必安先生還養貓嗎？”胖子又環顧了謝必安的客廳一眼，沒有發現其他生物活動的東西，別說是貓，就連一只蟑螂都沒有。
柳如煙將手臂環了起來抱在胸口：“那大概是他以前養的吧，謝必安家里不是著過一場大火嗎？可能從那之后貓就不在了吧。”
謝必安家中火災的事情，楚長歌和小喬曾跟顧眠說過。
說是謝必安家中著火，報道是無人生還。之后二人就以為謝必安死在了那場火災中，沒想到在全球游戲開始之后他又出現了，不過一直以斗篷的面目示人。
說起來，楚長歌和小喬都見過謝必安以前的樣子。
顧眠好奇的詢問柳如煙：“你也見過謝必安以前的樣子嗎？”
聽她的語氣，她和謝必安以前好像也認識。
“當然見過啊，我們所有人都見過。那時他跟我們大家還挺熟的，不像現在這樣冷淡疏遠，對吧楚長歌。”柳如煙又點了一次楚長歌的名字。
顧眠發現了，在討論謝必安的事情時柳如煙十分愛點楚長歌的名字。顧眠之前也看出來楚長歌和謝必安好像有恩怨，看起來柳如煙好像是知道二人的恩怨。
“嗯嗯，我們所有人都見過他。”一旁的小喬附和著開口，“不錯，長得不錯。”
楚長歌沒有理會柳如煙的話，他從胖子手中接過那個能跟低維世界聯系的手機遞給顧眠：“再打一遍試試吧，如果還是打不通的話就去找綠先生，綠先生應該還知道其他低維世界中NPC的聯系方式，只要聯系到其他世界中的NPC大概也能知道樂園世界中發生什么。”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的方式。
楚長歌難得有這樣急著轉移話題的時候。
顧眠接過楚長歌手中的手機和本子，本子上記著樂園世界中三個NPC的聯系方式。
“游戲城兔兔偶，游戲城金店長，狂歡碼頭招人處吉三……”
顧眠決定先給狂歡碼頭招人處打個電話，前兩次給狂歡碼頭招人處打電話時都是一個叫老許的人接的電話，顧眠十分懷疑這老許就是許星程。
顧眠上次給狂歡碼頭打去電話時那邊的人說老許已經離職，并在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顧眠的情況下在電話那頭跟同事們大聲的聲討他，并在發現電話這頭是顧眠后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已經知道了這個電話號碼是顧眠，對方就算還能接電話也大概率不會接。
在長達兩分鐘的等待后，話筒中的忙音聲被自動掐斷了。
沒接。
顧眠又嘗試著給游戲城兔兔偶和金店長打去電話，這二人也同樣沒接。
也不知道樂園中的NPC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對了醫生，”胖子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腦門對顧眠開口，“醫生，你上次從樂園世界回來之后不是說樂園世界中出現了倒懸之城嗎？這次樂園世界變成了種子，那里面的倒懸之城難道也跟著被壓縮進了種子里？”
倒懸之城是地球的杰作，它們也跟著被壓縮進了種子中嗎？
顧眠看著手中的種子，心想著種子里可能也有地球世界的碎片。
對了，還有路易。
想到路易，顧眠轉頭看向其他人：“路易呢。”
樂園世界直接消失，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路易這種從樂園世界中來到現實世界的人。
“路易先生自從來到咱們地球上后，就對什么東西都很好奇，整天都不在公寓里，喜歡在外面游蕩。”胖子邊想邊道，“醫生你是擔心樂園世界消失會對路易先生有什么影響嗎？”
“我擔心他跟著沒了。”顧眠如實道。
柳如煙說他有將低維世界的人、物品甚至世界帶到現實中來的能力，并且是完完全全的帶進現實世界，不像那些影子。
路易也算是被顧眠帶到現實世界中來的，樂園世界消失應該影響不到他。
不過還是得看到人才能安心下來啊，現在路易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醫生別擔心，我這就出去找找路易先生。”胖子邊說著邊向門外小跑去。
“對了，綠先生在公寓里嗎？”顧眠詢問道。正如楚長歌所說，綠先生應該知道其他低維世界中NPC的聯系方式，現在聯系不上樂園世界的NPC，不如嘗試聯系其他低維世界中的人問問情況。
正往門口去的胖子停下腳步搖搖頭：“綠先生不在公寓里，今天早上我看見小紅拿著他出去玩兒了。”
顧眠：“……”
“你出去找路易的時候也順便找一下小紅和綠先生吧。”顧眠只希望小紅不要帶她的老東家走的太遠。
胖子答應著離開了。
柳如煙也沒有在謝必安的房間里多留，和小喬離開朝樓下走去。
顧眠有事找樓下的占卜師，便也跟著二人一起往樓下走。
最后只有楚長歌站在謝必安的公寓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走到樓梯口時顧眠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楚長歌一直站在門口盯著他們，看見自己回頭才轉開視線。
下了一層樓后，楚長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顧眠轉頭看向身邊和他一起下樓的柳如煙：“楚長歌和謝必安的事情你知道很多嗎？”
“不多。”柳如煙似乎早就知道他想問什么，直接開口回答道，“之前我也說過我是十四歲那年來的，來之后沒多久謝必安就‘死了’，雖然嘴上說著和他很熟，但也只是熟了幾個月而已。”
柳如煙邊說著邊看著顧眠，似乎已經準備好回答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了。
但顧眠適時剎住了腳，沒有再問下去：“到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一樓占卜師的房門前。
“真有意思啊。”見顧眠沒有再問下去的打算，柳如煙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離開了。
旁邊的小喬也有樣學樣的丟下一句“真有意思啊”，然后轉身跟著柳如煙一起離開了。
顧眠目送著二人離開，然后轉身敲了敲占卜師的房門。
門內傳來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好像里面的占卜師正在占卜，被敲門聲驚嚇到了。
幾秒后顧眠聽到里面有腳步聲朝門口走來，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占卜師看到是顧眠愣了一下：“你們把斗篷男安置好了？”
是她最先看見謝必安暈過去一頭撞在了墻上，但往樓上搬運謝必安的時候占卜師覺得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回到了房間中繼續自己的占卜大業。
“安置好了。”顧眠點點頭，自然而然的朝屋里走去，“有些事想請你占卜一下。”
考慮到一會兒的占卜可能會毀壞占卜師心愛的道具，顧眠言語間便十分客氣。
占卜師皺起眉來，也覺察出顧眠的語氣太客氣來。
顧眠在副本里對鬼的操作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占卜師心目中顧眠不應該這么客氣，他應該是那種扛著電鋸殺到她門口，然后一把把她拎起來在她耳朵邊大吼“給我算命，不然就殺了你”的形象。
不知不覺就帶入了鬼的視角呢。
占卜師從尷尬的想象中回過神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顧眠：“你想占卜什么？”
顧眠決定先從輕松的開始占卜。
“我想知道樂園世界中的邪神在什么地方。”
占卜師遲疑了一下覺得顧眠太看得起自己了，要占卜這么有難度的問題嗎，那可是樂園世界中的神啊。
但氛圍都烘托到這了，占卜師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她拿出預兆石板來，在開始占卜前先給顧眠打了個預防針：“不一定能占卜出來啊，這石板經常不給人答案的。”之前占卜你的位置石板就一直沒給過答案，她在心里補充道。
“沒事。”顧眠道。
他也沒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占卜師身上，實在不行就廣撒網，多斂魚。
邪神有那么多分身，自己要是不間斷的進副本總能碰上他……不過這種撞運氣的事情顧眠一向不太行。
此時占卜師已經有些緊張的對著石板開始占卜。
她原本沒指望石板能給出結果，但就在她問完問題的瞬間，石板上出現了四個字。
“下個副本？”占卜師念出石板給出的四個字，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隱喻，就這樣簡單明了的給出了答案。
這石板的名字是預兆石板，自然可以預兆到之后會發生的事情，它說邪神會在下個副本里，那邪神大概率就會在下個副本里。
哇，咕咕日萬了！還是在零點前日萬的，咕咕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