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五更完畢!
嚶嚶嚶,感覺自己要虛脫了,脖子疼的要命……請問大家可以再來個訂閱嗎?
如果明天二十四小時首訂能破三千的話,我再試試爆更吼不吼哇?
監獄生活十分愜意。
并沒有想象中的監獄風云之類的劇情,諾大的羈押室里其實也就兩三個人,平時就算放風也碰不到一起去,大家想要交流一下越獄心得也無從說起。
而特事處的朋友們也相當照顧他。
似乎是聽說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奇怪故事之后對他產生了奇怪的敬仰和欽佩,況且平日里大家見面時槐詩也從來沒有架子,大部分人都混了個臉熟。
如今進了監獄,雖然有礙職責不能放他跑路,但一般有什么不過分的事情大家都睜一只眼閉只眼當做沒看見。
況且槐詩也挺配合的,沒有給大家惹什么麻煩。
等他拿到了自己的大提琴之后,又找人從證物處要回了自己的音樂播放器,從此過上了每天閑著沒事兒聽歌,早起練琴、睡前練刀的充實生活。
這么一看,似乎和統考之前封閉集訓完全沒有任何區別嘛!
明明已經離開了學校,沒想到集訓生活竟然追著攆上來,只能說人生真是跌宕起伏,實難預料。
結果,就在第三天他慣例練琴的時候,聽見了預料之外的聲音。
“嘿,哥們。”隔離的犯人問:“會拉巴赫么?”
“嗯?”槐詩挑起眼睛,“你還知道巴赫?”
“多稀罕啊。”隔壁的人被逗笑了,“我多少都是美洲常青藤聯盟中正兒八經的畢業生,哪里不知道巴赫?”
“好嘞。”槐詩欣然點頭,“無伴奏大提琴組曲,你喜歡哪首?”
“哪首都無所謂。”
那個頹廢地年輕人依靠在墻上,輕聲呢喃:“我就是想聽點聲音,什么都行。”
槐詩想了想,把如今漸漸張長之后有些礙事兒的頭發捋到腦后,執起琴弓,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拉動了琴弦。
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序曲。
當槐詩將練琴和冥想結合之后,他的技巧和琴聲仿佛也有了質的突變,不僅僅是自身的演奏能力,樂曲的感染力也強到了嚇人的程度。
很快,堪稱溫柔的旋律自琴弦之上流淌而出,無形的聲音擴散在空氣中,將這冷漠牢籠的每一寸都填充滿了。
于是一切都仿佛變得柔和起來。
沒有傷害。
在清晨的陽光下,塵埃飛揚在了空氣中,一切都美好地像是夢境一樣。
就連巡邏的守衛們都停下了腳步,靜靜地傾聽著不遠處囚籠之后的琴聲,沉浸在柔和地旋律中,嘴角勾起微笑。
短短的兩分鐘一晃而過。
隨之而來的就是漫長的寂靜。
許久之后,槐詩聽見隔壁傳來的沙啞嘆息。
“真好啊。”好像得到了滿足一樣,那個年輕人誠懇地說:“謝謝你。”
槐詩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問道:“那個……你知道我殺了你父親么?”
然后,他聽到了戚元的嗆咳的笑聲。
“你不用擔心。”他說,“那種事情我第一天就知道了。”
“不恨么?”
“要說不恨你信么?”戚元說,“放心,比起恨你,我更恨他……”
“嗯?”
戚元忽然笑了起來,“你知道從小活在一個透明的籠子里被人當做模范展示品是什么樣的感受么?”
槐詩想了一下,忍不住點頭:“聽起來很讓人羨慕。”
“是啊,衣食無憂,萬事不愁,除了你在閃光燈下面找不到藏身處之外,簡直完美的要命。從小到大,哪怕我犯一點點小錯,戚問都會用那種早知道就把你丟到街上當野狗的眼神看著我。”
戚元冷笑著,“他根本沒把我當他的兒子,在他眼中,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
“呃,不至于吧?”
“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他對我要求嚴格,用盡一切的去努力,想要向他證明我的能力。直到后來他告訴我,我是我媽偷人生的孽種那一天為止。”
就好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戚元的語氣近乎冷淡:“他害怕別人笑話他被戴了綠帽子,處理掉我母親之后,就當做沒事發生一樣把我養大,就像是養狗一樣。”
槐詩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了,可戚元仿佛來了興致一樣,滿是嘲弄地問道:“你應該見過他在外面生的那個私生子吧?那個叫何洛的,應該也被你殺了對不對?那就是他真正的繼承人……哈哈哈,那個老家伙當時的表情怎么樣?是不是很精彩?”
“呃,你們家情況真復雜。”
“誰說不是呢?”戚元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誰家都一樣,對不對?總會有什么讓人不樂意的事情發生。”
槐詩沒有回答。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一定瘋了吧?”戚元的聲音沙啞:“我想要殺了他,我試過了任何辦法,任何我能想到的辦法。可我就連刀都不會拿。到最后,完全被當成一個笑話。”
槐詩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不用回答,我只是……只是想找人說說話,抱歉,打擾了你,請繼續拉琴吧。”戚元依靠在墻上,仿佛祈求一樣輕聲呢喃:“讓我聽聽琴聲。”
“好。”
琴聲再一次響起。
接下來戚元再沒有說過什么。
就在這些日子糾纏不去的恐懼、驚慌和絕望之中,他終于安穩地睡著了。
鼾聲響起。
在監獄里,槐詩優哉游哉地拉著肥宅快樂琴,完全不知道監獄外的世界可以說已經天翻地覆。
就在艾晴的推動之下,原本穩了十幾年的傅處長不知道是不是被槐詩刺激過頭了,竟然拍著桌子去找上級硬是通過了新海臨時管制方案,然后近乎不留余地的全城拉網篩查,從內到外要把歸凈之民這群神經病一個一個挖出來。
短短的幾天就已經成果不菲,鎮壓部隊的猛男哥哥們一口氣端掉了好幾個窩點,雖然有所折損,但也順利地將好幾個牧場主的升華者當場擊斃。
這一場浩浩蕩蕩的打黑除惡行動到如今,已經終于進入了最。
在艾晴的指揮之下,通過不惜代價的追繳和搜查,長達三日的爭斗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
浩浩蕩蕩的升華者部隊帶著各式武器,已經將舊城區那一座漸漸破敗的爛尾樓——龍馬大廈徹底包圍。
救主會昔日在新海所經營的最后大本營。
冷漠地無視了對方提出的一切談判需求之后,傅處長已經鐵了心的要畢其功于一役了。這幾天搜查出的結果可是讓他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這群王八蛋在暗地里除了騙老頭兒老太太們的養老金和搞上不了臺面的邪教班子之外,其觸手竟然借著家長的影響,暗搓搓地伸向市內的學校中。
有兩個學校干脆連領導和老師們都變成了信徒,惹得傅處長幾乎當場爆炸。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平時光顧著吃拿卡要了,錢沒少拿,結果光會壞事兒了!”
想到自己寶貝女兒不知不覺地在這群神經病的手里遛了個彎,他就恨不得把那群領導們一個一個地吊死在校門前面。
“談判?談個屁啊!”
傅處長拿著電話,被對面的口吻氣笑了,“談一談你們是全部無期去邊境勞動改造去,還是集體槍斃十分鐘?死到臨頭還想的這么好,你們做什么美夢吶!”
粗暴地掛斷了電話,他一屁股坐在前線臨時指揮部的椅子上,一個個地指著自己的下屬:“給我狠狠搞!聽到么?哪怕弄不死,也要往死里弄!把那些倉庫里的玩意兒一個個地都給我架起來,今年預算老子不要了都要把這群禍害按死在這里!懂了沒!”
于是,什么火箭彈、什么榴彈炮什么機槍,甚至還有好幾輛坦克都在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中開始進行部署。
若是槐詩知道特事處的重火力都是存放在城外的軍區里,定然悔不當初,當時若是能順個什么火箭炮出來,哪里會有那么辛苦哦。
艾晴平靜地旁觀著一切。
如今傅處長在場,現場指揮根本用不著她指手畫腳,她也懶得里管這些東西。作為天文會的本地成員,她所要負責的并不是這些,而是全程監看整個行動,并保證這一份力量被正確地使用在包圍現境這一目的中。
順帶簽個字。
不需她等多久,車廂的車門就被拉開了,遠道而來的支援者們終于趕上了最后的斗爭。
一個是胡子拉碴地魁梧中年人,穿著寬松的軍裝,挽起地袖子下面,雙臂甩動時筋肉鼓起,隱約可以見到一片一片燒傷的疤痕。
另一個卻帶著無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白襯衫上一塵不染,手里領著西裝。
在向傅處長敬禮打過招呼之后,兩人向艾晴出示了自己社保局的證件,寡言的魁梧漢子沒有說話,而無框眼鏡的精瘦男人則開口介紹道:
“艾晴女士你好,遵照上級指示,我們前來支援。這位是三階升華者金沐,我是三階升華者沈悅,攜帶有一件邊境遺物,如果方便行動的話,請您在這這里簽個字。”
似乎早已經和監察官打慣了交道,為了避免事后的麻煩和爭執,沈悅直接從文件夾里抽出了兩人的調令和行動命令遞給了艾晴。
“自無不可。”她掏出筆在兩人的行動許可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證實了兩人接下來的行動的正當性。
然后,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而兩位支援者也對視了一眼,感覺遇到了一個好說話的監察官。
似是輕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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