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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救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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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期的《Science》雜志上,出現了陳強的論文。

  普通人是不會看《Science》這種科學期刊的,上面的內容那么的高深,就算買來也看不懂。

  然而對于科學家來說,《Science》則是必備的讀物。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方式本來就不暢通,閱讀高端的科學期刊,是科學家獲得信息的主要途徑。

  陳強有關“亞健康”的論述,也隨著《Science》雜志,進入到了科學家的視野當中。

  在此之前,很多美國的科學家也注意到報紙上有關“亞健康”的報道,但大多數人都沒有在意,很多人甚至以為那只不過是報紙為了提振銷量,嘩眾取寵的弄了一片新聞罷了。

  搞科學研究的人,都是比較理智的,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一些來路不明的信息。

  但是當“亞健康”的理念出現在《Science》雜志上,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正兒八經的科學期刊。更何況在陳強的論文當中,對于“亞健康”有一套很明確、很體系化的論述,顯然讓“亞健康”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科研課題。

  陳強作為“亞健康”理念的提出者,也順理成章的進入到了學術界的視野當中。

  陳強能夠在《Science》雜志發表一篇論文,提出了一個新課題,雖然并不能證明陳強所敘述的觀點就一定是正確的,但至少意味著陳強這個人,是得到了學術界的認可。

  陳強也因此得到了去頂尖大學演講的敲門磚。

  路易斯威廉姆斯從北卡羅來納州返回,他剛剛幫陳強敲定了去杜克大學演講的事情。

  杜克大學是美國東南部最好的大學,在各類排行榜上長期占據美國前十、世界前二十的位置,絕對是一座頂級的大學。

  而且杜克大學很有錢,特別是在三十年代,杜克大學的資金比起哈佛、耶魯等名校還要充裕。

  杜克大學之所以有錢,主要得益于以詹姆斯杜克先生在1924年一筆高達4000萬美金的捐款,那可是1924年的4000萬美金,放在后世相當于好幾十個億,也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了“杜克大學”這個名字。

  這4000萬美金的巨款,杜克大學開始大肆的擴張,修建各種建筑,但是4000萬美金哪是那么容易花完的,杜克大學的大興土木從1925年一直到1935年,整整持續了十年。

  現在正是杜克大學有錢沒地方花的時候,在陳強的眼中,杜克大學就是個富得流油的土豪,他當然要去多講幾場,賺他個盆滿缽滿。

  只聽路易斯威廉姆斯開口說道:“杜克大學對你提出的‘亞健康’概念很感興趣,他們也希望你去演講,不過他們有個要求,希望你在演講之余,可以跟杜克大學的田徑隊進行體育方面的交流。”

  杜克大學也是體育名校。未來人們所熟悉的是杜克大學的籃球運動,那里培養過很多NBA的知名球星,他們被譽為是NCAA的籃球第一名校。事實上除了籃球之外,杜克大學在其他體育運動上,也有著非常強的實力。

  杜克大學的橄欖球隊,在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以后,跟中國足球一樣糟糕,但是在三四十年代,杜克大學的橄欖球卻非常輝煌,并且舉辦過玫瑰碗的總決賽,也就是NCAA橄欖球聯賽四大碗之首的比賽。

  1932年的時候,NBA都還沒有成立,所以杜克大學的體育文化,也并不是以籃球為主的。田徑和棒球,在杜克大學中占據了主導地位。杜克大學里有很多優秀的田徑運動員,所以杜克大學的田徑隊希望可以跟陳強這個奧運會“五金王”進行交流。

  陳強想了想,便開口答應下來:“沒有問題,發電報給杜克大學,告訴他們我很愿意跟杜克大學的田徑隊進行交流,而且我還可以傳授他們跳遠挺身式騰空的技術訣竅,當然,我的技術指導是要收費的。”

  傳授別人新技術,收一點費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未來NBA的傳奇中鋒奧拉朱旺年年開訓練營,也是年年都收費,學一個夢幻腳步怎么也得花個幾萬美刀,而且還只是包教不包會。

  陳強肯傳授美國人挺身式騰空的技巧,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在陳強施展出了三步半的走步式騰空之前,挺身式騰空一直被譽為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跳遠騰空技術。

  按說陳強既然已經施展出了三步半的走步式騰空,這種技術也應該被很多人所熟知才對,然而當陳強來到美國東部以后才發現,那些從事田徑運動的人依舊認為,挺身式騰空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騰空技術,壓根就沒有人知道陳強的三步半走步式騰空技術。

  陳強還是高估了這個時代信息的傳播速度。

  南部忠平是在1931年使用出了挺身式騰空的,而在一年之后的洛杉磯奧運會上,除了日本人以外,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壓根都還沒有見過挺身式騰空。所以當陳強用出挺身式騰空時,才會讓日本隊覺得吃驚。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要是放在后世的話,拍一段比賽的視頻,通過互聯網,全世界分分鐘就能知道挺身式騰空是什么樣子。而在三十年代,挺身式騰空都出現一年了,其他國家的運動員還沒有見過。

  另外一點便是,除了職業教練和運動員之外,其他觀眾根本就不懂得兩步半走步式騰空和三步半走步式騰空的區別,他們只覺得陳強跳的很遠,只看到陳強用的也是走步式騰空,但是卻并不知道陳強做了更多的技術革新。

  至于懂行的職業教練和運動員,人數實在是太少了,洛杉磯奧運會的跳遠比賽一共才有12名選手參加比賽,再加上教練的話,還不到三十個人,這三十個人雖然能看懂三步半的走步式騰空技術,但指望這三十個人把三步半的走步式騰空技術宣傳出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所以陳強來到美國中東部以后便發現,這里的美國運動員完全不知道三步半的走步式騰空技術,他們還是以為挺身式騰空才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騰空技術,而且美國中東部地區的跳遠運動員,幾乎也都沒有見過挺身式騰空。

  陳強發現了這一點后,果斷決定將挺身式騰空拿來賣錢。只要那些大學里的田徑隊肯掏錢的話,他可以傳授挺身式騰空的技巧。

  對于陳強來說,挺身式騰空是一種落后的技術,他沒有必要抱著一個落后的技術不放,隨著跳遠運動的,挺身式騰空也會逐漸的普及,與其那樣的倒不如陳強先賺一筆。

  現在的陳強,將挺身式騰空的技巧傳授給美國人,大有一種八九十年代,西方將淘汰的工業設備賣給中國的感覺。把自己沒用的破爛整理整理,然后高價賣出去,對方還拿著當寶。

  不得不說,在任何時代、任何領域,落后的一方永遠都是吃虧的一方!

  美國人學會了挺身式騰空,會使得美國運動員的跳遠水平變得厲害起來,不過陳強卻并不擔心這一點。因為挺身式騰空推廣的最大受害者,是日本的田徑運動員。

  挺身式騰空一直被日本田徑隊視為絕技,這也是日本跳遠領先世界的手段。美國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可要比日本運動員強得多,如果美國運動員掌握的同樣的技術,日本人必然不是美國人的對手,日本以后也無法在跳遠項目上稱霸全世界。

  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對手的實力提高,自然也會增加陳強參加比賽的難度。然而陳強作為中國運動員,參加國際比賽的機會并不多,而且陳強也知道,奧運會再辦一屆,第二次世界大戰便會到來,之后連續兩屆奧運會都會停辦,等1948年再次舉辦奧運會的時差,陳強或許都已經退役了。

  傳授新的技術能大賺一筆,又能夠給日本隊制造麻煩,這種一箭雙雕的事情,陳強何樂而不為呢!

  日本體育協會。

  中野健次郎拿著一份電報,找到了會長岸清一。

  “會長,洛杉磯發來的電報,我們的人沒有找到陳強。”中野健次郎開口說道。

  “沒找到?難道他已經回中國了?該不會是真的客死他鄉了吧?”岸清一有些心虛的說道。

  “陳強應該還在美國,我們駐洛杉磯的代表雖然沒有找到陳強本人,但是卻打聽到了他的下落,據說陳強曾經在一個馬戲團里表演,有很多人都見過他。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陳強的健康狀況應該還可以。”中野健次郎開口答道。

  “馬戲團表演?陳強好歹是個奧運會冠軍啊,竟然淪落到要去馬戲團表演了么!”岸清一長嘆一口氣,他接著問道:“還能找到那個馬戲團么?”

  “那個馬戲團已經離開了洛杉磯,我們的人正在調查馬戲團的去向。另外我們的人也在洛杉磯的唐人街進行了調查,根據唐人街的華僑敘述,陳強是去了美國東部的大城市。至于去哪里,我們的人并沒有調查出來。”中野健次郎接著說道。

  “美國東部的大城市?那一定是紐約啊!”岸清一想了想,開口說道:“讓我們駐紐約的辦事處設法調查一下,陳強現在是不是在紐約。如果陳強真的在紐約,盡可能的收買他,要讓他為帝國所用!”

  日本在洛杉磯的調查人員只查到了陳強在馬戲團里表演,卻并沒有查到陳強在大學里演講的事情。

  當初陳強在玲玲馬戲團表演的時候,馬戲團也是陳強作為一個吸引人的噱頭大肆的宣傳,整個洛杉磯只要是看過玲玲馬戲團的人都知道,“世界第一運動員”陳強曾經在玲玲馬戲團做過表演。所以日本的調查人員很容易的便能夠得知這一消息。

  但是在大學里面做演講,卻沒有人專門去打,只有大學里的師生知道,這個知曉的范圍就太小了,日本的調查人員就算是閑的蛋疼,也不可能去洛杉磯的大學里找陳強。

  而陳強在離開洛杉磯之前,也曾經和洛杉磯的華人團體告別,告訴他們自己會去美國東部的城市,所以日本的調查人員從洛杉磯的華人口中,得到了這一消息。

  岸清一也從這個信息當中判斷出,陳強有可能去了紐約。

  在美國的東部轉了一大圈,陳強終于來到了紐約。

  美國的經濟大蕭條,最早就是在紐約引爆的,1929年10月29日,紐約華爾街股票市場暴跌,直接來到了歷史的最低點,這也是史上最大規模經濟危機的開端。

  陳強本以為,紐約也會像芝加哥那樣的蕭條,然而當他抵達紐約后才發現,紐約的情況要比芝加哥好的多,至少市面上顯得很繁榮。雖然也有很多失業者和無家可歸的人,但是行人當中穿著體面的還是占多數的。紐約的馬路上更是車水馬龍,能夠看到很多衣著華麗的貴婦坐在車中。

  走在路上,陳強看到了很多正在建設的設施,忙碌的工人們穿梭在其中,各種建材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整個紐約,好像已經開始從經濟大蕭條中恢復元氣。

  陳強抵達了紐約第五十九街的廣場飯店,辦理了入主手續。

  廣場飯店是紐約的地標性建筑,它的對面就是紐約的中央公園。自從飯店開業以來,這里一直都是名流要人下榻之地,國王、總統、大使、影視明星、體育明星、商界大腕和其他來自全球各地的旅行家都曾成為廣場飯店的客人。未來的廣場飯店,在紐約人心中廣場飯店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飯店,而是見證紐約和歷史變遷的一個標志。

  很多國人或許并不知道廣場飯店,但是一定聽過《廣場協定》,這個讓日本成為美國提款機的協定,便是在廣場飯店簽訂的。

  作為紐約最豪華的地標性酒店,廣場飯店的收費也是很高的,陳強本來是沒打算住在這么豪華的酒店里,但是考慮到自己是來紐約做演講撈錢的,為了撐門面,陳強也只能選擇廣場飯店。

  明星大腕都是需要包裝的,陳強來到紐約,要是不住廣場飯店的話,那豈不是顯得很沒有牌面,一點都沒有社會名流的派頭。

  想要靠演講撈錢,最需要的是派頭,是逼格。那些退休后的美國總統,憑什么靠著演講一年能撈好幾百萬,不是人家講的內容多有意義,而是人家的逼格擺在那里。像是那些微商愿意花20萬跟卸任總統握手,買的也是這種逼格。

  如今陳強為了提升自己的逼格,也只能下血本住進了豪華的廣場飯店。

  而讓陳強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入住廣場飯店的第二天,便有人拜訪。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華人站在陳強的面前,他用一種帶有廣東腔的官話,開口說道:“陳先生,我們安良堂代表紐約華人,歡迎你來紐約。”

  “安良堂?你們是洪門的人!”陳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洪門在外海有很多的名字,比如天地會、致公堂、義興會、紅幫等等。其中美國洪門旗下最強勢的一個團體,就是安良堂。在當時安良堂遍及全美31個城市,成員超過兩萬人。

  安良堂的總堂,便設在紐約。之前剛抵達洛杉磯的時候,迎接陳強的華人團體當中,便有安良堂的人,所以當對方提起“安良堂”這個名字時,陳強馬上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陳強并沒有問對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一個華人入駐紐約最著名的廣場飯店,這本來就是很稀奇的事情,以安良堂在紐約的勢力,不可能收不到風聲。

  那個年輕人接著說道:“我們安良堂的司徒先生已經擺下了宴席,恭候陳先生到來。”

  陳強是知道這位司徒先生的,他可是華僑當中的領軍人物,當年他曾經中山先生的革命活動,在抗戰期間成立了華僑抗日救國籌餉總會,為民族的抗戰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于是陳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非常感謝司徒先生的厚愛,我一定前往。”

  酒宴上,觥籌交錯,紐約華人團體中的知名人士,幾乎是悉數到場,歡迎陳強的到來。

  “小伙子,好樣的,英雄出少年啊!在奧運會上為國爭光!中國就需要你這樣的青年!”司徒先生拍著陳強的肩膀夸獎道。

  “司徒先生謬贊了,我只是做一個運動員該做的事情。”陳強開口答道。

  “可你做的事情,其他運動員可做不到呦!”司徒先生樂呵呵的看著陳強,隨后他開口問道:“對了,你這次來紐約打算住多久?若是住的時間長,不妨從那個廣場飯店里搬出來吧,洋人的那個飯店名氣雖然大,但住起來又貴又不舒服。你要是愿意的話,就搬到我們安良堂來,我們這里有現成的客房,條件不比洋人的飯店差,而且我們這里的廚師也是從國內來的,住在我們安良堂,你天天都能吃到咱們廚師做的家鄉菜,要比你天天吃西餐好多了!”

  “司徒先生,實不相瞞,我是真不舍得住廣場飯店,可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陳強將自己在美國各個大學里做演講的事情,告訴了司徒先生。

  “你這孩子,鬼心眼到挺多,還知道住廣場飯店撐門面!不過下一次,要是沒有回國路費的話,直接來找我們安良堂,不要再這么辛苦了。一張回國的船票,我們安良堂還掏得起!”司徒先生開口說道。

  陳強急忙解釋道:“司徒先生,其實賺錢回國,只是我演講的次要目的,我主要還是想接著去各所大學演講的機會,將我們中國的影響力散播出去,也讓美國人更多的了解中國。”

  司徒先生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我們中國人在全美的著名大學里做巡回演講,你也算是第一個。這樣吧,回頭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在這紐約,認識了這個人,肯定能幫你使勁撐撐門面。”

  “那我先謝過司徒先生了。”陳強道了聲謝,隨后開口問道:“不知道您說的這個人是誰。”

  “此人年輕的時候曾經是我們安良堂的法律顧問,也就是我們雇傭的律師,當時幫我們處理過很多棘手的事情。我與此人也算是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之前他參選紐約州州長的時候,我略盡了些綿薄之力。只不過此人的腿腳有些不太好,年輕時候得了一種病,腿瘸了,不能走路,只能坐輪椅了。”司徒先生開口答道。

  “腿瘸了坐輪椅?”陳強心中猛地一驚。

  這個時代的美國政壇,這么明顯的特征,那只有一個人!

  于是陳強立刻問道:“司徒先生,您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羅斯福吧?”

  司徒先生微微一驚訝:“你知道他么?”

  陳強點了點頭,就算是再歷史小白的人,也肯定聽說過羅斯福的大名!

  “前不久剛剛見了里根,現在又見能見到羅斯福,我這算是見過兩位美國總統了吧?到時候一定得好好合個影!”

  紐約的一座新修建的好體育公園門前,聚集了很多的記者,這里正在舉行公園開業的剪彩儀式。

  羅斯福今天親自到場,出席這場剪彩儀式,除此之外還有紐約市的一些官員和社會名流到場。

  剪彩的人當中,有一個華人站在一群白人當中,格外的顯眼,此人便是陳強。

  陳強是這次剪彩活動的特邀嘉賓,作為“世界第一運動員”,參與一個體育公園的剪彩,并沒有違和感。

  司徒先生將陳強介紹給羅斯福認識時,恰好紐約會有這么一個剪彩儀式,于是羅斯福便邀請陳強一同前往。有“世界第一運動員”助陣,這體育公園的剪彩儀式,面子上也好看了許多。

  現在的羅斯福,正處于競選的關鍵時期,所以他露面的頻率也比較的高。對于羅斯福來說,但凡是有些名氣的人,無論是不是美國人,只要形象不是負面的,都可以算做是他競選總統的助力。

  奧林匹克精神本來就是積極正面的,陳強作為奧運會的冠軍,某種程度上也代表著友誼、團結、公平的奧林匹克精神,所以羅斯福很愿意接納陳強,讓陳強成為自己競選的助力,說不定還能獲得不少運動員的選票。

  至于陳強,也是借用羅斯福紐約州州長的身份,為自己撐門面,未來羅斯福要是當選美國總統,那這狐假虎威的效果可就更好了!

  雙方可謂是各取所需。

  站在剪彩儀式上,陳強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體育公園,他恍然意識到,原來在1932年,還是紐約州州長的羅斯福,便已經開始大搞基礎建設,實施他的“新政”。

  事實也是如此,1929年發生了經濟大蕭條,1930年羅斯福出任紐約州州長,同一年紐約著名的地標帝國大廈開始建造,在1931年的時候紐約有兩大地標建筑揭幕,分別是喬治華盛頓大橋和帝國大廈。

  經濟危機來臨的時候,整個美國都在勒緊褲腰帶,有錢省著花,唯獨羅斯福的紐約州,在搞起了建設,甚至還建成了帝國大廈這樣的超級建筑。

  日本駐紐約的辦事機構。

  竹田一郎剛剛接到一個新任務,讓他尋找一位名叫陳強的運動員,然后救助他。

  對于“陳強”這個名字,竹田一郎并不陌生,在洛杉磯奧運會時,美國的報紙便有報道陳強,說陳強是“世界第一運動員”。而竹田一郎真正在乎的,則是陳強從日本隊手中奪走了三級跳遠的奧運會金牌和世界紀錄。對于日本人來說,三級跳遠丟金可是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辦公室里,竹田一郎正在給兩位手下分配任務。

  “有關陳強的照片和資料,你們已經都看過了。目前我們仍然不能確定,陳強是不是在紐約,不過根據國內傳回來的資料,陳強是因為沒有錢購買回中國的船票,所以才滯留美國的,現在的生活狀況肯定不是很好,他處于一種窮困潦倒、朝不保夕的狀態,或者他現在已經生病了,不過我想他肯定沒錢去美國人開的醫院看病,所以我們要特別留意一下唐人街的中醫診所……”

  竹田一郎正說著,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個手下并沒有在聽自己布置任務,而是在看一份報紙。

  竹田一郎心中頓時有些憤怒,如果換成是旁人的話,竹田一郎早就一個巴掌抽過去了,但此時他卻強忍心中的怒意。

  因為那個看報紙的人姓藤原,名叫藤原貴太。

  藤原家族是日本最頂級的貴族,沒有之一。藤原家族曾經操縱日本皇室三百多年,可謂是左右日本朝野,說話比日本天皇都管用。

  藤原貴太便是藤原家族的子弟,是日本的貴族,他來到美國工作,更像是一次鍍金之旅。

  也是因為藤原貴太的貴族身份,所提平日里他對于竹田一郎這個上司并不很尊重。在等級森嚴的日本社會里,下屬不尊重上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下屬的身份更加尊崇。

  竹田一郎也真的是有些指揮不動藤原貴太,可卻有無可奈何,誰讓藤原貴太是藤原家的子弟呢!

  此時,竹田一郎發現藤原貴太在看報紙,心中怒火中燒,他干咳一聲,開口說道:“藤原君,我正在布置任務,請你認真一些。”

  “我有在聽啊。不過你說的那些,都是廢話啊!”藤原貴太抬起頭來,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望著竹田一郎。

  竹田一郎雖然是上司,但是在藤原貴太的眼中,竹田一郎這種平民,理應被貴族呼之喝去。

  藤原貴太的這番話,讓竹田一郎感受到了侮辱,他惡狠狠的攥緊了拳頭,開口說道:“藤原君,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攤上你這種沒用上司,真是沒有辦法啊!”藤原貴太說著抖了抖手中的報紙,接著道:“窮困潦倒?朝不保夕?這是你剛剛說的吧?看看這份報紙吧,那個中國人,活的不知道有多滋潤呢,他剛剛跟紐約州州長一起,完成了一次剪彩!”

  竹田一郎下意識的接過那份報紙,然后看到了頭版的照片,正是羅斯福參加體育公園剪彩儀式的場景。

  照片上,在羅斯福身邊,站著一個華人,西裝革履、紅光滿面、一臉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是陳強,是那個中國人!”

  竹田一郎拿出資料里陳強的照片,跟報紙上的照片仔細對比了一下,確認了報紙上參加剪彩活動的,正是陳強。

  此時竹田一郎的心情,就像是把肥皂當成巧克力吃了那么的糟糕。

  “窮困潦倒?朝不保夕?還有可能生病?全都是放屁!我怎么覺得這個陳強,比我活的還滋潤啊!國內竟然還要我們找到他,然后救助他。還救個毛啊!說不定那個中國人正在州長身邊吃大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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