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些日子我得準備《大話西游》的拍攝了，耽擱得實在是太久了……”
“真的很感激貴電視臺對我的重視，也非常感激鐘先生能親自過來，這讓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真的很抱歉……”
“這不是什么出場費不出場費的問題……真的！”
“額……”
鐘震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準備好打一場非常艱辛的持久戰了。
可是，當他見到陸遠以后，這種持久戰似乎比想象之中更加艱辛。
陸遠始終都是拒絕的。
不管他如何邀請，如果真誠都是拒絕……
甚至，他將出場費加到了四百萬陸遠還是稍微猶豫一下拒絕了。
四百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臺里也不可能再批超過四百萬以上的資金了。
畢竟他們邀請的導師最高的也才兩千萬左右，一個嘉賓站在臺上唱一首歌就四百萬，這真心已經相當給面子，相當重視了。
可惜……
雖然陸遠說得很禮貌，但他還是拒絕了。
陸遠的那一絲猶豫讓鐘震心中一突。
他想到了的另外的一個可能性。
黔川臺的《唱將之王》一直都是磨刀霍霍準備跟《華夏好聲音》一決高下的。
他們的導師陣容，包括選手陣容都不弱。
陸遠，這個華夏炙手可熱的明星絕對是他們爭搶的首先，而且恐怕打電話過來的次數真的不比自己的《華夏好聲音》少……
甚至，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那邊開的價格更高，高到一個讓陸遠無法拒絕的數字。
這下可真不好辦了……
辦公室里，鐘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跟陸遠繼續聊下去了。
他喝著茶，雖然是西湖龍井，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龍井很不是對味，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他雖然表面上很真誠，同樣笑容滿面看起來很淡定，但心中卻不斷地在算計著諸多的可能性。
當然，他并不相信陸遠會一門心思會撲進《大話西游》里面。
在他看來，陸遠真心不是這樣的人。
縱觀陸遠出道至今的歷史，陸遠就是這么一個不甘寂寞，總是想搞事的人。
這樣的人你說他會認認真真地將心思全部放在電影上？
開什么玩笑……
如果陸遠真的跑到黔川臺的話，那么毫無疑問，一大批收視率都要流到那邊去了，萬一，黔川臺的《唱將之王》收視率超過浙省臺的《華夏好聲音》那么……
這事情可不小。
“陸總…我真心希望您能考慮一下我們的《華夏好聲音》我們會用最真誠的心對你的。”
“抱歉……鐘先生……”
鐘震站了起來。
臉上難免露出幾分失望的表情。
他看著陸遠。
陸遠的臉上很真誠。
可是對鐘震來說不管陸遠再真誠也沒有用。
他畢竟還是沒請動陸遠。
既然話到聊到這一步了，鐘震其他的也沒辦法說了，他只能站起來告別。
陸遠倒是很上心，親自送鐘震到門口眼睜睜地看著鐘震離開。
陸遠舒了口氣。
四百萬！
這的確是一個很讓人難以抗拒的數字。
但是，他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忙，暫時不要考慮關于《華夏好聲音》之類綜藝節目的事情。
而且……
這詹姆斯導演今天就特意打電話給陸遠，他在詢問劇本什么時候能完成。
陸遠發現自己除了要忙《大話西游》的事情以外，還得寫《斷背山》的劇本。
所以……
他能有什么辦法？
這都是賺錢，總得分個先來后到吧。
“陸總……”
“什么？”
“黔川臺的《唱將之王》負責人，雷洪先生剛才也給我打了個電話，也希望見見您……”
“《唱將之王》這是啥？”
“這是黔川臺自己的節目，投資巨大，同時邀請的導師陣容不輸于《華夏好聲音》，并且誠意也是非常滿滿……”
“也拒絕過？”
“是，確實拒絕過，但人家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行吧。”
陸遠嘆了口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太受歡迎也是一件煩惱的事啊！
我能怎么辦？
我也不想這樣呀……
這一刻……
他有種寂寞如雪的感覺。
吳婷婷看著陸遠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一種自家陸總似乎有些騷包的感覺……
“停車，停車！”
“怎么了？”
“剛才開過去是黔川臺的車嗎？”
“是啊，怎么了？”
“車先停路邊，我給臺里打個電話，再不打就要晚了！”
“這……鐘叔怎么了？”
“你不懂！”
鐘震在司機停下車以后立馬跑到路邊撥通了浙省臺副臺長湯明輝的電話。
“臺長……”
“怎么了？”
“我失敗了，沒請得動陸遠……”
“什么？出了這么多都請不動？”
“是……黔州臺比我們出價更高，我懷疑已經超過五百萬了……”
“黔州臺……”
“是，如果被黔州臺搶先的話，很多東西都會不一樣，臺長，您應該知道陸遠在華夏的人氣，同時你也應該知道陸遠在國際上也是小有名頭的，他的號召力我覺得肯定不低……”
“繼續說……”
“如果黔州臺打出陸遠這塊招牌，并且陸遠自己再宣傳一下的話，我懷疑許許多多二三線歌手都的會轉到黔州臺那邊去，畢竟見到陸遠以后會有一定的概率會得到陸遠的歌，雖然這種概率很渺茫，但同樣背后得到的利益絕對是巨大的，之前沈志威和周天王的專輯大戰，已經完全能說明陸遠歌的厲害了，就算退一步講，他們得不到陸遠的歌，但如果能和陸遠認識，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很賺……”
“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
“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輸給黔川臺，真的，如果我們被黔川臺收視率打敗的話，那么接下來會對我們的商會造成一系列的影響，雖然我不確定這種影響到底會到什么程度……”
鐘震聲音很焦急。
他心中浮現出亂七八糟的可能性。
聯想到剛才陸遠眼神之中的猶豫之色以后，鐘震那種預感越來越不好了！
他覺得陸遠已經對黔川臺開下的價格動心了。
他覺得這次黔州臺過去見陸遠必然是要簽下陸遠了。
千山萬水，現在就差這一步了，如果死在了價格上，這讓鐘震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他非常認真地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跟湯明輝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湯明輝沉默了。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的話，湯明輝覺得這很扯淡，簡直是危言聳聽。
一個人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可是……
這個人是鐘震。
浙省臺的骨干之一，這些年的風風雨雨，鐘震從來都沒有判斷錯過。
而且……
陸遠的影響力確實很厲害。
“這樣吧……我給你權限，只要價格不超過七百萬我們都能接受！”
“嗯，好，我明白！”
當打完電話以后，鐘震看了看遠處的陽光。
他微微沉默半晌。
“我們回去……”
“回去？”
“是！回去，咱們跟黔川臺的雷洪好好地打打擂臺……我們浙省臺畢竟綜合實力比黔州臺要強，真的要打擂的話，贏面絕對不小……”
“嗯。”
司機小王點點頭。
雖然他覺得沒必要這么著急，他覺得陸遠不一定會去黔州臺那邊，但他能說什么？
他只能調頭回去唄。
陸遠有些頭痛。
他到底要拒絕多少遍這些人才真的懂自己真心沒有不想過去的意思？
當黔川臺的雷洪提著禮物來到“遠程”娛樂的時候，陸遠這一刻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自然是露著笑容，熱情地將這位領導邀請到了會議室，并且吩咐吳婷婷好好地泡上一杯好茶唄……
“陸老弟……果然是一個講究人啊，你看這桌子，這椅子，都挺樸素……實在很難相信陸老弟這樣的人竟然這么嚴于律己，低調做人……”
“咳咳，雷哥見笑了見效了……”雷洪長著胡子，給陸遠的感覺非常豪爽。
他一上來就用非常自然的語氣說出了佩服的話，并且直呼陸遠為陸老弟拉進關系。
“哈哈，陸老弟啊，想必我今天來你也應該明白我的來意吧……這一次，我是帶著無比真誠過來的……我代表我們黔川臺正式地邀請你能加入我們臺，成為我臺節目《唱將之王》的嘉賓，當然，待遇方面以及出場費方面你不用說我們懂，陸老弟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這次我們臺里非常有誠意，我們不可能比《華夏好聲音》低的，我們不摳門！”
雷洪確實很豪爽，說話方式也相當真誠，一口一個陸老弟，一個口一個誠意將陸遠的腿都有些整軟了。
陸遠腦海中現在只有錢，他看到白花花的錢正在飄向自己。
可是……
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既然決定不去參加了那么絕對不去。
他雖然喜歡錢，也想賺這筆錢，可是……
他真不能違背自己原則了！
“抱歉……雷哥……我去不了……”
“陸老弟，我能冒昧地問一下這《華夏好聲音》給你開了什么價嗎？”雷洪看著陸遠。
“不，這不是價格的問題……”
“那是什么……我希望陸老弟能和我坦誠說話……畢竟我們一片真誠！”
“嗯……我想拍完《大話西游》而且還要寫劇本，這段時間我實在是抽不出來啊……”
“時間如海綿擠水……你就稍微擠擠？”
“這……抱歉，真不能……”
就在這個時候……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進來。”
“陸總……”
“怎么了？”
“鐘震先生又回來了……”
“什么？又回來了？”陸遠一呆。
而雷洪卻突然瞇起了眼睛。
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太好的念頭。
他來了？
浙省臺到底給陸遠開了什么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