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林給線人王淮智回個短信,約定在KOKO咖啡廳見面后,先后去麥哲倫、樊傲筠辦公室打了一聲招呼,剛走到九龍警署門口。
  一陣“叮鈴鈴”鈴聲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聽到刑大狀聲音傳了出來:“徐先生,明天9點15分九龍法庭1號庭審理田弘懿案件。
  請你通知杰西卡小姐,明天準時出庭作證。”
  “好的!我現在就通知杰西卡。”
  掛斷電話,他本想通知杰西卡來KOKO咖啡廳與王淮智認識,最后想了想,還是放棄這個決定。
  兩位線人不橫向交叉,可以最大限度保證線人人身安全,以及線報準確性。
  亞弼老街,KOKO咖啡廳。
  徐翰林喝完一杯咖啡時,王淮智神色憔悴的走了進來。
  “徐sir!”
  “坐!喝點什么?”
  “蘇打水!”
  徐翰林伸了一個響指,點了一杯蘇打水,等侍應生端上來,離開后,將提前準備好的支票推了過去。
  “這是第一筆線人資金,你用這筆資金布置幾個安全房,方便你與線人見面。”
  王淮智低頭瞟了一眼現金支票,看到金額為10萬美元,沙啞的說著:“建立安全房,用不到這么多資金。”
  徐翰林指著現金支票說著:“這筆錢里有五萬港幣是你這月線人費。
  給你半年時間發展線人,半年后,我要求這些線人遍布九龍區灰色地帶,掌握它們的一舉一動。”
  “我爭取……”
  “不是爭取,是必須!”
  王淮智騰地站起來,條件發射大聲回答著:“ye……”
  ‘s’還未說出口,想起來他已被警隊革職,撓了撓后腦勺,訕訕一笑坐下后,堅定的說著:“我保證半年內,掌握九龍區灰色地帶一切消息。”
  徐翰林小聲說著:“為了你安全考慮,今后見面都在安全屋內。
  如有緊急情況,用太空卡聯系我!”
  “好的!”
  兩人閑聊幾句后,徐翰林示意王淮智先離開。
  與此同時,九龍臨時拘押室內,田弘懿對律師嘶吼著:“不,我不要有罪辯護,你必須給我做無罪辯護。”
  呸!還想無罪辯護?
  警方擁有完整證據鏈,認罪態度好的話,法官大人以及陪審團還會酌情輕判你幾年。
  想你這樣的社會渣渣,法官不叛你三十年監禁,天理難容。
  “田先生,請你冷靜!如我直言,全港所有知名大狀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為你做無罪辯護……”
  “滾!滾!我就要無罪辯護,你辯護不了,我換律師!!!”
  “OK!我尊重你的決定。”
  律師不屑的瞟了田弘懿一眼,將文件裝進公文包后直徑離開。
  要不是當年自己受過田博淵老先生恩惠,你以為我想接你這case?
  徐翰林通知杰西卡明天準時出庭后,駕駛著白色奔馳G55回到淺水灣湯臣豪庭。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上班時間,你怎么回來了?”徐有道放下報紙詫異的問著。
  這話問的,徐翰林還真不知如何回答,但,絕逼不能說實話。
  徐有道繼續道:“你貝叔叔前兩天來電話與我商聯,等薇薇安回港后,就給你們兩人舉行訂婚儀式。”
  聽到這話,徐翰林耷拉著腦袋,怎每次回來都催自己與虎牙妹訂婚?
  就不能換個話題?
  他轉移話題道:“靚爸,昨晚我跟哥通了電話,聽大哥意思已經滿倉做空納斯達克指數?”
  “嗯,是的!”
  徐翰林繼續道:“靚爸,這次雖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但你還是要時刻盯著哥。
  操盤不要太冒進,小心被國際寡頭盯上!”
  徐有道指了指徐翰林,笑著道:“托尼,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操盤事情不用你操心,薇薇安回港后,選個好日子……你們訂婚。”
  最后,他還不忘補充一句:“不許找借口,不許拒絕!”
  徐翰林靈機一動,將手伸進褲兜內點開鈴聲,響了兩聲后,他急忙起身掏出手機,邊向門外走,邊對著聽筒道:“喂!那位?……哦,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接著,他走到門口,扭頭對著客廳大聲道:“靚爸,警署有案子,我先走了!”
  說罷,急忙換好鞋倉皇跑了出去。
  “托……”
  ‘尼’字還未說出口,徐有道聽到‘嘭’的一聲關門聲,失笑的說著:“這孩子,一說訂婚就找各種理由遁走。”
  第二天早上徐翰林去九龍法庭1號庭,旁聽了對田弘懿的審判。
  雖然田弘懿新聘請律師做無罪辯護,但在警方完整證據鏈下,控方律政司檢控官犀利言辭下。
  最終,法官和陪審團一直裁定田弘懿罪名成立,被判監禁四十年。
  “我不服,我要上訴……”
  “嘭嘭嘭!”
  法官敲了敲法槌,嚴肅中帶著威嚴道:“肅靜,肅靜!”
  這一刻,兩位孔武有力的法警,將手銬“咔擦”給田弘懿銬上后,兩位法警將他架出法庭。
  與此同時,加勒比海一座私人島嶼上,陸天風與六星芒疑犯杰弗里剛登島。
  一位左眼戴著眼罩,留著絡腮胡,體型彪悍男子握手道:“香港警察,歡迎你來到天堂島!”
  不等陸天風開口反駁,他就被四五位大漢拳打腳踢,最后還給了他一槍托。
  “阿嚏,阿嚏!”
  陸天風連續打了兩個噴嚏,被凍醒后,看到自己雙手,雙腳被綁在一個鐵籠子內,并泡在海水中。
  “杰弗里!你個混蛋,要不是我一路照顧你,你早TMD的死在海上了。
  TMD!你不想兌現承諾,就誣陷老子是警察……”
  杰弗里蹲在陸天風頭頂,絲毫不生氣笑著道:“噢!我的朋友,請不要生氣。
  你越是這樣咆哮,越證明你就是香江警方派來的臥底。”
  說著,杰弗里指著了旁邊一個鐵籠子,繼續道:“陸,看到了嗎?他跟你一樣,剛來時,也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臥底。
  但經過我們周到的招待,此刻他不僅承認自己是國際刑警派來的臥底。
  并且還供出了他的搭檔!”
  陸天風扭頭一看,看到一位歐洲人,眼睛少了一顆眼珠,并且左臂只有骨頭,明顯是被人動刑,將肌肉剔掉……
  此刻,他知道,這時對方第一道考驗,要是聽不過去的話,自己也會與這位臥底下場一樣。
  “呸!你想賴掉20萬美元的賬,就栽贓老子是警方臥底。
  老子還懷疑你……”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杰弗里穩準狠的一槍托又將他砸暈。
  第三天,5月2日,早晨!
  徐翰林還在睡夢中,一陣‘叮鈴鈴’鈴聲響了起來,他閉著眼睛伸手從床頭柜摸到手機接通后……
  “什么?陸天風失聯了?”
  “是的,陸天風隨身定位器,進入加勒比海一帶后,信號就消失了。
  現在通知你和madam費,乘坐最早一班飛機,飛往委內瑞拉……”
  徐翰林騰地坐起來,驚愕的問道:“sir,你的意思是,陸天風身份有可能暴露了?”
  “有這種可能!”袁鵬鯤如實說著,他也不知道國際刑警派去的臥底,無一人傳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