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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神廚=神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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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之屬,一為食,二為藥。

  食為日常,藥為權宜。

  食為尋常,藥為特別。

  食藥同源,但又異用。

  這是老人給許廣陵講“藥”的第一課,概論中的開篇明義。

  于是……

  做飯。

  制藥。

  在一般人看來本無相關的兩件事,在老人這里,于理論上,被統一了起來,而許廣陵想要做和將要做的,是在實際上,把它們溝連起來。

  他對老師吹牛說要做到擅藥。

  怎么擅藥?

  第一步當然是跟著老師學習。

  第二步么,就是從食物入手,從食物的單味與搭配,來一點點地觸摸和感受“君臣佐使”,以及那“單行、相須、相使、相畏、相惡、相殺、相反”。

  而事實上,這兩者中的很多,都是“百姓日用而不知”的。

  就譬如做魚。

  魚配上香菜,別有風味,那叫“君佐”。

  魚搭配生姜,以姜味袪除魚的腥味,那也正是七情中的“相畏”。

  又如不少人都知道的,西紅柿,生吃可以補充維生素c,而熟吃,維生素c被大量破壞,但是番茄紅素的利用率則大為提高,生吃熟吃功效不同,這也正是藥物處理中的“生熟異用”。

  這些東東,許廣陵以前也是不知道的。

  這幾天,老人講藥,但有些時候卻是通過食物來舉例,老人舉的例子不多,但許廣陵卻是舉一反三,開始遨游于食材的天地。——在此之前,他本就通過神農訣大量地分析了各種常見的食物,此際,正可謂如魚得水。

  所以老人講藥,講藥材的功效和宜忌,講藥材處理的種種方法,然后就發現許廣陵以前的學習還不叫快。

  現在這個才叫快!

  但不管許廣陵學習得有多快,兩位老人都已經麻木了。

  陳致和倒是沒有麻木,他震驚,他驚恐,他震驚驚恐于許廣陵一天學習的東西可能就比得上他過去的一年,但他更深的感覺是,在這里他才是異類。

  而其他三人,不論是他震驚驚恐著的許廣陵,還是他尊敬仰望著的老父與老師,他們都是一伙的!

  有著這樣的一種感受,強烈感受,一次次地感受。

  陳致和就郁悶了。

  深深致郁。

  但他的這個小心思顯然無人理會。

  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化郁悶為動力,在早晨,全力抵抗許廣陵的攻擊,在晚上,全身心地沉浸于許廣陵教他的那式散手的習煉中。

  而這番景象,落于兩位老人眼中,倒也是欣慰的。

  就如陳老先生曾經所言。

  陳致和,天分有,但是心思雜了。

  現在這般么,未必不是誤打誤撞,撞開一個新天地。

  話轉回頭。

  許廣陵想擴展餐桌上的食譜,想讓他的“廚師”之名名副其實,想法并非突如其來,而是源于此處。

  日后,若他真能在做飯的水平上達到所謂的“神廚門第十九代傳人”的層次,有老人的傳授為基礎,那他基本上也就達到“準藥學大宗”的層次了。

  神廚=神醫(藥)。

  這個公式,在許廣陵這里,是成立的。

  晚上,回到居處,例行地整理回顧白天所學后,許廣陵于時隔很久之后,再次地打開前段時間章老所給的食譜,然后從頭到尾一頁頁地翻閱。

  翻完之后,這份食譜也就呈現在了許廣陵的腦海之中。

  站在窗前,兩手后背,目光微抬,淡視遠方。

  許廣陵不是要做傲視凌云的姿態,而是在這個和一般人所做差不多的兩手后背姿勢中,手與身合,心與神合,自然而然地就進入了伏羲訣的運行狀態中。

  與此同時,腦海中剛收入的那份御廚菜單,被他從頭到尾檢視著。

  關于魚的,有七份。

  許廣陵從中挑出了一份,松鼠魚。

  松鼠魚和松鼠沒有任何關系,既不是松鼠+魚,也不是名為松鼠的魚,而是把魚去骨剔刺,兩半魚身翻卷,在花刀的基礎上形成像是松鼠的形狀。

  當初研制出松鼠魚這道菜的廚師,應該說,是很有創造力的,值得點個贊。

  松鼠魚的優點不止是好看,更重要的是,沒有刺!

  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點!

  烹制合格的松鼠魚中,是不允許也不應該有任何一根刺存在的。

  這么一來,因為擔心魚刺而不敢給小孩吃魚的家長,在這一點上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除此之外,那些“中國人居然吃有刺的魚”的外國人,也可以吃這道菜了,而事實上,這味松鼠魚,也確實受到諸多外國人的歡迎。

  美國鯉魚一度泛濫成災,這是很多人都聽說過的新聞。

  當然其鯉魚是指廣泛的河魚,不僅包括鯉魚,也包括草魚鯽魚等。

  為什么泛濫成災?

  因為他們不吃這些魚。

  為什么不吃?

  因為這些魚有刺。

  為什么有刺就不吃?

  因為他們用刀叉。

  華夏古代是有過用刀叉的階段的,但是后來,刀叉被放棄了。

  而放棄的原因,就是因為簡單的刀叉,已經不適應越來越豐富的食物的要求。——換言之,所謂舌尖上的中國,所謂大吃貨帝國,也正是從刀叉退出歷史、筷子登上舞臺的時候,開始萌芽。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很多國人以為我們的祖先一直就是用的筷子,其實不是。

  刀,叉,勺,匕,還有很多其它奇奇怪怪的工具,我們都用過,但最終,是筷子成為了天命主角。

  這不是歷史的選擇。

  這是吃貨的選擇。

  是以,也可以說,每個中國人的身上,都沉淀著吃貨的基因。

  區別僅僅在于,這基因有沒有覺醒。

  但不管有沒有覺醒,這基因,都伴隨著筷子,已然于時間長河中綿延了數千年,而且,也必然會繼續綿延下去,或許,會一直綿延到大宇宙時代?

  許廣陵的意識于筷子中打轉,轉了幾圈,還是回到了松鼠魚上。

  怎么把有刺的魚變成沒有刺?

  一是做成魚丸。

  二是做成魚片。

  三么,就是做成松鼠魚了。

  這三種做法,許廣陵收于腦海內的七份菜單中,都有。

  而關于松鼠魚的那份單上,其說明或者說訣要和許廣陵以前瀏覽過的那三份是一樣地簡單,簡單到過分——

  不腌。

  料在油中。

感謝“無之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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