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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吾生也有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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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

  適逢其會地,許廣陵想起了唐朝白居易的這詩,這也是截止目前,他腦海里,所儲存的一千四百三十二詩詞之一。

  并不是許廣陵真的記憶不清又或者記憶錯亂什么的,以至于真的想不起昨天夜里生了什么,而是,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現在身心兩個方面都似乎毫無改變。

  特別是身體方面,在感受上和之前毫無差別。

  五官并沒有更敏銳什么的,至于身體的輕松之類……之前就很輕松。

  還有,整個公園變成一片云海?

  這感覺真的是太過縹緲,縹緲到一向比較冷靜的許廣陵,這時,也有點信不過自己了。

  不過其實這事也很好驗證,今天夜里再來一趟,不就成了?如果還有同樣的體驗,那必然無虛。而如果沒有,嗯,那就暫且放過它了。

  這么一想,些微的疑慮頓時徹底散去。

  早上,例行地匯合了二老,打拳之后,吃飯的時候,許廣陵再次來了十個大包子,感覺輕輕松松就吃下去了,再來十個問題不大。

  是真的不大!

  飯后,許廣陵順便對兩位老人又道了一句:“老師,我最近的飯量好像變得很大。”

  其實飯量方面之前就有變大,而昨晚,又突變了一次。

  “小子,我最多的時候一人一頓吃過一蒸籠饅頭,你那點飯量算什么,就是貓食!”陳老先生不屑地說道。

  “一蒸籠饅頭,很多?不多吧?我估計我也能吃掉。”許廣陵道。

  “很多,拙言你肯定是吃不掉的。”章老先生笑道,“老陳說的是舊時候農村架在大鍋上的那種蒸籠,一籠有時都能蒸三四十個饅頭的,而那種饅頭,普通成年人一般一頓一個就夠了,了不起兩個。”

  那就是一頓二十個人的飯量?

  有了對比,許廣陵一下安心了。——和陳老先生比起來,他這確實只是小巫見大巫啊,真不算啥事。

  章老先生又道:“拙言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增加是必然的,不必在意。”

  許廣陵點頭,表示了解。

  他以為老師說的是他之前矮了那么兩三公分,現在正往上長。

  其實老人并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也無所謂了。

  返回后還是睡覺,但這一次又有了一點小小的異常,那就是,這一次睡夢之中他并沒有見到五色花,而是一覺深深,直到醒來。這個情況,讓許廣陵覺得,昨天夜里的那事,不止不是錯覺,可能對他的身體還有相當的影響。

  雖然他暫時不知道那影響是什么。

  雖然沒有夢,但今天醒來卻更晚了一些,嗯,是晚了好多。

  平常是下午一兩點左右,而今天直接三點四十,幾乎直接退回到了他剛習練太極拳的時候。

  于是許廣陵便想起了老師早上說的話。

  或許,他現在確實是長身體,所以又需要多睡覺,像小孩一樣?

  對這種情況,許廣陵其實是安然淡然順其自然的,應該說,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順其自然。而對于今天這樣的情況,惟一的小憂愁便是,他的日常空余時間,或許又要縮減?

  下午,剩下的一個多小時時間,許廣陵洗澡花了半小時,而后再看看書,那四五十分鐘便又過去了。

  不過。

  凡記憶,四五十分鐘。

  這兩者加起來,結果是什么呢?

  結果是,他把《莊子》這本書,已經翻閱一半了。

  對現在的許廣陵來說,翻閱了,那就意味著記憶住了,不止是一字一句,更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有錯失。

  其實他是在看,而不是只圖記。

  如果只想把這本書記憶下來,那剛才的時間其實已經足夠了。

  不過雖然是“慢慢地”看,許廣陵能夠理解的還是不多。一方面是這本書的許多字詞都比較生僻,而那些注釋,有好多許廣陵根本就信不過,到后來他更是根本不看注釋。

  太坑了!

  看注釋是為了理解原文,但許廣陵現,至少對于這本書來說,看那些注釋,更多的是會被帶進溝里去。

  還是需要他自己理解。

  字詞的生僻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作者的描述了。

  其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處,太多太多,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正如《老子》中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落于文字的,畢竟只是標本。

  如果壓根沒有見過蝴蝶。

  你不可能從一只被做成標本的蝴蝶上,看出它翩然的姿態,更遑論,欣賞其在花間的飛舞。

  這是一本好書,但現在,似乎并不是看它的時候。

  一個下午之后,許廣陵已經對《莊子》這本書下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這書,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深奧了,也有點偏僻。或許,他應該先找些比較平易的書來看。

  那么,看哪些呢?

  若是以前,許廣陵肯定是隨興而選,而選到最后,也必然是一堆大雜燴。

  但剛才他才看過《莊子》,而《莊子》的〈養生主〉篇里,才一開篇就是這么一句話:“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許廣陵深以為然!

  以有涯隨無涯,殆已!那怎么辦呢?

  較高的層次暫且不提,而可以做到的是,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最精彩的選擇中去。

  所以,選擇便變得很重要。

  《論語》中有這么一句話:“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則無所得矣。”

  想到這里,“圣賢之路”上的那些名單,在許廣陵的腦海中晃動,其中有些人,是并無著作留世的,而如時代最遠的老子、莊子這樣,他們倒是有著作,可惜他又看不懂。

  時代最遠的看不懂,那么,從時代最近的開始,倒著翻閱過去?

  此念一生,浮現在許廣陵腦海中的,便只余下一個名字。

  接下來的閱讀方向和目標,算是有了。嗯,《圖書管理員文集》,或者選集之類的,圖書館中應該有吧?

感謝“果行育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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