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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華蓋耀世,八卦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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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柱通天,青霄峰上雷聲隆隆,四圣昂首,在虛空中對李辟塵拜了三拜,天穹一陣震蕩,那光輝凝聚成華蓋模樣,四圣低首,似在朝拜,又似甘愿為其驅使,此時那天貴冠蓋已然成型,垂簾落幕,浩蕩飄搖。

  李辟塵睜開眸子,頭頂上華蓋頓時大放光明,青色雷霆震蕩,虛空中凝聚成八卦之姿,化出一寶,是為八卦盤。

  他得太初八卦先天混元至解,其中講述八卦八相之道,又有六十四種變化,奧妙無窮。這八卦盤便是此時借助功德神力與洞天氣運凝聚,為至寶虛影,等若以氣成寶,威力雖不能與正品相較,但該會的法力神通卻是半點也不少。

  廬舍之外罡風破去,那華蓋朝外擴散,浩浩蕩蕩三十里,這才緩緩止住。

  “華蓋光耀三十里!”

  魯皓軒難掩面上震驚之色,一日九骨,華蓋光耀三十里,如此天資,卻真的是古來少有。

  可這小子之前夔牛三震,只是開了一脈,又如何會有這般大的潛力?

  云原洲乃是天地大洲,華蓋光耀三十里已然是極其了不起的事情,不說前幾位的大洲,便是朝后推個一兩位,也少有鑄骨時能引動華蓋之人。

  若是放在靠后的大洲,這異像一出,可就不是三十里那么簡單了,需知天地越大,天道越強,劫難越重。李辟塵青霄峰頂鑄仙骨,華蓋光耀三十里,若是放在百洲之后,怕不是能有三萬里!

  人間浩蕩,地球傳說中,道祖出關時,紫氣東來也不過只有三萬里天地。

  清凈經是道祖傳下,冥冥之中有因果承接。李辟塵眸子中閃爍神芒,暗道自己還未真正修得正果,現在便是已經欠下了龐大的債務。

  八卦因果,清凈因果.......自己承受了,那就要走下去,債總是要還清的。

  看著手中凝聚的八卦盤,李辟塵施法,那八卦盤漂浮而起,中央兩儀化出雷霆,引動雷道四圣踏入其中,而后八卦盤中,震卦一方亮起白色光華,隱約有雷鳴之聲響動。

  “八卦始出,定----天地風雷,山澤水火!”

  廬舍門戶大開,李辟塵從中踏步而出,手中八卦盤轉動,面對川瀑,一聲道喝,那瀑布陡然分開,水汽凝成一頭龍馬,下方瀑池中出現神龜虛影,二者登天,化作河圖洛書,剩余精魄歸入八卦盤中,如此坎卦亮起黑色光華。

  “四陰四陽,四象化兩儀,兩儀化太極。”

  李辟塵招手,河圖洛書飛入他手掌之中,隨著一握而消失不見。隨后八卦盤歸位,遁入眉心之中。

  “河圖洛書?!”

  李元心略有詫異,自己這師弟修行“乙木神雷”,凝聚雷道四圣虛像且不說,這河圖洛書為何也能被他凝聚而出?這可是修行水道之輩才能掌握的道法。

  鎮岳宮中,也只有修行“凝元癸雨”的雨脈才能凝成河圖洛書。

  李辟塵收起氣息,廬舍外涌動烏云盡數消散,地面一片狼藉,搞得李辟塵頗為尷尬。見李元心站在前方不遠處,李辟塵朝他走去,打個稽首,笑道:“三日鑄骨,機緣巧至,未能通知師兄,還望不計師弟魯莽,萬望恕罪。”

  李元心搖搖頭,但他本身便是那種僵尸臉,不善歡喜顏色,此時卻只能僵硬的笑笑,可卻比哭得還難看。

  “你這小子......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原本該去太華峰的......現在倒是不用了....”

  話語之中頗有不滿,但并沒有真的生氣,反而有一絲欣喜,李辟塵只好笑著點頭,連道師兄恕罪。

  此時邊上有聲音傳來,滿是不可置信,李辟塵回頭,見魯皓軒站在原地,距離廬舍不遠,于是上前言語:“師兄可是急了,師弟這般耽擱三日,還望師兄.....”

  “不耽擱,如此我便放下心了。”

  魯皓軒搖頭,見辟塵,心中暗嘆,所謂聞不如聽,聽不如見。曾有大能言七竅之障為非障之障,即告誡諸多弟子,凡事不能道聽途說,即使是七竅也會欺騙自身,尤其是仙魔之中,掌握幻術者如過江之鯽,故此心性修為最是重要。

  而此時,李元心轉過頭,見魯皓軒,道:“風法弟子,來我雷法峰頭作甚?”

  “見過真傳,是這般原故.....”

  魯皓軒把事情說了,李元心看了看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辟塵,你如何答應的?”

  聽李元心詢問,李辟塵開口:“這般去,還請師兄把兵刃放在我處,十日之后,來取便是。”

  李辟塵不卑不亢,謙和有禮,魯皓軒打個稽首,點點頭:“有勞師弟,多謝了。”

  他話語說完,同李元心告罪離去,架云而走。

  李元心眨了眨眼,魯皓軒來此應當還有其他意思,本還想問,但魯皓軒態度平緩,似乎不欲多生事端,于是心中計較,也就把此事罷了。

  魯皓軒與李辟塵道別,駕上云頭登天而去,待到他走,李辟塵把心中猜測告知李元心,后者訝異:“原來如此,那你當如何去作?”

  李辟塵搖搖頭,對李元心道:“以德服人方能讓他心悅誠服,徐丘貉之事,自有了結。”

  “曾有先賢言‘能攻心則反側自肖,從古知兵非好戰’。”

  李元心點點頭:“說的有理,那么若是你與人德,人與你惡,該當如何?”

  邊上諸多白袍黃袍凝神,李辟塵環顧一圈,對李元心道:“師兄這是考我心性來了?人與我為善,我與人以德行;人與我為惡,我報之以老拳。”

  一名白袍出聲:“凡間善者素以德報德,也有以德抱怨,你卻抱以老拳,豈不是連凡人都不如?”

  李辟塵反問:“何來以德報怨一說?那豈不是傻子?我認為應當是‘以直抱怨’,‘以德報德’。凡人以德報怨,來日那人便會以怨報德,如此不是心性問題,而是那人是不是個懦弱孩子的問題。”

  白袍無語凝噎,笑著退去,與李辟塵打個稽首,拜別之后徑自駕云走了。

  ...............................

  魯皓軒自回風法一脈,他為四海修為,即將圓滿,此時行不多遠,遇見一名道人凌空乘云而來,遠遠朝他打個稽首。

  “魯師兄回來了?”

  魯皓軒一看,原來是自己一脈的黃袍,為外門弟子之一,也即將晉升為白袍,但是次序遠在自己后頭。

  “原來是鄧師弟,我這剛從雷脈青霄峰回來,現在要回大嵐峰閉關。”

  他話語說完,鄧南懷問道:“那師兄的兵器可修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雷脈是修兵器去了?”

  魯皓軒話剛出口,便反應過來,頓時奇怪的看著鄧南懷,后者撓了撓頭,古怪道:“師兄你早上提著趕日戟出去,當時值守峰下的就是我啊。”

  “哦,那個影子原來是你。”

  魯皓軒恍然大悟,道:“那我去修兵器的事情都被風脈知道了?”

  “不是,是之前徐師弟口中言語,我偶然聽來。”

  鄧南懷搖搖頭,不再說起這些事情。

  “哦,徐師弟?”

  話題轉移,魯皓軒瞇了瞇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嗯,好個‘偶然’,南懷,我和你言,徐丘貉此人,言語不能多聞,你且記得。”

  “他之前對那孩子多有推崇,怕是覺得他修不得我這兵刃,如此一般,讓你等知曉,也好落落那小子在宗門中的面子,我只是想想,便覺得該是這個道理,每當他言到那李辟塵,便是目中有一絲嫉妒之色,不過還好,不曾做出出格之事。”

  鄧南懷聽完,問道:“那經過是如何,與他說的一般么?聽聞那孩子當初三震才開一脈,看起來似乎是資質不成。”

  “.....事有出入,非你所想那般。”

  魯皓軒搖頭:“哪里是什么三震開一脈,那是天驕人物,就在剛剛,你沒見到青霄峰邊有華蓋耀世嗎?那光輝你應當能看到幾分。”

  “那是?”

  “那是李辟塵鑄仙骨所發出的光輝,一日九骨,華蓋光耀三十里。”

  魯皓軒搖搖頭,說完擺擺手:“我兵刃放在青霄峰處,十日之后我去取.....”

  他這般說,又想起了事情,道:“若是火工殿有人......罷了,無事。”

  而這句話說完之后,魯皓軒便自顧自的與鄧南懷道別,趕回自己洞府,只留下一臉奇怪的鄧南懷站立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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