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
秦飛揚和白眼狼面面相覷,這也太夸張了吧!
要知道。
這不是在外面。
要是在外面,兩三年一眨眼就過去。
但在這里,重力無處不在,并且還會不斷飆升,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呆個兩三年,等于每天都是煎熬,誰受得了?
“雖然有些痛苦,枯燥,但也是一種針對心性的鍛煉。”
云中天一笑。
“也是。”
秦飛揚點頭。
“哥的心性已經是萬中無一,不需要這樣的鍛煉。”
白眼狼癟嘴。
秦飛揚和云中天聞言,都忍不住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再看跟在后方的人。
大部分都已經趴下,不得已轉身原路返回。
只有十二人,還繼續跟著。
無一例外,他們都有大圓滿主宰境的修為,不過臉上的疲憊,都難以掩飾。
“秦兄弟,狼王,你們兩個厲害。”
十二人艱難的走過來,佩服的看著秦飛揚和白眼狼。
“別笑話哥。”
白眼狼冷哼。
“天地良心,真沒有笑話你。”
“你看看之前跟著我們的人,連圓滿主宰境的人和兇獸,都已經扛不住,陸續返回,而你只有大成主宰的修為,卻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一個黑胡子老頭沙啞的笑道。
“那當然。”
“要是沒點本事,哥敢踏入這重域之地?”
白眼狼傲然一笑。
“是是是。”
黑胡子老頭點頭,看著秦飛揚笑道:“秦兄弟,要不我們結伴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
“我不是說過,讓你們別跟來?”
秦飛揚皺眉。
黑胡子老頭連忙道:“我們不是在跟著你,我們也老早就想去更深處瞧瞧,只是一直沒有這個膽量,如今看到秦兄弟,心里莫名的就多了幾分勇氣。”
“呃!”
秦飛揚錯愕看著黑胡子老頭。
這恭維人的功夫,還真是一流。
“行吧,只要到時你們別后悔。”
“并且現在,你們也都有親眼看到,連我自己都快自身難保,到時遇到危險,肯定沒辦法幫你們。”
秦飛揚道。
“不后悔不后悔。”
“我們也不需要你幫,我們來幫你。”
十二人欣喜不已,總算是融合這個小隊伍。
秦飛揚無奈。
為什么就是這么固執呢?
黑胡子老頭吆喝道:“兄弟幾個,幫幫狼王兄弟。”
“好的。”
兩個中年男人上前,扶著白眼狼,繼續朝深處走去。
“連走路都需要人幫,真丟臉。”
白眼狼惱怒無比。
秦飛揚搖頭失笑,對于白眼狼這家伙來說,確實夠憋屈。
一晃眼,又是十天過去。
恐怖的重力,籠罩整個天地,不給秦飛揚等人任何喘息的機會,連秦飛揚都已經到達極限,雙腳就如陷進泥潭,動一下都困難。
“秦兄弟,我們來幫你。”
兩個中年大漢上前。
“不用,你們也很辛苦。”
秦飛揚擺手。
“我們還撐得住。”
兩個中年大漢不由分說,一人一邊,扶著秦飛揚繼續前行。
“咦!”
“你也要人攙扶?”
白眼狼戲謔的瞧著秦飛揚。
秦飛揚直翻白眼,看著前方的黑色沙漠,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畏懼。
重域之地的危險,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像現在這情況,要是出現一頭強大的兇獸,或者一尊掌握著至高奧義的至強者擋路,那還真是兇多吉少。
從進入重域之地到現在,差不多已經一個多月過去。
外面。
東大陸,西大陸,北大陸,南大陸,并沒有陷入平靜。
正如秦飛揚和白眼狼所料,云家的離開慢慢在各個大陸傳開,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都沒有想到,堂堂南大陸的第二世家,居然會投靠秦飛揚。
對秦飛揚,也更加畏懼。
先是血殿的臣服,現在又是云家投靠,如今這秦飛揚的實力,是越來越可怕。
當然。
如魔殿和散修聯盟收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暗暗竊喜。
因為秦飛揚的實力越強,對他們就越有好處。
畢竟現在,無論是魔殿,還是散修聯盟,跟秦飛揚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就在這天早上。
云漢城。
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云漢城的城外。
他望著前方的云漢城,一動不動,神色間有著極為復雜的情緒。
憤怒,殺意,悲痛,眷念……
甚至在眼眶里面,還有著一片片水霧。
“我回來了……”
良久良久之后,白衣青年喃喃一句,終于邁開腳步,一步步朝云漢城的城門走去。
“真想不通,云家為什么要干出這種事?”
“是啊!”
“真叫人意外。”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結伴,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恩?”
白衣青年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過往的行人,眼中閃爍著一抹狐疑之色。
“我說這云家,是不是收了秦飛揚什么好處?”
“他們這樣做就不怕被人笑話?”
又有兩個大漢走來,也是不斷議論。
“秦飛揚?”
白衣青年眉毛一挑,一步上前,橫在那兩個大漢面前。
“恩?”
兩個大漢一愣,抬頭看向白衣青年,問道:“干什么?”
白衣青年拱手道:“兩位大哥,剛才你們說什么云家,還有什么秦飛揚,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不知道嗎?”
兩個大漢錯愕。
“我剛才禁區歷練出來。”
白衣青年笑道。
“這樣啊!”
兩人恍然的點頭,嘆道:“你有所不知,一個多月前,云家忽然舉族遷移,連一個族人都沒有留下,全部跟著秦飛揚跑了。”
“舉族遷移!”
白衣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沒錯。”
“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不過聽賀家說,云家和秦飛揚狼狽為奸,已經背叛我們南大陸。”
兩個大漢道。
“胡說八道!”
“云家怎么可能背叛南大陸!”
白衣青年當即喝道,臉上滿是怒容。
“又不是我們說的,是賀家說的。”
兩人瞪了眼白衣青年,便徑直轉身離去。
“秦飛揚……”
白衣青年喃喃,雙手緊緊一攥,陰沉著一張臉,繼續朝城門口走去。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那兩個大漢,其中一個大漢突然停下來,轉頭盯著白衣青年的背影。
“怎么?”
同伴狐疑的看著他。
“我怎么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大漢咕噥。
“眼熟?”
同伴也是再次看向白衣青年,搖頭道:“沒覺得那里眼熟啊!”
“那應該是錯覺吧!”
大漢笑了笑。
兩人回頭,一邊繼續議論著云家的事,一邊朝前方深山走去。
再看白衣青年。
一路上低著頭,沉默不語,耳邊全是云家和秦飛揚的議論聲。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白衣青年咕噥,當走到城門口,發現城門的守衛,居然也是賀家的人,眼中頓時寒光閃爍。
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發,白衣青年一步落在城門前的守衛前,一把抓住一個守衛的脖子,喝道:“現在住在內城的是人是誰?”
“你是什么人?”
“敢在我賀家的地盤上撒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四個守衛都有些發懵,等回過神后,便立馬對著白衣青年喝道。
進出城池的人,也都是不由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白衣青年。
這人瘋了吧!
居然敢在云漢城鬧事?
“回答我的問題,現在住在內城的人是誰?”
白衣青年一字一頓,目光陰冷之極。
四個守衛都是不由露出恐懼之色,尤其是那個被白衣青年抓著脖子的守衛,戰戰兢兢的回道:“是何成堅大人。”
“何成堅……”
白衣青年低著頭,似是陷入回憶。
突然。
他眼中寒光暴涌,沉聲道:“就是賀成剛的三弟,何成堅?”
“沒錯。”
守衛點頭。
“豈有此理!”
“我云家的族地,也是他何成堅能染指的?”
白衣青年一聲暴喝,一把捏碎守衛的脖子,如一道神光般沖天而起,直奔城池中央的內城而去。
“兄弟,沒事吧!”
另外三個守衛連忙跑到那守衛面前,關心的問道。
那守衛喝道:“脖子斷了而已,還死不了,你們趕緊通知何成堅大人,有云家的余孽出現!”
另外三個守衛點頭,立馬取出傳音神石。
內城!
一座大殿內。
一個中年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張寶座上,手里拿著茶杯,前后還有兩個妙齡女子,一個給他揉著腿,一個給他揉著肩,愜意無比。
“這云家的族地,住著還挺舒服的。”
中年男人一邊喝茶,一邊笑道。
“舒服嗎?”
“我們怎么沒發現?感覺和在七星城沒什么區別。”
兩個女子聞言,嘻嘻笑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云家以前雖然不如我們賀家,但不管怎么說,也是我們賀家的死對頭。”
“以前,我們要進入云漢城,云家都不允許,更別說踏入內城,坐在他們的族地喝茶,所以現在,就特別有成就感,滿足感。”
中年男人笑道。
“也對。”
兩個女子聞言,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
“大人!”
突然。。
外面傳來一聲大喊,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大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中年男人看向大漢,惱道:“你現在好歹也是云海城的護衛統領,好這么急急躁躁,像什么話?再說現在,整個南大陸都是我賀家的天下,有什么事值得你這么慌張?”